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落樹枯,玉傾歡每每看見醜丫都覺得揪心,醜丫哭的次數屈指可數,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就算是大寶也比她活潑很多,更別說皮的跟猴子說的二寶。
百日宴,秋葉鈺澗舉國歡慶爲愛子愛女舉辦了盛大邀請宴,不計前嫌的把雲秦川也給請來了,還有西遼皇后以及北漠太子,不說鴻門宴傻子都不會相信。
當然——他們都非常給面子的,全!部!來!了!
雲秦川依舊是一身華貴的紫袍,打着小金扇,一副不着調的樣子,看見好看的美人就忍不住逗逗這個,逗逗按個。
“讓我最好奇的還是這南詔皇后!”天下第一妒婦啊,能迷倒南詔皇上也不知道何等滋味啊!雲秦川打着小扇,在御花園晃盪,“這南詔皇上也不怕我們打起來,或者我們幾個人聯手毒死他。”
他對這南詔的奢華成都極爲咋舌,雖對南詔先帝和先後的奢侈荒靡程度有所瞭解,可真真一看這富麗堂皇的皇宮,他這個東楚皇上都忍不住汗顏了一把。“嘖嘖嘖……你猜這皇宮裡最值錢的是什麼?”
身後的隨侍搖頭,“屬下不知。”
“當然是玉璽啊,寫個傳位詔書玉璽這一蓋,我立即成爲南詔帝王了,省去了不少麻煩,極好啊!”雲秦川的聲音剛落,就見一俊俏男子走過來,氣勢逼人,面容沉靜。
“東楚皇上這想法不錯,不如我們把南詔的玉璽偷過來?”北漠太子夏侯淳笑道,身穿寶藍色長袍,個頭很高,卻沒有北方男人的魁梧。言下之意是想達成同謀了?
雲秦川琢磨,“這玉璽寶貝的很,你我偷過來怎麼分?”
御書房,墨竹站在書房裡,臉上掙扎之色過後,一點點化爲平靜,“皇上,奴婢願意,若能用奴婢微弱之力幫助皇上和娘娘一二,也是奴婢的福分。”
化身爲神仟少的秋葉鈺澗坐在高位,淡淡道。“我不會強迫你,這件事你可要想清楚。”
“奴婢已經想清楚了。”墨竹堅定道,“奴婢從伺候娘娘那日起,就已經有了覺悟,命是娘娘的,爲了娘娘奴婢做什麼都願意。”
“她心思細膩,你伺候她別露出破綻.”
墨竹深吸一口氣,“這一切都是奴婢一人的想法,奴婢知道如何做,不會讓皇上受累的。”
秋葉鈺澗滿意,“去吧。”
“是。”墨竹恭敬的退了下去,出了御書房臉上恢復如常,可是這心卻抑制不住的撲通撲通亂跳。
等他一走,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的絃樂心裡吃驚,過來伺候時忍不住問,“皇上,若是娘娘知道了,怕……”墨竹可是娘娘視爲親人,以娘娘的聰慧很容易想到。
秋葉鈺澗冷哼,絃樂這才發現逾越了,忙低頭不敢再多言。
“越活越蠢了,自己推敲。”秋葉鈺澗冷嗤一聲,絃樂這臉皮唰的就紅了,忙道。“是。”
半響之後,絃樂有點不好意思道,“屬下有不明之處請皇上指點。”
“說。”
“皇上怎麼就斷定北漠太子對墨竹姑娘起意?墨竹姑娘不過是丫鬟,不足爲成爲太子妃。”絃樂問出關鍵。
“諸葛無心。”
絃樂把這件事前後想了一遍,既是諸葛無心那就說的通了,諸葛無心此人才華橫溢,心思玲瓏。
他對玉傾歡的事不多說了如指掌,相處幾日摸出了大概秉性,若是夏侯淳求取墨竹,以後兩國就算聯姻了,他從墨竹口中得知玉傾歡的情報,比得知秋葉鈺澗的情報有價值很多。
畢竟,玉傾歡是秋葉鈺澗的軟肋,捏拿住軟肋,秋葉鈺澗自有攻克之點。
再者,墨竹的真心能讓他省下很多事……
“我答應佛祖少造殺戮,一個女人能解決的事,少了多少人的流血犧牲。”秋葉鈺澗身子往後一靠,見絃樂還顰眉,便道,“墨竹就算是說謊,歡兒也會信以爲真,她斷然不會想到我會把心思打在墨竹的身上,不過——我沒有強迫墨竹,是她自己決定的。”
“原來如此簡單,果然是奴才愚蠢了。”絃樂恍悟,也明白昨晚上念喜來告辭時,秋葉鈺澗特意讓她在醒後,去找玉傾歡告別。
按理說,皇上自然不希望娘娘經歷離別,只怕又有幾天鬱鬱寡歡了,原來是做給墨竹看的。像念喜這樣的人都能深明大義,她又如何不能?
墨竹拿着玉傾歡閒來無事給秋葉鈺澗做的衣袍,回去的路上‘偶遇’夏侯淳,她微微一愣,忙行禮,“奴婢見過夏侯太子。”
“起來吧。”夏侯淳聲音醇厚,帶着一點滄桑,“你是……”
“奴婢墨竹。”墨竹淡淡道。
不遠處的雲秦川冷笑看着兩人,聽見墨竹的聲音着實吃驚了一把,墨竹……該不會是……想着,人已經現身,打着扇子道,“喲,哪裡來的標誌姑娘啊。”
墨竹心驀然一抖,轉身看看一眼雲秦川,聽到他忍不住‘噗嗤’一聲,“奴婢見過東楚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真是你?!”雲秦川從後看去,覺得女子身形很熟悉,沒想到真是墨竹。
墨竹不動如山,匆匆告辭離去,夏侯淳以爲雲秦川跟他打着同樣的主意,言語有了不悅,“東楚皇上,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碰巧遇到熟人而已。”雲秦川笑嘻嘻道,“不過我提醒北漠太子,這個女人可不好吃,你小心別噎着了。”打着扇,不再理會夏侯淳,轉身搖搖擺擺的走了。
神仟少,竟讓是秋葉鈺澗!!
哈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雲秦川的笑容再看見迎面走來的絕色女子後,一點點沉下來,“見過西遼皇后。”
“起來吧。”西遼皇后屏退衆人,就算是她身着簡單的長袍,也掩蓋不了她的芳華。
雲秦川也將隨侍遣開,淡淡道,“娘娘有事找我?”
“秦川!”
“住口,別這麼叫我!”雲秦川放開雙耳朵,神仟少是秋葉鈺澗的話,那麼他更應該小心謹慎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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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遼皇后恢復如常,“好,東楚皇上,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