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後身此時疼得我已經冒出了冷汗,我不由忍着劇痛瞪向身後那個賣烤紅薯的說道:“你······你跟他們······”
“沒錯,老子是跟他們一夥的,早就知道你王子超挺能打,要不這麼算計你,還真沒沒準就讓你跑了。”不等我說完了,那買烤紅薯的一臉獰笑的對我這樣說道。
“給我上!”與此同時的,那傷疤嘴也對着那二十多人大喊了一聲,隨後這些人都從懷裡掏出了砍刀鋼管一類的武器,作勢就要朝我衝來。
“啊!”當時的我滿腔怒火,又暗怪自己太大意,可我畢竟不能坐以待斃,不由的怒吼了一聲,回手就是一酒瓶子砸在了那個烤紅薯的頭上。
“哎呀!”酒瓶崩碎,這一酒瓶子砸的那烤紅薯的不由大喊了一聲,鮮血也順着他的頭上就流了下來,他連忙鬆開了抓着匕首的手,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
而我緊接着又是一個後踹腿踢在那烤紅薯的身上,將他踢的不由自主的接連後退,最後撞在兩個圍堵我的人身上,一起倒在了地上。
一見那烤紅薯的帶着兩個人一起摔倒,不由在我的身後留出了一個空當,我忙將手裡已經破碎的酒瓶又扔向了已經向我衝過來的傷疤嘴,趁着他躲避的時機,轉身就往烤紅薯的那邊跑。
不過可惜,當我跑過去的時候,雖然那烤紅薯的依然倒在地上,但其他兩人已經有一個人站了起來,揮舞着手裡的砍刀就往我的身上砍來,我忙往後一躲,雖沒能被那人砍到,卻也耽誤跑出去的時機,那傷疤嘴此時已經來到我的身後,揮舞着手裡的砍刀就砍在了我的後背上。
不過還好,我因爲穿着軍大衣,這一刀只是把軍大衣給劃破了,不由的漫天飛舞起了棉絮,這棉絮也同時遮擋住了傷疤嘴的視線,他忙揮舞着雙手,想要把棉絮揮開。
我此時回頭看去,忙將手裡的另一隻酒瓶向着那傷疤嘴就砸了過去,但那傷疤嘴因爲雙手亂揮,恰好手裡的砍刀就打在了酒瓶子上,我這一瓶子扔出去沒能湊效。
我一看沒有砸到傷疤嘴,就想再補他一腳,但此時卻又另一個人過來,手裡拿着鋼管就砸在了我的頭上。
“呃······”我的腦子當時一蒙,隨後頭疼欲裂,不等我反應過來,又是一人揮舞着砍刀砍在了我的身上。
這一次那砍我的人心知我的軍大衣比較厚,所以手上很是用力,一刀下去不光把我的軍大衣給割開了,而且也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一道很長的傷口,當時鮮血就流了出來,瞬間染紅了我的軍大衣。
“啊!”我心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但畢竟我是死過一回的人,所以心裡只抱着一個念頭,就算是死,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一起死,所以又時怒吼了一聲,猛地回手就把那還紮在自己後身上的匕首拔了出來,當時只感覺一陣能讓我暈眩的劇痛,匕首已經抓在我的手中。
此時頭上鮮血已經流了我滿臉都是,眼睛也被血液遮擋,我根本就看不清人,只能在一片血紅色中看到自己的前後左右都是人影攢動。
“給我砍死他!”此時又是聽到傷疤嘴一聲厲喝,衆人再次衝上,我也同時大喊了一聲:“老子跟你們拼了!”這話喊完了,我就胡亂的揮舞起了手裡的匕首。
當時我這麼一亂揮舞之下,傷疤嘴等人恐怕傷了自己,自然是又往後躲避,可我沒想到的是,那烤紅薯的此時又摸到了我的身後,並且在我的車裡又拿出了一個酒瓶子,狠狠的就砸在了我的頭上。
“砰”的一聲,我的腦袋又是一陣暈眩,酒瓶碎裂,裡面的啤酒“譁”的一下就澆了我滿頭滿臉。
不過那啤酒這麼一澆下來,正好把我臉上的血給沖洗掉了,我的眼睛又能看清人了,而且涼風一吹,我不由的一個激靈之下,本在暈眩的腦子也隨之清醒了不少。
我忙回頭去看,那烤紅薯的砸完我一酒瓶後,還想要用那砸碎的酒瓶繼續來扎我,我忙把身子一側,讓開了烤紅薯的這一下,隨後一匕首就砍在了他伸出來的手上。
“啊呀!”那烤紅薯的又是一聲大叫,手上被我砍的流出鮮血,我順勢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另一手裡的匕首狠狠的就捅進了烤紅薯的肚子裡。
“呃······”那烤紅薯的嘴上悶哼了一聲,不可思議的瞪着我,但我那裡有功夫去看他的表情,一刀捅完了他,就又改爲抓住他的衣領,用他的身子擋着自己,猛地拔出匕首,又是左右一陣揮砍。
我手裡有這烤紅薯的做盾牌,傷疤嘴這些人自然會投鼠忌器,而我就一手拉着烤紅薯的,一手拿着匕首揮舞,然後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艹,被讓他跑了,”此時那傷疤嘴一見我是想要挾着烤紅薯的逃跑,不由對着我身後圍堵的人大喊道:“你們給我上啊,剁爛了他!”
