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雲布知道了我們在市裡的事,那自然就是蘇傳鵬給他的信,這一點我早就想到了,所以聽他這麼一說,我便笑着說道:“確實,我在興勝幫裡微不足道,跟人家蘇大爺是沒法比的,可是雲爺你有沒有想過,我是高爺的人,高爺爲什麼不幫我,而是要幫蘇傳鵬呢?”
我這話說完了,雲布不由的一怔,但隨後便說道:“你也說了你就是個微不足道的新人,那高震宇自然是不能爲了你得罪蘇傳鵬吧?”
“雲爺,你這樣想就不對了,”我依然微笑說道:“我雖然是新人,但你該知道,我在高爺的心裡還是有些份量的,先不說我爲咱們興勝幫收回了李建辰的爛賬,就是我和高爺的親外甥女之間的關係,相比雲爺也是知道的吧?”
我這話一說完了,雲布不由的皺了皺眉,點頭說道:“嗯,你和高震宇的外甥女之間有點說不清的關係,而且高震宇還有心把他外甥女和你撮合到一塊,這些我倒是有所耳聞。”
聽雲布說完了,我馬上點頭說道:“對呀,雲爺你既然都知道,你說高爺能輕易就把我交給蘇傳鵬嗎?”
雲布的眉頭皺的更深說道:“你的意思是?”
“如果蘇傳鵬不給高爺什麼好處,高爺會輕易把我交給他嗎?”看雲布臉上已布疑雲,我忙又是說道:“實話跟您說吧,你和蘇傳鵬要一起打b縣的事,高爺早就知道了,而他這次會把我交給蘇傳鵬,那自然是因爲蘇傳鵬答應了他不幫你打b縣,所以高爺纔會將我交給他啊,畢竟在我和b縣之間,高爺應該不會在乎我吧?”
我早在高爺那裡瞭解過一些雲布的爲人,知道他是一個非常多疑的人,所以我這話說完了以後,就看他的臉上果然陰晴不定的半天沒有說話,我也不出聲,只等着他自己思索了半天后,又對我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蘇傳鵬真的爲了給自己兒子報仇,就答應了高震宇不來幫我?”
“雲爺,我們兄弟幾個可就在你的跟前,你隨時可以要了我們的命,你說我有必要騙你嗎?”我這個時候一臉誠懇的說道:“雲爺你再好好想想,蘇傳鵬要是真的想幫你,是不是早就該帶人來了,可是到現在了,他人來了嗎?還給你傳什麼信,讓你見到了我就把我交給他,他要有誠意,哪怕自己不來,是不是也該先派些人過來幫你纔對?”
等我這話說完了,雲布終於開始相信我的話了,不由的忿然怒罵了道:“這個臭不要臉的蘇傳鵬,tm的一邊讓我幫他抓你,一邊還tm的討好高震宇,還想兩邊都得好?媽的,他想的美,真把雲布當軟柿子捏了!”
見雲布已經被我的話忽悠住了,我的心裡一喜,忙又是對雲布說道:“雲爺,既然你已經看清了蘇傳鵬的爲人,那你是不是也該放了我們哥幾個了呢,我們可是誠心誠意來投奔你的。”
我這話說完了,雲布看着我的臉上不由的又有些鬆動了,剛想說話,卻不想那齊德龍立刻着急的喊道:“雲爺,你可不能放了他們,別忘了當初他把我們給坑了,然後自己把帳給收走了,要不是因爲他,咱們也不至於跟李建辰打成今天這個樣子,說到底,這禍根都是這小子啊。”
齊德龍這話一出口,雲布臉上又是一冷,眼色再次變得冰冷,點頭對我說道:“不錯,王子超,我差點真的被你給糊弄住了,要不是你,我tm的也不至於跟李建辰打的如今這樣進退不得,這都是惹得禍,說什麼,今天我也要辦了你。”
“別呀!”一聽雲布又要翻臉,我忙喊道:“雲爺你先消消火,我承認如今您現在的處境都是因我而起,但您老可要搞清楚了啊,我那時候是高爺的人,完全要聽他的吩咐辦事,我是身不由己的,如今我被高爺給賣了,那我自然不會再幫他做事,今天來找雲爺您,就是來幫您的,也算是我給您將功贖罪,這總可以了吧?”
