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是一座歷史悠久的古城，輝煌過，中間也沒落過，甚至遭受過慘無人道的大火，而最近這些年，這座城市發展的還不錯，被廣大網友們稱之爲新興的網紅城市。
李石驅車出了鳳凰灣後，沒有走最近的福元橋過河，而是按照地圖導航推薦的線路繞了一下，上北二環走三汊磯大橋。
畢竟不是北上廣深那種超一線城市，到了二環線，就挨着郊區了，車窗外的風景看上去比較昏暗，不怎麼熱鬧。
等過了北二環和東二環的交接點，進入星沙聯絡線，再往前開了一段，前面才豁然開朗，突然變得燈火通明起來。
就電影裡落後的地區加快了時間流速，一下子快進到了繁榮發達的階段，讓人有夢幻之感。
李石不禁聯想到了自己。
半年前，他還是一個身揹債務，連女朋友都不敢找，甚至吃頓好的，都要猶豫和盤算半天的窮人。
而現在，依靠學習面板，依靠自己的意志與努力，在很短的時間內，便擁有豪車、豪宅，以及隨身能動用的數千萬現金！
“這種境遇在外人看來，實在夢幻，不過我自己倒是沒這麼特別的感覺，反而一步一步紮實的學習，讓我這半年來的時間過得異常的充實。”
倒是今天與陳瑤直接談兩三千萬的生意，多少讓李石的心緒多少有些波動。
和拍賣會不同，這種面對面的商談，帶來的刺激感與興奮感更大。
“和錢比起來，強大的身體，以及隨身能兌換的財富屬性點，纔是我根本中的根本，這些甚至讓我的高度超過了普通人類的視角……”
李石跟自己說，到了現在，可以適當把錢看淡一點了。
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心境。
賓利飛馳開過一所大專院校，來到鬆雅湖周圍的威尼別墅小區。
到了吳媛別墅的門口，撥了一下她的號碼，很快，電動大門緩緩打開，李石把車開到昨天晚上停車的地方，發現三個車位已經停了兩輛車，除了吳媛那輛黑色的寶馬x5，還有一輛粉色的跑車。
下車後掃了一眼車標，是輛保時捷。
具體型號他不認識，不過看這通體冰莓粉的外觀，推測車主應該是個女孩子，他腦海中立馬閃過照片上，吳媛旁邊那個穿白色絲襪女孩子。
走到門口，門市開着的，吳媛已經站在階梯上迎接他。
李石一眼看去，發現她穿的不是照片裡的那身女僕裝，頓時有點失望，可仔細一看，卻又立馬眼前一亮。
她披了一件長款灰色毛衣開衫，比較寬鬆的那種，前面的扣子沒扣，敞開着，裡面的只穿了一件同樣灰色的吊帶裙，很短，齊臀的那種，衣領裡的風光無限，飽含深邃的意境，裙襬下，那雙美腿也如兩根象牙一樣雪白光滑。
這樣的穿着，算是把她有肉感，卻又s曲線明顯的性感身材展現的淋漓盡致了。
“怎麼就換衣服了？”李石笑着問道。
“今天來做客的小朋友她不好意思穿着那身衣服見你，早早的就換了，我也就跟着換了。”吳媛解釋道，“她是我閨蜜得女兒，叫向姿，就是當初想介紹給你當女朋友的那個，她是cos愛好者，衣服都是她幫我弄的。”
“你說給我介紹一個朋友，就是指她嗎？”
“對啊，小姑娘挺活潑的，人很好，你們年輕人應該會有很多共同話題。”
李石上前，在她耳邊低聲道：“你這麼緊緻，我是說皮膚，至少狀態也是年輕人，而且以後會越來越年輕。”
嗯，滑膩。
說着，率先往裡走：“趕緊進屋吧，外面冷。”
吳媛看着他的背影，俏臉通紅地跟上。
見他們倆進來，客廳裡等候的女孩走過：“媛姐，這就是你說的帥哥嗎？”
又主動笑着和李石打招呼：“你好，我叫向姿，你是李石吧，媛姐都把你誇上天了，果然是個大帥哥。”
說完，好奇地盯着面前這個明顯要比吳媛小很多的男子。
她誇李石長得帥，本來只是給吳媛面子，剛剛照面，她內心覺得李石第一眼看上去一般。
不過……她打量的時候，越看越覺得這個男生其實看着還挺舒服的，尤其那雙眼睛，燈光下映射下，平靜的眸子裡似乎有星辰閃爍，很吸引人。
“你好，我就是李石。”
李石禮貌地點頭回應，他也打量着對方。
這妹子五官不錯，屬於那種甜美類型的，身高一米六三左右，穿着一身粉色的衛衣，本錢一般，不過身材窈窕，整個人看上很有活力。