傷疤嘴這麼一喊,我身後的幾人立刻又揮舞着手中的武器向我衝了上來,而我忙抓着烤紅薯的一個轉身,又猛地一腳踹在了烤紅薯的身上,那烤紅薯的此時哪還有一絲力氣,被我這一腳就踹的倒飛了出去,又是砸在了幾人的身上。
我心知把烤紅薯的踹出去以後,此時傷疤嘴必然繼續反撲,所以我根本就沒有多想,忙迅速就把軍大衣給脫了下來,回頭一看那傷疤嘴已經衝到我的近前,正擡起砍刀要砍我,我一把就將軍大衣給罩在了傷疤嘴的頭上,緊接着一匕首又捅向他的肚子。
不過可惜的是,那軍大衣畢竟太長,再加上傷疤嘴被我罩住以後,自然抓着軍大衣拼命撕扯,所以我這一刀下去,只是紮在了被傷疤嘴撐起來的軍大衣上,匕首雖然紮了進去,但卻沒有扎到傷疤嘴的身上。
那傷疤嘴雖被蒙着頭,但眼見着我的刀刃紮了進去,他大驚之下猛地一腳踹在了我的腿上,我蹬蹬蹬接連向後退去,卻被身後一人又是砍了一刀在肩膀上。
“嗯······”我咬牙硬挺着疼痛,揮舞着匕首向後又是一刀,那砍了我一刀的人手還沒收回去,就被我這一匕首劃在了手上,不由的痛呼了一聲,手裡的砍刀也掉在了地上。
一見那人丟了手裡的砍刀,我就想去撿,畢竟我手裡的匕首太短,跟這些人拼命實在不趁手,可此時的我畢竟身上已經中了幾刀,腦袋又被砸過兩次,特別是身後被烤紅薯的扎的那一刀比較深,在我的拼鬥中一直流着血,這句讓我失血有些過多,腦子逐漸開始迷糊。
剛纔我只是仗着自己心裡憋的一股氣才硬挺着沒有倒下,可此時我一蹲身想撿砍刀,不由的就是一陣天旋地轉,身子搖晃着有些不受控制。
與此同時的,又是一個手裡拿着鋼管的人,趁我彎腰的這個瞬間,猛地一鋼管就往我的頭上砸了下去。
“啊!”我被這一鋼管咋的不由的又是大叫了一聲,然後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倒在了地上,不過即使是這樣,我還是用力把自己手裡的匕首扎進了那人的大腿裡。
一聲慘叫過後,我倒在了地上,眼前開始模糊,腦子開始發沉,我想用力掙扎着起來,但雙手卻似乎已經不聽自己使喚,這個時候我就聽到傷疤嘴又是一聲大喊:“給我跺了他!”
我不由在心裡一陣感傷,看來今天我真的要死了,真的要徹底離開這個世界了,我彷彿看到我的爸媽,我的兄弟,還有我的愛人嶽小清,林漫雪······他們一個個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正離我遠去。
我實在有些不甘心,我和夏天皓的生意纔剛剛好轉,我們說過要把生意做的更大更強,我曾答應嶽小清要娶她,我還發過誓要拯救林漫雪,使她脫離苦海······
但是,這一切都不能實現了,我能感覺到我的意識正隨着我那流淌出去的鮮血而一點點的模糊,我想我也只能在心裡對我最親近的人們說一聲,永別了,我是那樣的愛着你們······
“住手!”就在我昏迷之前,我似乎聽到了這樣一聲大喊,但隨後,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