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像是很多針紮在腳底,簡路遙“啊!”一聲發出尖叫,這個時候,黎昊勳趕緊從後面趕了過來,一把將簡路遙抱在了懷裡,二話不說就朝着車的方向跑去。
簡路遙根本沒有機會看清楚自己踩得東西是什麼,她的頭腦現在很混亂,手掌緊緊的抓着黎昊勳的胳膊,鋒利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肉裡,她只是覺得自己要疼死了。
“你先忍耐一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黎昊勳在簡路遙的耳邊輕聲的說,他的額頭上冒着細密的汗珠,也許是因爲擔心,也許是被簡路遙抓的疼,但是黎昊勳不吭一聲。
臉色蒼白的簡路遙虛弱的問:“黎昊勳,我是不是要死了?”
“胡說,不要胡思亂想。”黎昊勳溫柔安慰,但是他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了,同時眉頭皺的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爲什麼這麼疼。”簡路遙咬着嘴脣問,從小到大,她都沒有嘗過這樣的疼痛,其實她一直是一個被媽媽保護的很好的孩子,平時連打個針都要喊上半天的。
輕輕的將簡路遙放在車後座上,讓她躺下,黎昊勳大概安慰了一下她:“不要胡思亂想,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睡一覺就好了。”
關上車門就趕緊繞到前面去開車了,根本沒時間回答簡路遙的問題,此時的黎昊勳比簡路遙還要心急,他修長的雙手緊緊地抓着方向盤,他甚至可以感覺到手在微微的顫抖。
額,難道我就這樣over了嗎?簡路遙有些不甘心,想到很多她還沒有達成的心願,最重要的就是還沒有去海南的天涯海角玩過,還沒吃遍世界上的好吃的,還沒有……給父母盡孝。
漸漸地,簡路遙的意識朦朧起來,想着這些事情,她暈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簡路遙覺得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好像經歷了一個短暫的人生,夢裡她穿越到了古代,嫁給了皇帝,而那個皇帝的長相跟黎
昊勳很像,他們經歷了喜怒哀樂,以及很多事情。
緩緩的睜開眼睛,一片白茫茫的顏色映入眼簾,世界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這是哪裡?難道我死了嗎?這是下地獄了,還是昇天堂了?
舔了舔嘴脣,簡路遙覺得嘴脣乾澀的很,她覺得很渴:“我……想喝水。”
很快,就有人走了過來,驚喜的看着簡路遙問:“遙遙,你醒了?你說什麼?你想喝水嗎?是不是?媽媽這就去給你倒水。”
等溫熱的白開水順着喉嚨滑進胃裡的時候,簡路遙知道自己沒死,她是在醫院裡,而她的眼前就站着媽媽。
把水杯遞給媽媽,簡路遙才覺得嗓子沒有剛纔那麼幹燥了,還不等她發話問媽媽,就聽到媽媽有些悲傷的說:“遙遙,你總算是醒了,臭丫頭,你嚇死媽媽了,知道不知道?嗚嗚……”
馬大秀傷心的哭了起來,哭的就像一個孩子一般,從小到大,簡路遙還從沒見過媽媽這樣哭過,她趕緊抱着媽媽安慰:“媽,你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這個孩子以後要知道照顧自己,不然的話,媽媽會擔心的,還有,你今天得給媽媽保證,不能叫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媽,你說的什麼話,我……不是好好的嗎。”因爲剛醒來,簡路遙說話有些喘不上氣,嬌俏的臉頰也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馬大秀趕緊讓女兒躺下說:“好了,你趕緊休息下,我去告訴醫生你醒了,讓人家來看看。”
躺在白色病牀上的簡路遙努力的回想着暈倒之前發生的事情,在空蕩的腦子裡搜索了一番之後,她終於回憶起跟黎昊勳在一起的事情,想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可惡,黎昊勳竟然那麼說她,什麼叫他都看過,摸過了,還說她裝?一想到這些,簡路遙就對黎昊勳咬牙切齒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忽然,她的目光瞥向了自己的腳,看到左腳上面纏滿了白色的紗布,厚厚的,被包紮的沒有一點縫隙,簡路遙有些坐不住了,她試圖起身查看自己的腳到底怎麼了。
費力的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纏着紗布的腳,奇怪,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會吧?難道我的腳要被截肢嗎?還是什麼壞死了?以後永遠都走不了路?
簡路遙害怕的想着,那些不好的想法已經在她的心裡過了千遍萬遍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努力的回想,那天晚上她到底踩到了什麼。
應該是荊棘叢,對,只有荊棘叢纔會有讓她感覺到針扎一般,而且是那麼多針齊刷刷的朝着她的腳心扎去,沒錯,絕對是,忽然,又想到在車上她迷糊的時候,好像聽到了黎昊勳說什麼,你千萬不能有事,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嗎?這樣的話。
額,該不會是疼的出現了幻聽吧?簡路遙拍了一下腦袋覺得黎昊勳說出這樣話的概率幾乎很小,或者是根本沒有可能,再說了,人家堂堂一個總裁憑什麼對她這麼一個不起眼的野花動真格的?
哎呀,算了,醒了事情就是多,還不如繼續睡着呢,簡路遙發現自己想這麼多卻什麼都幹不了,乾脆重新躺下眯着眼睛養神了。
很快,媽媽就將醫生叫來了,主治醫生跟護士對着簡路遙的身體做了一番徹底的檢查,然後纔對馬大秀說:“放心吧,病人的狀態非常好,只需靜養,把腳傷養好就可以出院了。”
“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你啊,醫生。”馬大秀感恩戴德的將醫生跟護士送出了病房的門。
看着媽媽馬大秀的樣子,簡路遙將嘴撅的老高:“謝什麼啊,這些都是他們醫生應該做的。”
“哎呀,你個小孩子家懂什麼?現在就得這樣,你不對醫生態度好點,人家怎麼會盡心盡力的給你治療?有的人還給醫生悄悄塞紅包呢,媽媽沒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