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他開口說話聲,西遼皇后胸口似被一大石頭碰撞一般,身子狠狠地撞向牆面。
“我就知你不安好心,說這些話來哄騙我,可笑的是我差點信以爲真!”雲秦川捂着胸口嘲笑自己的無知的輕信他人。
原來在內心深處,還是渴望這個女人能夠愛他,能夠承認他!
現在看來,自己是多麼的愚蠢可笑!
西遼皇后強撐着身子,詫異道,“你竟然沒事?”隨後又笑起來,“呵呵,不過你也快死了。匕首上塗着劇毒,天下無人能解的劇毒!”
抱着必殺之心,自然做好了萬全之策,人家腹中翻江倒海的疼痛,擦掉溢出的血水,撐着身子一步步離開。
“從今日起,我與你的最後一點血脈蕩然無存!”雲秦川吐出一口黑血,捂住胸口決然轉身。
西遼皇后一愣,莫不是他心裡還有存在着母子情分?
“此生此世,我從未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你是我一生無法抹去的恥辱,我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詛咒你死無葬身之地!”
雲秦川身子一震,緊緊咬住口肉,渾身猶如寒冰之中,最後一點希望已經破滅。
西遼皇后一出門,驚呆了外面所有人,不知裡面發生了何事?!
“娘娘你沒事吧!到底是誰傷了你?”伺候的宮人立即上前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往屋裡看一眼,只見雲秦川直挺的後背。
“走!”西遼皇后扶住宮女的手腕,一步步朝外走去,縱然風華大減,也掩蓋不了她絕美的容顏。
蒼白的面頰上傷口宮女現在纔看到,大吃一驚,“娘娘…你的臉…”
“閉嘴!我們走!”西遼皇后厲聲呵斥道。
宮女嚇得的噤若寒蟬,從來不曾見露出如此猙獰恐怖的面容,忙扶着回去。
“皇上,你怎麼了!”
“你眼瞎呀,沒看見皇上是中毒了?”暗衛懂的比較多,知道這是中毒的現象,狠狠道,“這毒肯定是西遼皇后下的。”
“現在不管是誰下的,解毒要緊啊!”
他們這次來南詔,帶着有太醫,太匆匆趕來後,沒有診脈,先是從藥箱掏出一顆藥丸,喂雲秦川服用。
“皇上中毒很深,就這兩日的命可活。”診脈以後,太醫費力開口。
“什麼?”侍從和暗衛異口同聲道,齊刷刷變了臉色。
相比三人的慌張,雲秦川卻顯得格外鎮定,“你們附耳過來,我有話交代你們。”
秋葉鈺澗得知去西遼皇后去找雲秦川后,就派人盯着坐等消息,約莫一刻鐘之後,約莫一刻鐘之後,侍衛來報,緊隨其後的是在秋葉鈺澗寢宮當值的太監。
太監似乎被什麼嚇着了,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皇上,東楚太子讓奴才轉告皇上,說他身子不適,要立即出宮救治,否則會有性命之憂。這會兒已經動身!”
“你因何而懼?”秋葉鈺澗瞥一眼太監,“東楚太子爲何而走??”
“只聽他們提起說,西遼皇后娘娘將東楚的太子給毒到了,具體是怎麼回事奴才也不太清楚。”他身爲監事,出了這種事情,他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沒你的事,下去吧!”秋葉鈺澗起身朝皇后寢宮走去。
太監感激涕零道,“是”簡直是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
玉傾歡正在逗弄孩子,皇宮裡發生的事情自然逃不過她的耳目,聽聞腳步聲,她笑道。
“你這膽子可真夠大的!”
“歡兒,我現在要出宮一趟,這宮裡的事暫時就拜託你了!”
玉傾歡吃驚轉頭,“出了什麼事?”顯然感覺十分突然。
“什麼事我日後再說,我給你留了人手,他們都是我的心腹。”秋葉鈺澗上前扣住秋葉鈺澗的後腦勺狠狠吻了下去,帶着濃濃的不捨,玉傾歡亦是緊緊抱住他,又見他逐個親吻孩子之後,咬脣道,“你去吧,萬事有我!”
“辛苦你了,我會盡量趕回來。”秋葉鈺澗不再逗留,轉身離去。
“早去早回!”玉傾歡對着他的背影喊道,見他背影消失在大殿後,立即找來詢問宮裡發生了什麼事,當得知西遼皇后毒殺雲秦川后雲秦川又被太醫宣告只有兩天的壽命。這一切都被秋葉鈺澗安排的暗衛盯着。
“只有兩天的壽命…雲秦川這個時候離宮,肯定是找人救治去了。”玉傾歡很快明白秋葉鈺澗出宮的用意。
他要半路截殺雲秦川!
他以爲孩子百日宴爲誘餌,那晚他爲她擦頭吸水,說明用意,“如果他們敢來,我就敢殺。”狂傲目中無人的口氣可見有十成十的把握。當時她還嗤笑,明知是陷阱,他們又怎回來?
結果——他們真的來了!!
她完全不懂上位者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舉動,可後來想想,雲秦川和夏侯淳不是傻子,他們既來肯定是秋葉鈺澗用其辦法誘來。
玉傾歡所想不錯,秋葉鈺澗的確是去截殺雲秦川,可惜——他縱然勝券在握有把握截殺雲秦川,可還是有意外出現,比如——雲秦川三人在出宮之後就被人帶走了!他晚來少刻!
這次跟着他來的是黑魅,他道,“皇上接下來我們追不追。”
秋葉鈺澗負手而立,也明白了雲秦川有恃無恐的膽量來自何處,原來是有人暗中保護。此人來無影去無蹤,他沒有得到暗衛們的搜查,可見不是簡單之倍。
忽然,再生一計,立即折身回宮,直奔西遼皇后,打算來個引蛇出洞。
西遼皇后被雲秦川打了一掌在胸口,用了十成十的功力不說,更何況出手前帶着滿腔怨恨!這會功夫,已經吐了好幾口血,嚇得宮人們跪倒一片。
“娘娘……”秋葉鈺澗進來,“我吩咐人送你回西遼。”
“好。”西遼皇后憋着一口氣,目光透過秋葉鈺澗似乎在看另一個人,“我不想回西遼,我想去秋葉府……你同意嗎?反正,我也已經快死之人了!”
秋葉鈺澗故沉吟後道,“好,我派人送你過去。一來感謝你解決了我一個人心頭大患,二來你可以死在任何地方,除了南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