王曉斌透過清澈的潭水望着頭頂上密密麻麻的毒蜂羣,他突然感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力,眼下就連冒下頭都無法辦到,也不知道烏娜躲在大缸子能不能就躲過了毒蜂的攻擊。
在水底下呆了幾分鐘後,王曉斌實在憋不住氣了,大喝一聲:“媽的,老子跟你們拼了!”然後就衝出了水面。此刻如果他再不換氣,恐怕他最終雖然不被毒蜂蟄死,怕也成了自淹死鬼了。
一下子無數道水箭沖天而起,很快就把懼水的毒衛蜂給衝了個四零八落,餘下沒有被水洗禮的毒衛蜂那是慌成一團,亂作一堆,總算被害人王曉斌成功撕開了一道口子。趁着蜂羣混亂的瞬間,王曉斌總算衝上了岸,又撿起了剛纔丟下的木板,驅趕着追蹤而來的毒衛蜂,且戰且退到了烏娜所蹲的大缸子處。
就在這時,毒衛蜂羣挺過了艱難時期,開始再度變得瘋狂起來,一波又一波地朝王曉斌衝擊起來。而且散亂了開來,四面八方的,王曉斌望着漫天的蜂羣,哀嘆道:“這下怕真的玩完了!”
一面拼命的揮舞着木板驅趕着萬惡的毒衛蜂,腦子一面快速的思考着。
“我知道了,原來……這毒蜂是我蹲在那個古怪箱子後出現的,而且現在我靠近了它,蜂羣也多了,攻擊也強烈了,難道……哈哈,原來我要找的幼蠱就在裡面啊,真的是得來……”王曉斌腦子一下就想明白了,不禁有些忘乎所以,很快就被毒衛蜂又蟄了十數口,疼得是哇哇大叫。
腦子轉過來後,王曉斌大罵一聲,猛地就衝向了那個黑不溜秋的箱子,然後將手中的木板使勁了吃奶的力氣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的一聲悶響,王曉斌手中的木板斷了,不過好歹總算把那個箱子了砸碎了開來。
無數的小蜂涌進了眼簾,密密麻麻的,可比剛纔的蜂羣多了不知數十倍,王曉斌心頭絕望道:“這下真的是捅到蜂窩了……”
一不做二不休,也是唯一的出路了。那就是殺死蜂后,否則恐怕就……王曉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雙手就在堆砌着密密麻麻的毒衛蜂的蜂巢中撥拉起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隻小白兔般大小寫,渾身肉滾滾的毒衛蜂,看來這個大塊關怕就是蜂后了。
“你他孃的,來啊,來啊,再來我就殺了它……”王曉斌左手抓着蜂后,右手快速地從針腕中抽出一枚銀針抵在蜂后小小的腦袋瓜上,大喊大叫道。這情形可真夠搞笑的,很有那種匪徒抓了人質跟警察對峙的樣子。
蛇打七寸,賊擒王先,果然當王曉斌抓到蜂后的暖意,攻擊消停了,所有毒衛蜂盤旋在王曉斌附近,圍的是水泄不通,可就是沒有一個毒衛蜂敢衝上來。
“哈哈,怕了吧,剛纔不是那麼強嗎?來啊,我讓你欺負我……”王曉斌明白抓到了敵人的弱處,一把抓着蜂后的左腿輕輕一捏,登時蜂羣騷動起來。不過不是攻擊王曉斌,而是齊刷刷地後撤了一米。
“王八蛋,敢攻擊我們,我要絕了你們的後,讓你們永遠絕種……”王曉斌失去了理智,開始了怒吼。這時候,惡魔有仇必抱的心理又悄然佔據了上風。他沒有主動攻擊毒衛蜂,那麼毒衛蜂不分青紅皁白襲擊他和烏娜,那就得死。