三人在客廳裡聊了一會，吳媛介紹說：“向姿是大衆傳媒表演系的學生，這個學期大三。”
李石一愣，大衆傳媒這所學校他知道，就在附近不遠，也知道這個學校出過一些著名主持人，像汪含、仇曉等等，都是這個學校畢業的，但沒想到它們還有表演專業。
他笑着道：“看來今天是認識一個未來的大明星啊。”
屋裡溫度高，向姿身上那件衛衣的拉鍊拉的很低，她聞言聳了聳左側肩膀，上面的衣服瞬間滑落到手臂的位置，雪白精緻的鎖骨露了出來。
不過她也不在乎，捧着一杯果茶喝了一口，道：“明星我是不想了，學校和家裡都沒這方面的資源，也不可能爲了沒幾句臺詞的角色去陪那些嘔心的人睡覺，我準備自己在網上做古風類的視頻，看能不能先當個小網紅，說不定運氣好，將來還能像張若楠、趙璐絲和白露一樣有戲拍。”
“姿姿你這麼漂亮，肯定能行……而且你還可以回家繼承你媽媽的生意嘛。”吳媛笑着道。
“現在當網紅想要火，女的除了長的漂亮，也要會搞花活，卷的很，都不容易的。”
李石在旁邊聽着她們聊天，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小助理張慧靜，她也是古風服裝愛好者，也拍過一些視頻發在網絡平臺上。和麪前這位向姿不同的是，張慧靜出身小地方，父母都是底層打工人，她必須賺錢養活自己，甚至還必須分擔一些家裡的經濟壓力，然後纔能有資格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聊了一會，吳媛站起來：“我去廚房看看袁嫂那邊好了嗎，你們先聊聊。”
等她離開後，向姿看向李石，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有深意地問道：“李石，你和媛姐是什麼關係啊？”
李石笑着道：“朋友。”
朋友？
向姿搖搖頭，一副“你哄鬼呢”的表情。
如果只是朋友的話，吳媛在他來之前，怎麼會提議先不換衣服，要和自己一起穿着那種性感女僕cos服裝等他到來？
以她對吳媛的瞭解，不管是以前的“吳媛阿姨”，還是離婚後改口的“媛姐”，都不是那種開放的人，甚至有點保守的。
“你不會是她的小男朋友吧？”向姿八卦地問了一句，然後用牙齒咬住空吸管，盯着他的表情。
李石劍眉一挑：“我和她是純潔的師生關係，沒看她喊我李老師嗎？不過，男朋友就男朋友，你爲何要在前面加一個小字？”
向姿盯着他的眼睛：“媛姐都……那你有多大？”
李石微笑着：“二十五。”
向姿詫異，仔細看了看他的臉，突然想起網上某個梗，不由露出霓虹知名女藝人石原里美在綜藝裡表演（笑容逐漸猥瑣）的同款笑容：“二十五後面的單位是？週歲？”
李石感覺她表情怎麼看着有點怪怪的，立馬意會到這個妹子在“開車”，他也不是什麼純情小男生，當即反問道：“不然還能是什麼？”
向姿又聳了聳肩，她似乎特別喜歡做這個動作。
“你看着面相也就和我差不多，還以爲也就二十一二歲。”
李石見怪不怪，最近兩個月，已經有好幾個人說他看着面嫩，笑着道：“我都大學畢業好幾年了。”
向姿望了眼廚房的方向，八卦道：“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這個你得問她。”
“看來你們的認識有故事啊。”
正聊着，吳媛出來喊他們吃飯。
飯桌上，三人又聊起如今興起的網紅經濟和直播帶貨。
吳媛有些感慨：“現在我們餐飲行業都要藉助這方面的渠道去宣傳品牌，甚至賣貨，所以說，姿姿有想法儘管去做，這裡面大有可爲。”
李石吃的多，說的少，但大碗乾飯的同時，也有一些自己的思考。
現在是4g、5g時代，自己將來衝擊宗師，如果要傳道，多半也要從線上和線下兩個方向做嘗試。
吃完飯，向姿加了李石的微信後，開着那輛粉色的保時捷跑車走了。
李石和吳媛兩人在小區裡散步消食。
走了一會，吳媛忽然伸手在他胳膊上點了一下，問道：“李老師，你覺得向姿怎麼樣？”
