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跟趙斌宇單挑是我自己的選擇,我早就知道自己會捱打,但我必須要這樣做,爲了自己的尊嚴,爲了自己將來可以挺胸擡頭的做人,也爲了······嶽小清。
其實我不知道我對嶽小清是種什麼感情,一直以來,我只是認爲她很漂亮,在我面前始終是高高在上的,對,就是女神,是我這種屌絲只能仰視卻無法親近的女神。
可後來她請我幫忙,雖然這個忙挺不可理喻的,但我的心裡是高興的,因爲我可以跟女神親近了,又偷看了她拍照以後,我就有了一種異想天開的想法,我總覺的,看過了嶽小清身體的我,就已經擁有了她。
這就是屌絲,貨真價實的屌絲了,一旦自以爲是的認爲擁有了她,就肯爲她奉獻一切,所以我可以在嶽小清被熊婷婷打的時候衝出來,所以我會被趙斌宇當衆侮辱,但其實我不後悔,因爲我是爲了嶽小清。
我唯一後悔的就是在被趙斌宇侮辱的時候沒有像個男人一樣反抗,我想嶽小清一定很失望,很看不起我,這讓我無比痛苦,所以,我要證明,證明給嶽小清看,屌絲也有逆襲日,屌絲也有屌絲的尊嚴。
可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捱打,面對着打架經驗豐富的趙斌宇,我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但我可以忍耐,屌絲最大的優點就是能忍,我只需要一個機會,只要忍到這個機會到來,就是我翻身的時刻。
現在,機會來了!
趙斌宇打我的速度越來越慢,力量越來越小,我知道他打累了。
我在這個時候一動不動的閉上了眼睛,趙斌宇以爲我暈了,停下了手,可也就在他剛一停下來的時候,我猛地一個翻身,一下子把他從我的身上翻了下去,然後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伸手從兜裡掏出了一把螺絲刀,狠狠的紮在了他的大腿上。
“嗷”的一聲嚎叫,趙斌宇被扎的那條腿上立刻濺出了鮮血,他先是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隨後伸出另一條腿來踹我,但我馬上用身子把他的腿死死的壓住,手裡的螺絲刀一下又一下的狠狠往下扎。
是的,要說完全憑自己的本事跟趙斌宇打,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畢竟我在這之前從來沒有跟人動過手,但爲了報仇,我事先從家裡拿出了一把螺絲刀,一把最小號的螺絲刀,既便於攜帶,也不怕真的出人命。
趙斌宇痛苦的嚎叫着,而圍觀的衆人此時也都傻住了,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的逆襲。
我像瘋了一樣用這把小小的螺絲刀在趙斌宇的大腿上扎着,當時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痛快,每扎趙斌宇一下,我就感覺心裡無比的舒服,所以爲了這份痛快的感覺,我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趙斌宇在被紮了幾下以後,伸手就想來抓我的頭髮,但因爲他是伸直了腿坐在地上,而我又用身子押着他腳踝部位,他一伸手只碰到了我頭髮一下,卻沒有抓住。
我馬上意識到趙斌宇想要反擊,一擡手就把趙斌宇的胳膊抓住了,然後螺絲刀對着他的手就紮了過去。
趙斌宇又是大叫了一聲,可還沒有來得及去捂手,我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趙斌宇身子倒在了地上,此時的我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一隻手掐着趙斌宇的脖子,另一隻手裡的螺絲刀就要往他的臉上扎。
“不要!”
就在我的螺絲刀已經跟趙斌宇的眼睛不到1cm的時候,嶽小清尖聲喊叫了起來,適時地阻止了我的螺絲刀落下去。
“王子超,可以了,真的可以了,”嶽小清快步飛奔到了我的身後,一把就抱住了我,然後哭着對我說道:“我知道你昨天受了很大委屈,我知道你想報仇,可你不能再打下去了,你會要了他命的,快停下來吧。”
被嶽小清這麼一抱住,我才終於清醒了過來,回頭看了看嶽小清,又看了看趙斌宇的大腿,那大腿都快被扎爛了,我甚至有些恍惚,那條腿上的傷是我乾的嗎?
這麼想着,我就有些後怕了,想想剛纔自己瘋狂的行爲,如果嶽小清不攔着我的話,沒準我真的會要了趙斌宇的命,如果那樣的話,我不是也一樣要償命。
嶽小清的表哥也過來了,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趙斌宇,他因爲我剛纔的螺絲刀險些扎瞎了自己的眼睛而還處於驚恐之中,嶽小清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好了,小子,起來吧,你贏了。”
說實話,當我清醒過來後,有些腿軟,不過嶽小清攙扶着我站了起來,這個時候林漫雪她們也已經教訓完熊婷婷回來了,她也跑到了我跟前,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對我說道:“王子超,你······你剛纔太狂了,真沒想到,你咋會這麼瘋啊!”
我沒有回答林漫雪,而是看着地上的趙斌宇,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問自己道:“我贏了,我真的贏了嗎?”
“沒錯,你贏了。”嶽小清表哥又對我說了一句,然後又看着趙斌宇說道:“我說過了,贏了你可以走,輸了,你就要接受我的懲罰。”
“不,我沒輸,我還要打!”趙斌宇一聽嶽小清表哥的話,嚇得大聲喊道。
嶽小清表哥不屑的笑了下說道:“還打?你還能站起來嗎?”
趙斌宇試着想要往起站,可他兩條腿都被我紮了,兩腿一撐地,“哎呀”的叫了一聲又倒下了。
嶽小清表哥嘿嘿一笑說道:“看到了吧,你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怎麼打,所以我宣佈,你輸了,你要接受我的懲罰。”
嶽小清表哥剛說完了,嶽小清看了看趙斌宇,使勁抿着嘴脣,看樣子有些不忍心的說道:“哥,算了吧,他都那樣了,你就別再折騰他了。”
雖然我也不想嶽小清表哥再對趙斌宇動手了,可一聽嶽小清求情,心想嶽小清一定還是對趙斌宇有感情的,這麼一想,我就挺不是滋味的,心裡頭酸酸的。
可我也不能說什麼,不過嶽小清表哥卻搖着頭說道:“不行,我幹嘛來了?不就是爲了給你找回場子嗎?既然說出口了,就要說話算話。”
說完了這話,嶽小清表哥左右看了看,然後走到一個花池邊,伸手在花池裡掏出了半塊磚頭來,又走到了趙斌宇的跟前。
看到手裡拿着磚頭的嶽小清表哥,趙斌宇臉都嚇綠了,趕緊喊道:“不要啊,炮哥,求求你,我都這樣了,別打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哪個手打的我妹?”嶽小清表哥根本不管趙斌宇說了什麼,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不,不要,炮哥,你饒了我吧······”
“還是兩個手都打了?”嶽小清表哥又問了一句。
“不,不要,不要······”趙斌宇嚇得渾身直哆嗦,坐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往後退着。
“我讓你動了嗎?不許動!”嶽小清表哥對着趙斌宇大喊了一聲,一磚頭就砸在了趙斌宇的腦門上。
“啊!”
趙斌宇慘叫了一聲,鮮血順着額頭往下流,可他也不敢再往後退了。
“哪隻手打的?”嶽小清表哥又問道。
“右······不不不,左手······左手打的······”趙斌宇不是左撇子,所以他這個時候還知道護着自己的右手。
“行,你說什麼我都信。”嶽小清表哥點了點頭,伸手就把趙斌宇的左手給摁到了地上,舉起磚頭,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