“哼,就憑你?”雲爺聽了我的話,又是怒哼一聲說道:“你既沒錢又沒勢,只有你們這四個人跟個喪家狗似的,你又憑什麼就說來幫我呢?”
我見雲布這麼一問,馬上正色答道:“雲爺,您老要知道,有些事情可不一定非要人多就能辦成的,別忘了,當初找李建辰收賬,龍哥他們人倒是比我多,可最後不還是我一個人把帳給收走了嗎?”
我這麼一說,雲布不由的一愣,然後看着我想了想,又是懷疑的問道:“怎麼,王子超,你的意思是說,你有辦法幫我打敗李建辰?”
“能不能打敗李建辰,我還不敢肯定,但至少能幫雲爺您出出氣,讓李建辰吃個虧,這應該不難。”我笑着點頭說道。
“哦,你說的是真的?”我的話完後,那雲布不由感興趣的問道:“那你就跟我說說,你怎麼才能幫我出這個氣?”
話說到這裡,我也就知道雲布沒了要殺我的心思,不由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兄弟,又晃了晃身子說道:“雲爺,您就這麼綁着我們,讓我們跟您說話嗎?”
一聽我這話,雲布眼珠一轉,便對齊德龍說道:“給他們鬆綁,屋裡說話。”
“雲爺,您真的信他嗎?”一聽雲布要放開我們,齊德龍又是着急的說道:“王子超這小子詭計多端的,可別讓他們跑了。”
“我用的就是他的詭計多端,”雲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兄弟們,然後說道:“只給王子超鬆綁,其他人都在院子裡等着,難道說在你齊德龍的眼皮子底下,他王子超還能跑了嗎?”
雲爺這麼一說,那齊德龍就無話可說了,只好吩咐人把我先給鬆了綁,然後讓我跟着雲布進了屋子。
雲布住的就是個農家院,他直接進了東廂房,在東廂房的土炕上一坐,而我就站在地上,齊德龍也跟在我的身後,卻沒進屋,只是在門口站着把守。
我進了屋子以後,就左右張望着,嘴上對雲布說道:“雲爺,你們這麼多人,是怎麼住到這麼一個村子裡的,就不怕這村子裡的人不樂意嗎?”
“這齊柳村本就是齊德龍的老家,因爲窮,村裡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所以村裡都是些老人和婦女孩子,我只要給他們些錢,你想找幾間屋子還不是簡單的事嗎?”雲布對我這樣說了一句,便不耐煩的說道:“好了,你快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幫我?”
聽雲布這麼一解釋,我心下才恍然,難怪齊德龍和李建辰早就相識,原來這齊德龍沒去市裡闖蕩之前就是住在這裡的,這也就難怪雲布他們一個堂口上百人能輕易地住進這個村子了。
心裡明白了以後,我便笑着看向雲布說道:“雲爺,在我跟您說之前,您是不是先要跟我說說,你們和李建辰到底打的怎麼樣了呢?”
一聽我這話,雲布臉上不由的一暗,頹然搖頭說道:“唉,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們跟李建辰是打了幾場,但你知不知道,人家畢竟是這裡的地頭蛇,佔據着天時地利人和,幾場仗下來,我們都是各有損傷,但我們這邊損失的要比他那裡大,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還能出其不意的打了李建辰幾個場子,但很快,等他反應過來以後,他甚至能發動當地的老百姓跟我們對着幹,結果那幾個場子又被他給奪了回去,現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們就只能躲在這b縣的外圍,再想打進去都成困難了。”
聽雲布說完了一會,我邊點頭說道:“雲爺,其實我覺得你們最大的問題還是身爲外人,對b縣瞭解不足,又對李建辰瞭解的太少了,如果說,在李建辰的身邊有了咱們自己人,隨時可以通風報信,甚至暗中算計李建辰的話,那你說,咱們要拿下b縣會更容易些呢?”
“你的意思是在李建辰的身邊安排內奸?”雲布一聽我的話,眼中一亮說道,但隨後他又嘆口氣說道:“可哪是那麼容易的事兒啊,李建辰既然是b縣的地頭蛇,那這裡自然都是他的人,要想收買他的人做內奸?難,很難。”
聽雲布說完了,我嘿嘿一笑,指了指自己說道:“幹嘛要收買?我不就是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