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掌更是得寸進尺,或輕或重的來回撫摸,生生把胡以瞳摸出一身冷汗。
司雨晗眼神複雜的瞪着胡以瞳,胡以瞳讓這犀利的眼神逼得無處可躲,如坐鍼氈,偏偏,肉眼看不到的地方,還有隻不安份的大手,在刻意挑逗着她的神經。
胡以瞳感覺自己快要精分了,而始作俑者卻氣定神閒無比優雅的品嚐着美食,更可惡的是,還不忘記往她碗裡夾她平時愛吃的菜。
天了個咧喔!
胡以瞳內心無聲的悲嚎着,司少這是要害死她麼!
“小姐,這是你最愛吃的糖醋魚乾,還有這個麻辣魚片。”趙媽並不知道桌下是種怎樣的光景,感受到來自小姐很不滿的目光,只能一個勁的往司雨晗碗裡夾菜。
“愣着做什麼,吃飯吧。”司野桀無比享受胡以瞳那窘迫卻又敢怒不敢言的目光,微側過臉,揚起一抹邪惡的笑,與此同時,手上的動作更是過份,沿着光潔的大腿,一路往上。
胡以瞳的臉燒得厲害,紅得幾乎能滴出血來,心跳也隨之加快,就差跳出嗓子眼了,手上的力道加重,卻無法阻擋那隻邪惡的手侵略的步伐。
“阿瞳,你臉怎麼紅成這樣,是不是不太舒服?”趙媽也覺察到胡以瞳的臉色紅得不正常,關切的問,並安慰着:“沒事,少爺體恤下人,一同用餐不用太緊張。”
司雨晗眼中的詫異轉變成嘲諷,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下等人,主人給點甜頭,便嚇得這般魂不守舍。
“我沒事。”胡以瞳笑得軟弱無力,此時的她坐立不安,卻不敢將憤怒表現在臉上,這種事情,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吞,這兄妹倆,一個滿臉不屑,一個假正經,都能要人命。
“味道不錯。”司野桀嘴角噙着壞笑,一邊品嚐着菜一邊稱讚,桌面上是風平浪靜,桌下面是狂風暴雨,那隻大手,更是肆意狂妄。
胡以瞳有苦難言,只能在暗自與司野桀較勁,低着頭假裝慢慢喝湯,手卻在戰鬥,這頓飯,吃得無比苦逼。
整個用餐過程十分靜謐,當然,除了兩個當事人大戰三百回合除外!
司雨晗顯然無法忍受與女傭一同用餐,隨意吃了點東西后,將碗重重拍在桌上。
正是這聲拍碗聲,嚇得胡以瞳原本掐着司野桀的手忙鬆開,擡眸,司雨晗如同在拍賣場一樣,臉色很不好看的離開了餐桌。
“小姐,你怎麼吃這麼少?”趙媽見狀,也隨之放下碗,緊跟了過去。
“看都看飽了!”司雨晗語氣不悅而且非常直白。
“那我去準備飯後甜點?”趙媽小心的陪問。
“不用了,我累得很,先休息了,沒什麼事別來打擾我。”司雨晗顯然很不耐煩,看得出,這晚餐,她是用得十分不愉快。
聽着外面傳來的對話聲,胡以瞳恨恨得瞪了眼司野桀,擡起腳,一腳踩在司野桀的腳上。
“無賴!”低低的吼了聲,表示她現在十分的憤怒。
“溼了!”司野桀將脣湊到胡以瞳耳邊,低邪的笑着,“身體挺誠實嘛!”
“嗡!”一聲,胡以瞳頓時石化,原本通紅的臉,紅得越發妖嬈。
“真討厭!”憋紅臉憋了半天,羞怒難忍,終是揚起了粉拳。
“女人最是口是心非,嘴裡說着討厭心裡越是喜歡!”司野桀握住胡以瞳的小手,用力一拉,胡以瞳便猝不及跌進了他的懷裡。
“喂,別這樣!”天,這可是在餐廳啊!
話音還未落,胡以瞳全身仿若觸電般麻了,天啦,她的手,正放在某個堅挺的部位!
而那隻大手,正指引着她繼續探索!
司野桀低沉邪惡的壞笑聲在耳邊響起,折磨得胡以瞳恨不得地上生條縫,好讓她鑽進去躲一躲。
幸好,這時候,有腳步聲靠近,胡以瞳慌忙掙扎着從司野桀懷裡起來,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司野桀恢復了泰然自若的神色,慢悠悠的吃着菜,就彷彿,剛纔的一切,根本沒有發生過。
衣冠禽獸!
胡以瞳將整張臉幾乎全埋在碗裡,心裡恨恨的罵着,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賴的男人,壞透了!
腳步聲只是從外間走過,並沒有進入餐廳,趁這個機會,胡以瞳速度放下碗,如受驚的小兔一溜煙跑沒了影。
司野桀的肩膀無聲的聳動着,這種感覺,美妙極了!
……
胡以瞳沒有磨蹭太久,幫忙收拾好,便回到了房間。
原本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在房門開,並沒有看到司野桀的人影時隨之放下。
她猜得沒錯,今天司小姐回國,司少必定會有所顧忌,所以,今晚,她是安全的,大可放心好好睡個覺。
關緊門,在封閉的空間內,胡以瞳總算鬆了口氣,也只有這種時間,她纔敢稍稍、偷偷的喘口氣。
這一整天,簡直就像是上演一場電影,經歷了刺激、震驚、恐懼害怕及曖昧,真是心力交瘁。
往雙人浴缸裡放滿冷熱合宜的水,坐進去,或許是這一天實在是太累,這麼一泡,整個人舒服極了,慢慢合上眼瞼,竟不知不覺得靠在浴缸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至吸入鼻孔的空氣帶着淡淡的香菸味,胡以瞳這才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
玫紅色的房間內,那鋪着玫紅色被單的大牀上,竟不知何時躺了一個男人。
胡以瞳仿偌受驚的小兔,慌忙坐起來,雙手捂住胸口,一臉驚恐的望着那個,連抽菸的動作都帶致命誘惑力的男人。
光線暗紅,看不清男人的臉,只依稀看到完美的輪廓,即使是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是誰。
“你、你怎麼進來的?”胡以瞳受驚不小,說話都打結巴,她明明將門關緊了,他、他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看到我激動得口齒不清了?”司野桀帥氣起身,將菸頭摁進菸灰缸,邁開修長的腿,走到胡以瞳面前。
胡以瞳嚇得身子往後縮,當看到司野桀那閃動着異樣光芒的眸子停留在自己胸口時,忙又往水裡沉了沉,只留個腦袋在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