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鈺澗等人趕到時,南宮血徹底鬆口氣的同時,這心又緊緊的提起,忙不迭吩咐植萌,“打暈我,快打暈我。”
喝的爛-醉的植萌眯着眼,耳朵不好使的問,“你剛纔說啥?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身邊傳來南宮血的哭聲,“晚了。”
迷迷糊糊看過,門口走進來幾人,均是清一色的男子,模樣已經看不清楚了,氣韻到是充滿了貴氣,植萌渾身一個機靈,“啥時候當官的也來鬧洞房了?是來抓我的?”
植萌身子不由自主的朝南宮血身後躲了躲,一一道,“我雖然貴爲老大,可剛上任不久啊,打家劫舍這種事我還沒來得及幹,偷雞摸狗的這種也沒時間,如果算起來唯一做多的就是劫色,可人家是女子啊……”
玉傾歡一身男裝,打着扇子笑呵呵道,“這小姑娘第一次看見就喜歡,這性子討喜,跟南宮前輩不相上下。”卻只聽南宮血傻乎乎的笑着,似乎喝醉了,她心知清楚卻也不點破。
“我們相識這麼久,這杯酒兄弟我敬你!”東方億在秋葉鈺澗身後倒滿兩杯酒,大手一揮,把得來的寶貝悉數放進去,這方纔若無其事的端給南宮血,“我想先乾爲敬!”
南宮血一直提防幾人,見他們神態正常沒有捉弄他的心思,稍稍定心將酒一飲而盡,繼續裝傻咕嚕,“我好睏,我要睡覺了……”
“對,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若不是來抓我,就趕緊走,別打擾我……”窸窸窣窣,所有人見她從懷裡摸出一東西來,手拿不穩‘啪’掉地上了,玉傾歡眼見瞟到‘春色無邊’四字,隱約明白了什麼。
“嗝兒……”植萌恍如未覺的翻起來,自言自語。“張嫂給我的這東西怎麼看不懂?”
玉傾歡好心提醒,“你拿倒了。”
“哦哦……我看看,這兩個人沒穿衣服……咦……你有沒有這麼大……”植萌扯扯南宮血的袖子問道,聲音嬌憨懵懂。
“噗!”
“噗!”
“呵呵……”
南宮血臉上冷汗直冒,誓要把裝傻充愣進行到底,傻笑一聲故作茫然,轉身朝牀上搖搖晃晃的走,“好醉……我要睡了……困了……”牀上一倒,這架勢就是天塌下來了也不打算醒了。
半響,南宮血發現玉傾歡等人沒有了聲音,再過少刻確定幾人走了之後,摸摸臉上的密汗,身子剛一動忽然發現不對經。剛纔他太過緊張,一直提防着,這回才發現這身子跟火燒似得難受,不用猜想就知道被下藥了。
他們不過是尋常的土匪,就春-藥他也能察覺,可神不知鬼不覺的弄來他不知道的藥,只有東方億那杯酒,一想到此,恨得牙齒癢癢。“我就說怎麼輕而易舉的就放過我,原來有後招。”
植萌倒在地上睡的不省人事,呼嚕打的震天響,南宮血看她一眼,立即出門,結果——門上鎖了!而後找窗,窗也上鎖了,一時間傻眼了。
屋外遠處的樹上,玉傾歡捏着蚊子問,“門鎖關了還不是可以撞破跳出來。”
“這藥裡還有軟骨散……”東方億磨牙道,“這麼多年他整治我了不少,我也逮着機會了,讓他好好難受一把,給他長個教訓。”
樹上蚊蟲多,秋葉鈺澗撒了粉末把它們驅的一乾二淨,久違的女子香重新回到了懷中,也不聽兩人說什麼,抱着玉傾歡搖晃,“我們走吧,明天只有熱鬧看。”
玉傾歡也覺得索然無味,這幾日她沒有睡個好覺,窩在溫暖寬闊的胸膛上,睡意已經來襲,“好哇,你回不回去?”
東方億搖頭,“我要等結果,你們去吧。”說吧,縱身一躍,蹲在牆角屏息聆聽,模樣認真姿態卻滑稽可笑。
“他肯定吃了南宮前輩不少的虧!”打個哈欠,玉傾歡道,“我睡了,你別打擾我!”
親親她的嘴角,秋葉鈺澗笑容溫柔,秋涼如水,玉傾歡抹上一把他的臉,呵呵一笑,閉上眼打算不說話的架勢。直到秋葉鈺澗伺候她洗漱完後,她也睡的香甜。
門外一黑影落下,秋葉鈺澗又看聊一會佳人的容顏才依依不捨離去。
“雲欽諾!”秋葉鈺澗並不吃驚,回想玉傾歡之前的臉色,他就已經猜出幾分,沒成想還真是雲欽諾。“趙夫人那邊呢?”
“趙夫人已經懷孕。”黑影恭敬道。
頭頂的盤月掛樹梢,秋葉鈺澗負手而立站在房樑上,白衣飄飄如仙如畫,聲音透着冰涼。“我給雲欽諾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他拋棄妻子也要報仇,就給我殺了他,對我的話不聽的那些人,何須對他多費脣舌。”
“是。”黑影‘唰’一聲消失不見,獨留秋葉鈺澗負手對月。
空中,傳來溫潤的聲音,“雲欽諾,我給你過你機會,就怪你不知把握。”屋頂,哪裡還有人在?
趙夫人和青鳥隱居偏遠的山村,扮演一對平凡的夫妻,過着普通老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直到趙夫人懷孕之後,這生活才填上了一抹色彩,然而趙夫人卻沒有歡喜幾日。
“你們是誰?”夜深人靜子時,屋裡多了幾名黑衣人,爲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身後之人出動。
不大不小的屋裡幾個人奮力廝殺,青鳥心中顧慮着趙夫人,自然是不能全身心投入,很快被制服,愧對的看一眼滿臉關切的趙夫人,“對你是黑魅?”
趙夫人立即轉頭看向黑魅,迅速猜想來着的用意。
一直一動不動的黑衣人摘下面紗,露出黑魅面無表情的一張臉,聲音清冽,“是我,青鳥眼明,如今心卻盲了,連這身功夫也盲了。”不理會青鳥聽這話的憤怒,視線看向趙夫人,“我家主子讓我給你帶個話,如今公子在他手上,你們兩人合謀讓我家夫人險些一屍兩命,這個仇他一直記着。”
趙夫人抿嘴,雖然身穿農家服,此時卻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端出了月家當家人的氣韻,就算她沒有武功,可多年養成的氣韻已是深入骨隨。“你家主子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的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