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雲鶴見古柔臉色蒼白,神情很是不對勁,更是感覺對不起古柔。
“柔兒,對不起,都是我沒有照顧好雪兒,你怪我吧,我不會有任何怨言,你那麼信任我,將你的女兒讓我照顧,可是我卻辜負了你的一番信任,是我錯……”慕容雲鶴不厭其煩,說了一大推的話,此刻,他已經深深的認爲這所有的錯都是自己的,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低了,他越說,越覺得愧對了古柔。
而站在一邊的柳雲卻是身子微微一顫,吃驚的看了眼彮雲鶴,又呆呆的看着古柔。
剛纔自己沒有聽錯吧,慕容雲鶴說慕容雪是師傅的女兒,柳雲不敢相信馬師傅居然放着自己的女兒不照顧,這麼多年來一直照顧着自己,柳雲根式不解,還有師傅死慕容雪的孃親嗎,而慕容雲鶴又是慕容雪的父親,那他們,他們難道是夫妻?
還沒待柳雲再深想,古柔一下跳了起來。
“好了!”古柔看而來一眼蔓延歉疚的慕容雲鶴,繼續道:“雲鶴,此刻不是你道歉的時候,我們當務之急是去救雪兒啊!”
算算時日,離洗禮傳承還有幾天,自己一定要去古巫救得雪兒,只是……柳雲不安的看了眼柳雲,只是真的要犧牲她嗎?
古柔說完,又看了眼柳雲。
“雲兒,你隨我來!”有些事情該是讓她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怪自己呢。
柳雲微微一愣,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很是乖巧的跟在古柔的身後。
古柔拉過柳雲,讓柳雲靠近自己,而後白皙嫩軟的手輕輕的撫摸着柳雲的小臉。
“這麼多年了,一眨眼你就已經是大姑娘了!”古柔眸子裡滿是寵溺。
“時間過的咳真快了,爲師教了你多少年了?”古柔很是柔情的看着柳雲。
“回師傅,十三年了!”柳雲很是乖巧的回答着。
“是啊,十三年了啊,雲兒,你可有怪過爲師?”
“雲兒爲何要怪師傅呢?”柳雲不解。
古柔卻是一愣,繼而道:“爲師對你很是嚴厲,什麼事情務求最完美,讓你吃了那麼多的苦,你當真不怪爲師?”
柳雲聽聞古柔之言,卻是一笑:“師傅對雲兒嚴厲,是希望雲兒有出息,希望雲兒能夠更好,雲兒趕集師傅否來不及,爲何要怪呢?師傅雖不是雲兒的父母,可是對雲兒的悉心照顧堪比生身父母!”
柳雲知道師傅雖然對自己很是嚴厲,卻也知道師傅都是爲了自己好,況且,師傅讓自己學的,還有給自己講的都是自己很喜歡學的,特別是古巫那個地方,在師傅的言談中,柳雲知道那是一個人間仙境,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有的只是讓人心平氣和。這些種種,更是讓柳雲對古巫那個地方充滿了濃濃的興趣和好感。剛纔在聽聞慕容雲鶴說道古巫的時候,柳雲的心微微一顫,也許慕容將軍說的古巫和師傅說的就是同一個地方呢。
聽聞柳雲的話,古柔覺得很是欣慰。
“雲兒,其實爲師有一些話想對你說,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古柔面色有些爲難,漆黑的眸子也是不安的看着柳雲。
“師傅但說無妨!”柳雲很是平靜,只要說師傅說的,她都信,只要水師傅讓自己做的,她也願意,有的時候,柳雲自己都有一種感覺,感覺冥冥之中,她好像不是自己,身負的好像有什麼使命一般,雖然很多次,她都想問師傅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生怕師傅笑話自己,就硬是憋了回去,沒有問出口。
“若是爲師告訴你,爲師就是你的孃親,你會不會信?”古柔知道這些讓柳雲接受很難,可是如今一定要讓她知道一切事情了。
聽聞古柔的話,柳雲驚詫的太有看着古柔,神情明顯頭顱着不可置信。
古柔見柳雲如此反應,嘴角一笑,很是苦澀,要是有人突然對着自己說,我是你娘,估計沒人會信,此刻的柳雲估計也不會信的,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自己答案。
“雲兒信!”柳雲的驚詫,不可置信的神色只是停留了一秒,便全部掩去,似是什麼都有沒有發生一般。
此刻卻是換古柔神色一陣變換。
“雲兒信!”見古柔沒有反應,柳雲又道了一聲。
“你爲何呼i如此相信呢?”
“師傅你放下自己的親生女兒,來照顧雲兒,教雲兒技藝,對允兒那麼的好,唯一的解釋也只能如此了,師傅是雲兒的孃親
了!”