“吱吱!”蜂后也不知道是被王曉斌抓疼了,還是被王曉斌身上逼發出來龍去脈漫天殺氣嚇壞了,竟然發出了一聲如同老鼠膽怯般的叫聲。登時,盤旋在四周的毒衛蜂全都四散了開去。
“啊?賣好,早知道就把這個傢伙抓在手裡就好了,害得烏娜給蟄成了豬頭……”王曉斌望着手中肉乎乎的蜂后,不無生氣地驚歎道。
“算了,看你這麼可愛,就饒了你吧,就讓你自生自滅吧!”原本想殺了蜂后的,可望着這肉乎乎得可愛的蜂后,王曉斌心中的殺氣消失了,只好把蜂后又放回了碎掉的木箱子中,然後朝烏娜走過去,把大缸子給掀了開來。
“老公啊,我好疼啊……”烏娜現在可完全不成個人樣,徹頭徹尾成了豬頭,滿臉都成了燙香腸。
“老婆,乖,沒事的,出去了,長老們肯定有辦法治好咱們……”王曉斌也沒有心思找那勞什子的幼蠱了,一門心思可就是要把烏娜趕快帶離這裡。
“好的,老公,啊,老公……老公,你沒事吧!?老公……”烏娜藉着王曉斌的力站了起來,可當烏娜站起來的瞬間,王曉斌去支撐不住了,只覺得眼前一黑,就昏倒了。
烏娜只被毒衛蜂蟄了十數下就成了豬頭香腸,而王曉斌呢,他可遠遠不止,而且就光爲了抓到蜂后,他可也不知道被蟄了多少口。此刻進入王曉斌體內的蜂毒,怕是連一頭大象都能毒昏呢。
“老公……”烏娜焦急地呼喚,可一口氣沒上來,自個也感覺一陣昏眩,就那麼個栽倒在王曉斌身邊。
可憐的王曉斌和烏娜,如果他們就這樣昏過去,而且又不骨人管,恐怕下場真個是抽搐而亡了,不過或許是好人有好報吧,放過了裡蜂后一命的王曉斌,總算等來了救星。那隻被王曉斌放過的蜂后,在他昏過去後,從蜂巢中爬了出來,緊隨着他的,是數不清的,全然沒有飛行能力的小蜂。
“吱吱”幾聲後,那些小蜂立刻就爬上了王曉斌和烏娜身上,從衣服領口,袖口,褲管中給鑽了進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烏娜終於先行清醒了過來。
望着仍舊躺在身邊昏睡不醒的王曉斌,烏娜大哭喊道:“老公,老公,你醒醒啊I……”
“喂,做個人工呼吸吧,那我就肯定醒了。”劇烈的搖晃把王曉斌弄醒了,耳中聽到烏娜的哭聲,逗趣着道。
“討厭啦,老公,啊,你……你沒事了吧/”烏娜破涕爲笑道。
“哈,老婆,你的臉又恢復原本的模樣了!嘿,我……我們都還沒有死呢……太好了,總算是平安了。”王曉斌望着烏娜乾淨平整的奮臉,連忙摸了摸自個的臉蛋,心裡頭真個是高興萬分。
王曉斌四處打量着,發現破箱子中一大羣幼蜂保護着的蜂后正用眼神望着自己。心中忽然明白了地來,感激道:“原來是這傢伙害了咱們,又把咱們給救了……”
“老公,哇,它真的好肥啊。”烏娜順着王曉斌視線的方向望去,望着肥墩墩的蜂后連聲尖叫了起來。
王曉斌站了起來,此刻身體的感覺跟沒有被毒蜂蟄過全然一樣,倘或不是看到了那肥墩墩的蜂后,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隻做了一個噩夢。
“喂,謝謝你啦。”王曉斌走到破箱子邊,捅了捅肉墩墩的蜂后感謝道。
“吱吱!”蜂后尖叫了起來,然後將肥大的身軀挪到一邊,登時露出了它身下十來枚金色的蜂卵。
望着蜂后徵詢的目光,王曉斌有些不解。最後想起了毒衛蜂強大的攻擊力,他帶着一絲疑惑興奮的問道:“喂,大塊頭,你是讓我挑一個嗎?”
