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面相覷，都有種莫名被人撞破了什麼的尷尬。
但李石是什麼人，他很快就把這點尷尬拋之腦後，坦然笑道：“你姐姐倒是和我想到一起了，不過她肯定想不到，我現在就跟你在一起，要不要現在就發個視頻通話給她？。”
這種情況，只要其中一人不覺得尷尬，另一個人也會自然很多。
張清雅搖搖頭：“別打擾她工作了。”
等李石回完信息，她立即道：“我們先找一部韓劇看兩集，再找部中國劇看兩集，輪流看，都用韓語交流討論，怎麼樣？”
李石放下手機：“好啊，韓劇你來選。”
“那就看《1988》吧，這部劇很火，而且主角團的演員這兩年的八卦也非常多，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行，聽你的。”
李石打開平板，搜了一下張清雅說的這部劇，發現愛奇藝上有。
點擊去播放。
有中文字幕，不過沒關係，他可以直接無視屏幕底端的字幕，只看畫面——這種把注意力集中在某個整體局部，又以局部爲整體的注意力應用，對經常控物和用意念操控面板、用隨身空間收取物件的李石而言，輕車熟路。
兩人一邊看劇，一邊探討劇情。
一開始聊的是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事。
“那時候香江的電影真是風靡東亞，我父輩他們，都喜歡王祖賢、林青霞。”張清雅感慨道。
李石也用韓語說：“那時候香江電影的確很輝煌，不過我小時候看的最多的，還是周星馳的電影。”
因爲是用平板電腦看，兩人雖然各坐着一把椅子，但捱得很近。
張清雅總覺得旁邊這個男子身上的味道很好聞，不知不覺就往那邊靠，等她靠的太近自己的手碰到李石的胳膊後，纔有所察覺，連忙坐正身子。
暗中皺着鼻子仔細嗅了嗅。
奇怪，又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啊。
她偷偷側着頭看了李石一眼。
姐姐的語音忽然在她腦海中迴盪：“李石歐巴的確是個很帥氣的人，側顏尤其好看呢。”
這部劇每集的時間超過一個小時，等放到最後幾分鐘的時候，李石“看”了一眼學習面板，未完成的口語訓練，進度已經有了變化——
【十節口語訓練（4/10）】
從和張清雅見面起，兩人就一直在用韓語溝通，從最開始到來酒店，再到看完一集六十多分鐘的劇，這段時間早就超過了兩個小時，但有效訓練時長則差不多剛好夠兩節課。
“高度集中注意力來訓練，半個小時就能累積一階訓練課的進度。”
“這種較爲鬆散的練習模式，則需要五十分鐘到一個小時左右……也不慢了，挺好的。”
現在這種是在娛樂中完成學習，哪怕任務進度漲的慢一些，李石也覺得很不錯，更輕鬆，也更有趣！
這時，張清雅忽然指着屏幕里長大後的女主“德善”道：“其實這個女演員在韓國也很有名，年輕的時候特別漂亮。”
“嗯，確實還行，按照她的臉型和五官，如果回溯時間逆推到年輕的時候，的確算是個美人。”
李石贊同地點點頭，以他在女子人像美學上的修養，不難看出來。
他甚至能在腦海中逆推出這個女演員年輕時大致的模樣。
“只是還行嗎？歐巴你眼光好高！”張清雅拿手機快速搜了一下，然後遞過來：“喏，就是這個女演員。”
李石瞅了眼，果然和自己逆推的模樣差不多。
“好不好看是個人主觀感受，我就覺得她年輕的時候還沒你漂亮。”
“啊？！”
張清雅被震了一下，再度轉頭看向李石。
李石目不轉睛地看着屏幕，他只是實話實說，並沒有任何用意，所以這會依舊在認真看劇。
又看了一集，口語訓練進度來到（5/10），他感覺這部劇拍的不錯，便沒有再換，而是叫了個客房服務，點了一些餐，讓服務員送過來，然後接着看，接着聊。
兩人從上午十點一直追劇聊天到下午四點多，最後張清雅實在有點堅持不下去了。
“不行了，歐巴，再聊下去，我的嗓子都得冒煙了。”
她喝了口水，身子往沙發上一癱，一副再也承受不住的樣子。
兩人看劇聊天的場地早已從套房的書桌辦公區轉換到沙發茶几區。
兩人這一天相處下來，關係急速變好，要是之前，張清雅肯定不會在李石面前擺出這麼不講形象的姿勢。
李石“看”了眼面板，下午兩人用韓語聊天的密集度有所減弱，訓練效果也變慢了不少——四集劇，加上中間休息，時長超過四個半小時，累積的訓練進度則爲三節課，目前是（8/10）。
這樣帶着練習口語的目的聊天，需要不斷找話題，的確很累。
他雖然希望能儘快完成學習任務，但也不好讓人姑娘太累着。
“好，那今天就到這，我明天再給你發視頻。”
李石擡頭看向她，入眼卻是那平平無奇的部位，連忙又收回視線，起身，拿手機，打開外賣軟件，同時問道：“今晚你就住這吧，樓下的餐廳要不要去嚐嚐？”
“不了，好累，我現在手指頭都不想動。”
“那行吧，晚點想吃東西了你再去，或者直接叫客房服務，費用掛房間賬上就行，明天退房的時候再押金一起結算……我給你點了杯花茶，等會記得接外賣小哥的電話。”
李石整理好自己的東西，又看了眼趴在沙發上的張清雅，她可能是真的累了，就這麼幾分鐘，似乎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他背上包，輕聲說了句：“清雅，我先去那邊的酒店了。”
剛準備先離開，還沒走到房門口，忽然身後傳來呼喊：“歐巴！”
轉頭，小姑娘已經坐了起來。
“怎麼了？”李石問道。
張清雅似乎想對他說什麼，但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說不出口，踟躇了好一會，才問道：“那個，歐巴，你這次不是要去韓國嗎，我想提醒你一個事。”
李石奇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