李石正在觀察這個綠化做的很好的別墅小區，夜色裡，除了有路燈照到的馬路和步行道，其他地方都是朦朦朧朧。他思考着，如果以這個小區的風景入畫，該怎麼構圖。
聽到女人的聲音後，看過去：“她怎麼了？”
吳媛：“你覺得她人怎麼樣？”
李石想了想，道：“還行，挺活潑的，看着也不是那種因爲家裡有錢，就被寵壞了的女孩子。”
朦朧的夜色裡，吳媛眨了眨眼睛，靠過來，正面貼着胳膊，再細聲問：“李老師，那你覺得她長的好看嗎？足不足以給你創作藝術的靈感呢？”
熱氣呼在耳朵裡，癢癢的。
李石伸出左手，摟着柔軟的小蠻腰：“不知道，反正沒有在你身上爆發的靈感多……你冷不冷？”
“還行，今天溫度比較高。”
李石點點頭，沒再說話，而是以左手五指爲畫筆，在毛衣畫布上創作起來。
時而是抽象畫家，肆意來回地塗抹顏料，大膽豪放，毫無規章可言，時而又像一名擁有探索精神的鋼琴演奏家，畫布成了他的琴鍵，隨手一揮，便彈奏出了一曲擁有胸圍高峰與無垠平原的自然獨奏曲。
這種小區里人少，加上時間比較晚了，幾乎沒什麼人在外面散步，兩人走到一處長凳前坐下來，靜靜聽了半個多小時的蟲鳴聲。
南方冬天的蟲鳴聲沒有夏天叫的那麼歡，稀稀拉拉的，很久才叫一次，但每一次都叫的很有力道，似乎是在用最後這一點生命力盡情鳴唱，想要在未來的春天留下自己深邃的迴音。
消食差不多了，兩人回到別墅。
袁嫂很識趣在自己房裡沒出來。
“李老師，我先去樓上換衣服，你十分鐘之後再上樓，好嗎？”
李石看着她針織包臀的毛衣上沾有雜草枯葉，笑着點頭，然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好，拿出手機，搜了一下潭州哪裡適合畫高樓建築，或者城市全貌。
“得找一個視角好，高一點，能從不同角度俯瞰很多建築的地方。”
“潭州十大高樓，第一是國際金融中心，主樓452米。第二高樓，新楚敬天廣場東塔樓，348米……”
李石搜了一圈，發現還是國金中心比較合適。
這棟潭州第一高樓已經完全商業化，上面有觀景平臺、有酒店和餐廳，只要願意花錢，隨時可以上去消費。
又在app上又查了下國金中心的酒店，最後李石預定了尼格羅酒店的尊貴豪華城景房，兩千多一晚。
吳媛的信息是和酒店預訂成功的短信一起來的。
“李老師，可以了。”
李石漫步上樓，剛走到主臥門口，就發現已經換回白天照片裡那身春季短款女僕裝的吳媛跪在進門處的毛毯上，戴着白色透明蕾絲手套的雙手與黑絲覆蓋的蜜大腿搭在一起，昏暗廊燈下，猶如中世紀穿越而來的性感女僕。
見到門外的身影，她立馬用恭順又略帶雀躍的語氣道：“My Lord，您回來啦！”
李石完全沒想到是這個陣仗，有點蒙。
過了一會，迎着她，直直地走了過去。
……
第二天早上，李石看着瞌睡的實在起不來的吳媛，不由失笑。
昨天晚上他預定酒店的時候，還想着可以喊她一起去欣賞高空的風景，哪曾想，吳女士自不量力，短短一夜的時間，聽了蟲鳴尚且不夠，回了家還要學小年輕玩cosplay到深夜，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把她自己給累趴下了。
看這樣子，自己今天晚上也不用過來了。
下樓，一個人吃了早餐，離開前，他猶豫了片刻，還是交代袁嫂今天好好照顧一下吳媛，多去臥室送些糖水。
從威尼別墅區出來，李石先驅車回到鳳凰灣，從自己學習平板的收藏裡，找到一些擅長城市風景的畫家，開始臨摹他們的作品。
十點五十。
他正全神貫注地臨摹英國畫家Stephen Wiltshire的一幅城市高樓素描，微信的提示音突然打斷了他落筆的思路。
拿起手機一看，是吳媛：
“李老師，下次我去寶慶找你玩的時候，可以帶個朋友嗎？（弱弱的）”
李石想起她老是要給自己介紹朋友的事，原本思路被打斷的不爽瞬間消散了，嘴角抿起一抹弧度，浮現出淡然笑意。
心想，這個女人，總是這樣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