“吱吱!”肉墩墩的蜂后似乎聽懂了王曉斌的話,扭動了一下肥碩的身子。
“哦,那可感謝你了。”王曉斌連聲感激道。然後就從中挑選了最大的蜂卵並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
“怎麼放啊?”王曉斌心頭茫然,過了一會想起了放天蠶的法子。嘆息道:“哎,又要自殘了。”狠心的又在自己的手腕上劃出一道血口。
奇怪的很的是,金色的蜂卵接觸到鮮血後,可沒有像天蠶卵一樣融進王曉斌的血管中,而是趴在了王曉斌的傷口處使勁吸着流出來的鮮血,那個傢伙原本是乾癟的,現在就如同吸水後的海綿一樣爆漲了起來,不一會工夫,王曉斌的傷口就又恢復成沒有劃傷前的模樣,一點傷痕都沒有。
“不是吧?這也太神奇了吧?”王曉斌驚奇地望着自己的手和蜂卵,和王曉斌一樣,蹲在王曉斌身邊的烏娜也是滿臉的驚奇。
“老公,有了它,以後你可就不用擔心受傷了哦。”烏娜笑着對王曉斌說道。
“是啊,這真提是太神奇了。”王曉斌又將蜂卵放到前頭爲了養天蠶幼蠱劃開的傷口處。過了會議廳,如想像中一般,那道傷口也消失了,如果此刻不是還有縫合線存在,恐怕王曉斌也會認爲那裡沒有傷過。
毒衛蜂,是世界上所有蜂類中的王者,它們最長要以活15年,可是長壽昆蟲了。在蜂卵時期,具備有神奇的消除傷疤的功效,而且可以反覆使用,成蟲以後則具備瞬間麻痹敵人或消除麻痹等神奇功效。但是,它們也有個缺點,如果不是成羣結隊,那麼論單個蜂的攻擊力,可就是攻擊型蠱蟲中最弱的了。
“老婆,看來它就是咱們要找的幼蠱了,可你看,這東西可怎麼拿啊?”王曉斌嘆氣道。
可話音一落口,那枚毒蜂卵竟然自動融進了他的皮膚中,當全部沒入後,可就壓根看不出來這裡還有一個肥碩的蜂卵。
“啊!老婆,它在拼命吸我的血啊。”血管中一陣緊縮的感覺傳來,王曉斌感覺到自己手臂流經蜂卵的血液被吸了一些。
“老公,你可真是個好寄主啊。呵呵,現在你體內同時飼養着兩條蠱蟲,以後你可得多吃點補血的東西啊。”烏娜連忙笑着提醒道。
“呵呵,沒事的,我身子強壯着呢,這點血可沒什麼大不了的。”王曉斌滿不在乎地笑道。此刻他在想的是,有了這麼一個蠱蟲,以後做手術後,只要把它往病人傷口上一扔,就衝它這復原速度和功效,怕世界上任何一臺最先進的激光治療儀都沒它管用吧。真是個寶貝啊。
“好了,老婆,咱們回去吧。”王曉斌拍拍衣服褲子上的塵土,笑道。
“等一下,老公。”烏娜猛地一把拉住了王曉斌。
“咋了,又有怪東西?”王曉斌一聽,連忙精神又緊張了起來。
“不是啦,老公,我還沒拿東西啊。”烏娜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有些淘氣的說道。
“你啊,好吧,我就幫你一塊拿吧。”王曉斌大鬆一口氣,颳了刮烏娜可愛的小鼻子,然後摟着烏娜便朝珠寶堆走去。
從山洞中出來後,王曉斌和烏娜原本想把得來的東西交給長老,可長老們卻又當東西送給了烏娜和王曉斌,說這原本就是聖女的聖物,自然屬於聖女。告別了長老們後,王曉斌和烏娜騎着兩頭召喚來的雲獵豹就回了烏魯族部落,只可惜他們終究還是回來晚了,篝火晚會早在兩個小時前就結束了,他們不在,主角自然成了任兒。
“啊……啊……啊……”烏魯族部落屬於烏娜的叉叉房中,王曉斌正繪聲繪色地給任兒講述着山洞中的種種神奇的事兒,驚險之處,任兒害怕地抓住烏娜和王曉斌的胳膊,連聲尖叫着,似乎她在親身體驗。
“老公,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要不然還不知道以後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考驗呢……”任兒聽完王曉斌和烏娜在山洞中神奇的經歷後,割據的抓着王曉斌的胳膊道。
“好啊,等明天我問長老們還有別的事情沒有,如果有那就一次性給解決了,沒有的話,自然就回去了,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我的那個破診所怎麼樣了。哎,沒有我頂着,可別倒閉了。”王曉斌說道。畢竟他和烏娜在苗人中成了神的存在,聖女和聖男啊,可不是說走就能走的了。
第二天,徵詢了長老們的同意後,王曉斌就開始打點行裝,第三天就離開貴州,和任兒、烏娜一塊踏上了返回J市的航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