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以瞳非常火大,特別想痛罵Aaron一通,終是忍住沒有用司野桀的手機打他另一個更少人知道的號碼。
這麼多人一同隱瞞的秘密,一定非凡小可!
司野桀端着菜來到餐廳,南宮以瞳正抱着平板玩競技遊戲,手機放在一旁。
“瞳,開飯了!”司野桀將一切弄妥好,解下圍裙,將椅子拉開。
聞聲,南宮以瞳放下平板,洗過手坐在餐桌前。
菜式不多,卻都是她平時愛吃的家常菜。
油燜大蝦、水煮魚片、酸菜丸子湯、雞蛋卷和青菜,飯後飲是橙汁。
等她坐定後,司野桀也隨之拉開椅子坐在她面前,調侃到:“今天沒有兩個寶寶在,我們獨享二人世界!”
說着,拿起湯勺爲她勺湯:“先喝口湯,我給你剝蝦。”
南宮以瞳盯着桌上的菜思緒有些飄忽,現在這個情景,無比熟悉。
一擡眸看到司野桀專注剝蝦的神情,莫名的,心裡一酸。
速度垂眸,拿起勺子。
司野桀將剝好的蝦夾放到南宮以瞳碗裡後,又夾起一片魚片認真的挑着刺。
整個用餐的過程,南宮以瞳低頭默默吃,司野桀像個很會照顧人的長輩一樣爲她剝蝦挑魚刺。
用餐完畢後,南宮以瞳搶着收拾碗筷:“你做飯挺辛苦的,我來刷碗。”
一直是這個男人處處照顧她,忙前忙後的,她挺不好意思的。
“沒關係,以前也是我洗。”司野桀從她手中搶過碗筷放下,拉過她的手,“我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情!”
一對上司野桀那深情的眸子,南宮以瞳的心就亂跳,抽出手速度端起碗:“今天我洗。”
“那好,我擦桌子。”看到她飛快走開,司野桀眼裡的笑更深。
南宮以瞳望着清水沖刷着盤子,腦袋裡亂成一團麻,想理清,卻越理越亂,索性用力甩甩頭,認真刷碗。
刷好碗筷後,司野桀已經擦拭好餐桌並已經削好了蘋果。
“你在這邊有很多朋友,想過去看看嗎?”司野桀將削好的蘋果遞過來,含笑問。
“暫時不想。”南宮以瞳接過蘋果問:“你這位年輕有爲的S集團的少董,每天這麼閒?”
閒得追着我全世界竄半個月!
“近期體假!”司野桀回答。
爲了騰出更多時間陪母子三人和渡蜜月,他用最短的時間安排好了工作相關事宜,原計劃在那天的壽宴上宣佈元旦舉辦婚禮。
婚禮沒有舉辦成功,他卻追她,跨了個新年。
終究這天,是和她在一起!
南宮以瞳沒有接下來的談話,突然就冷了場。
“想出去走走嗎?”司野桀再次打破沉寂。
“我現在全身痠痛,哪也不想去,也不想動。”南宮以瞳咬了口蘋果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只是,一閉上眼,腦海裡的畫面閃現得更加洶涌。
於是,又用力睜開眼睛,揉着太陽穴:“你自便,我頭有點暈,先去睡會。”
“要緊嗎?”司野桀一聽很緊張,她上次失憶一旦用腦就頭痛。
拉開茶几的抽屜中取出她的常用藥,擰開蓋子倒出兩片藥,又快速倒了杯水:“來,吃藥。”
當看到他神色緊張的拿出她的常用藥時,南宮以瞳腦海裡畫面交替的速度更快,也越來越清晰。
接過藥片,喝了口水便起身:“這些天趕路趕得太厲害,我全身乏得很,我先回房休息。”
“真的不要緊嗎?”司野桀還是很不放心。
“嗯。”南宮以瞳衝他淡然一笑回到房間。
腦袋亂得幾乎要爆炸,南宮以瞳關上房門後便掀開被子躺上牀。
閉上眼睛後,深呼吸,可心卻不能平確下來,在牀上翻來覆去就是無法將腦袋裡的東西趕跑。
整個人突然變得很煩躁。
最後一把將蓋在頭上的被子掀開,起牀拉開房門。
司野桀此時正站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着商務筆記本,手指正不停的敲打着鍵盤。
聽到開門聲,擡起頭。
“睡不着,你開車帶我去逛一圈?”南宮以瞳頭要爆炸,胸口也悶得她想抓狂,現在只想出去透透氣。
“好!”司野桀放將筆記本輕放在茶桌上,放下交疊的腿。
車子在城市中穿梭,望着窗外的景物,南宮以瞳腦海裡的畫面,慢慢拼成塊。
夜色降臨時分,司野桀重新將車開回公寓。
停好車後,拉開副駕駛車門,卻見南宮以瞳已經歪在靠門方向睡着了。
依舊光着腳丫漫步在沙灘上。
海風很輕,陽光很暖,海灘很長,似乎永遠走不到頭。
她再次進入了這個夢中。
只是這次,她沒有心情感受海風和陽光,也沒心思看風景踩腳印,一進入夢中便在海灘上小跑着。
跑了很久,遠處再次出現那個黑色的身影。
越近,他的身影越熟悉。
終於站在男人身後,男人依舊一動不動的背朝她。
陽光下,黑色耳釘閃閃發光。
“桀,是你嗎?”她沒有伸手拍他的肩膀,而是不確定的問。
聞聲,男人緩緩回過頭來。
這一次,她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而她,也終於淚流滿面。
卻是他!
南宮以瞳悠悠睜開眼,印入眼瞼的是頭頂熟悉的水晶燈。
鼻邊,是熟悉的男性氣息。
眼珠慢慢轉動。
一堵結實的胸膛。
心跳聲沉穩有力。
目光慢慢向上移動,最後定格在那張讓她又愛又恨的臉上。
她此時正依偎在他的臂彎。
似是心有靈犀,她凝向他時,他倏得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時間靜止。
良久,南宮以瞳伸手推開他,從他的臂彎裡掙脫開來。
“不好意思,昨晚你一直做惡夢,抱着不放,我只好。”司野桀隨之起坐了起來解釋:“我以人格發誓,絕對沒有碰你!”
南宮以瞳掀開被子光着腳丫直接進了浴室。
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放水的聲音,司野桀下地站在浴室門口說:“你昨晚沒吃東西就睡了,我現在去給你煮點東西。”
南宮以瞳站在水灑下面,仰着頭,任冰冷的水瘋狂沖刷着她的臉、她的身體。
她的記憶,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