此刻的柳雲雖然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但是天生她的接受能力和思維能力偏比較強,微微一想,便也心下明瞭了幾分。
“其實當初在看見慕容雪的時候,雲兒就已經很是疑惑了,世間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相像的人,允兒想來想去,只覺得是有胞胎纔會如此的相像,只是我們一個在古辛國,一個在雲朝國,一個姓柳,一個姓慕容,確實聯繫不上來,雖然允兒知道自己不是親生的,可是也從來都不敢想自己會是一堂堂將軍的女兒,剛纔聽聞慕容將軍喊慕容雪是師傅您的女兒,允兒便更是疑惑了!”柳雲擡起了眸子,看着古柔,繼續道:“只是,讓芸兒還是不明白的是,慕容將軍會是允兒的爹嗎?”
柳雲的只覺,感覺慕容將軍不可能是自己的爹,更不可能是古柔的夫君。因爲在師傅的眼中,完全看不見慕容雲鶴的影子。
憑着師傅的身手,沒有人能強迫她和自己不喜歡的男子結婚生子的,唯一的解釋也只能是,慕容雲鶴不是師傅的夫君。
見柳雲居然看的如此通透,古柔也是很驚詫。
“是嗎?”見古柔並沒有回答自己,柳雲又是一問。
古柔輕嘆了一聲,擡了擡眼皮:“你說的都對,雲鶴卻是不是你爹!”
果然如此啊,柳雲微微太了擡頭,緩緩道:“雲兒的爹究竟是何人呢?”如今自己的親孃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自己的爹自己卻還是不知道。
柳雲的平靜是古柔沒有想到的,她以爲柳雲知道了她的身世,必定會大哭,或者咒罵自己,或者摔門而去,可是她想的,柳雲都沒有做。
“雲兒還記得,爲師……”古柔突然頓了頓,不知道是該稱娘還是爲師了。
“師傅繼續!”柳雲知道古柔所想,輕聲道,見古柔神色微怔,又繼而道:“雲兒喊師傅習慣了,再者說,在雲兒的心中,師傅一直都是雲兒的孃親了!”在柳雲的心中,早已經當做照顧自己的古柔看做母親了,所以稱呼還是繼續爲師傅吧。
聽無人能柳雲的話,古柔也就釋然了,只要有她那一句話,就證明她認可自己了。
“雲兒可還記得爲師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古柔反問着。
“師傅說的話很多,雲兒不知道是那一句!”柳雲不解。
“記得爲師曾經說過,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寧做下堂妻,不做他人妾嗎?”
柳雲眼睛一亮,連連都頭。
“雲兒記得!”在自己的記憶中,這句話是師傅最愛念叨的,這句話的意思自己很小的時候不清楚,可是後來,慢慢的自己也知道了,只是那句話裡的戀愛時間的,自己可是想都不敢想的,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插話的份,所以有的時候自己就在想,若是註定不能如同師傅所說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還不如孤獨終老算了,活的清淨。
“其實爲師平時說的很多話,就是他說的,他的想法很是奇特,和這裡的人很不一樣,每每說出來的話,都能讓人震,他是爲師見過的世間僅有的好男人了!”古柔的眸子裡此刻全是柔情,似是那心愛之人已經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了一般。
“您說的他,就是允兒的爹嗎?”見古柔如此神色,柳雲便也猜到了幾分。只是真不知道自己的爹究竟是什麼樣子,居然能讓師傅這樣的女人念念不忘。
“沒錯,那個人就是你的爹。”古柔慈愛的看着柳雲,神情很是溫柔,這是柳雲以往都看不到的。
“那雲兒能見見他嗎?”柳雲輕聲的問着。
古柔微微一顫,神情馬上又變的猙獰起來:“見他?哈哈……哈哈”
古柔開始瘋狂的大笑了起來,似是聽到了世間最好的笑話一般。
“那種負心漢有什麼好見的,雲兒,你要記得師傅的話,時間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能靠住的只有自己,不要相信什麼山盟海誓,那些都是假的,當有一天,他們真的離去,你就是踏遍千山萬水,也是找不到他們的蹤跡!”
古柔道現在還是想不明白,爲什麼……爲什麼他咬離開自己,而且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也找不到,就算自己動用了巫族古咒語,也是不得而知,他真的是從人間消失了嗎?
很多次,古柔覺得他會回來的,可是苦等了一年又一年,她真的絕望了,後來她的心中再也沒有了愛,有的只是深深的懺悔,對族人的懺悔。所以後來將雪兒培養成下一代的聖女便是支撐着自己的唯一支柱了,那個負心人,她也只能深深的埋在了心裡,只等夜深人靜,將他掏出來,再思念一番,她明白,自己終是忘不了,真的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