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根銀針精準的落在身體的穴位之上,而這些人體的重要穴位甚至是可危及生命,絕對不容許如此對待,然而秦詩詩卻是做到了。
看到秦詩詩的動作,想要上前阻止的黑衣男子的侍衛被黑衣男子一個阻止的眼神擋了回去,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他相信“他”。
隨着一個個又細又長,在陽光下,閃銳利光芒的銀針的落下,秦詩詩按照着身體中的記憶,自覺的運氣身體內的內力,沿着銀針流向了黑衣男子的身體內,流動在筋脈之中,隨着時間的流逝,黑衣男子臉上的青黑之色慢慢的消退,一點點的向着右臂的方向集聚。
而隨着黑衣男子臉上的青黑之色褪去,秦詩詩的臉色卻是逐漸變得蒼白,只覺得身體中的力量在一點點的減少,只覺得身體中的力量就像是一潭快要被抽乾的泉水,慢慢變得枯竭。
就在她覺得力不從心的時候,以爲這次試驗將要以失敗而告終的時候,黑衣男子的右臂深深的烏黑之全部聚集到了右手,秦詩詩雙眸一亮,一狠心運氣身體內最後的一點力量,然後快速的在黑衣男子右手中指紮了一針,黑色的血液瞬間便涌了出來。
直到黑血流盡,秦詩詩這才撤回手,停止了輸送內力,也鬆了一口氣,如果她的內力堅持不下來,那麼這次就全廢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剛剛的那一刻是多麼的驚險,如果半途而廢,這一次,恐怕不只是這個黑衣男人會毒氣攻心而亡,就是她,也是凶多吉少了。
如果不是身邊解毒的草藥缺的太多,而且製藥也需要時間,她也不會冒險的動用這銀針之術,看來以後還是少用的好。
錢啊,也不是那麼好賺滴。
秦詩詩堅持着拔掉黑衣男子身上的銀針,只覺得腦袋暈昏昏的,全身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然後眼前一黑,再然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華麗麗的暈倒在了黑衣男子身上,小臉直撲黑衣男子裸露在外的胸膛。
最後的意識停留在黑衣男子厚實的胸膛之上,秦詩詩無奈的苦笑,雖然很想要直起身體來,但是奈何,力不從心啊。
她的清白啊,她的名譽啊,就這麼的毀了,在現代活到三十歲了,她這個大齡剩女除了小時候被自己老爸抱抱,小學玩遊戲和小男生拉拉手之類的,再也沒有和男人又這麼親密的接觸啊。
不過,話說,這觸感,唔……很不錯嘛……
她這算不算是餓狼撲羊?或者是是色女撲美男?
來不及哀嘆兩世爲人第一次和男子親密接觸居然會是發生在這麼囧的情況之下,秦詩詩徹底的暈過去了。
黑衣男子一驚,本就一直注意着秦詩詩的他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秦詩詩的處境,看着“他”那蒼白的小臉,心中悶悶的,甚至有些疼。
這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情緒讓他措手不及,但是還來不及仔細的思考什麼,便摟住了撲進自己懷中的身體。
當白皙的小臉貼上他光裸的胸膛的那一剎那,當摟住嬌小而柔軟的身體的那一剎那,當滿懷盡是淡雅的幽香的那一剎那,他,只覺得心滿了。
這個時候,他也無力,沒有心思去想,除了母妃之外,爲什麼在面對其他的女子的時候,稍稍的近身他都會接受不了,都會是滿心的煩躁,而現在這一刻,他卻是真真正正的將一個女子的身體擁進了懷中。
“小姐……”
巧英急忙上前想要查看秦詩詩的狀況,心中也很焦急,當然,這個焦急除了因爲擔心秦詩詩的身體之外,還有就是此時的狀況,她家小姐可是軒王妃啊,這……這怎麼能和一個男人又這麼,這麼親密的接觸呢?
因爲焦急,巧英完全忘記了此時她口中的小姐是女扮男裝的,她這一聲,是徹徹底底地的把秦詩詩的女子身份說道了明面上。
黑衣男子一個冰冷的眼神過去,巧英被嚇的縮了一下,但是還是緊緊的拽着秦詩詩的一隻胳膊,雖然很是害怕,但是卻沒有因爲黑衣男子的冰冷而退卻。
“你家小姐是內力消耗過去,只是累的暈過去了,休息好了便沒事了……”
難得的,黑衣男子說了一句較長的話,這種解釋只怕是他的生活中少有,而且還是面對一個婢女,不,應該說是沒有。
然而,他的這些習慣,卻是在與秦詩詩的初次相遇中,便被秦詩詩打破了。
大牀之上,秦詩詩嘴角微微翹起,展開了一個誘人的弧度,蒼白的小臉經過休息已經恢復了紅潤,睡姿很是不雅,被子被卷作一團當做抱枕抱在懷中,雙臂摟着,雙腿騎着。
小腦袋也窩在了一團被子裡面,墨發鋪展開來散落在小臉兩旁,纏繞在大紅色的鴛鴦錦緞的被子上,紅的妖嬈,黑的魅惑。
砸吧砸吧小嘴,秦詩詩在睡夢中皺皺眉頭,什麼東西真是太招人煩了,臉上癢癢的,讓人睡覺睡的都不舒服。
伸出小手抓了抓,翻個身繼續睡下去去,然而,就在她以爲這下可以好好的睡一覺的時候卻發現,臉有開始癢癢的。
睡得不安穩,終於,即使是再不願意,秦詩詩惱怒的睜開雙眸,小臉因爲剛剛睡醒還帶着嬌嫩的紅暈,清澈的雙眸染着水汽,朦朦朧朧的。
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誰,秦詩詩迷迷糊糊的腦袋開始變得清醒起來,在暈過去之前的那一幕也清晰的展現在了腦海之中,懊惱的拍了拍腦袋,心中嘀嘀咕咕的唸叨着忘記了,忘記了,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秦詩詩這邊進入自我催眠模式,而坐在牀邊的黑衣男子幽深的雙眸一道精光閃過,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在看見牀上的嬌美的人兒醒來的那一刻,眸中擔心的目光消散下去,染上了淡淡的欣喜。
他也想不通是爲什麼,想不通他自己心中莫名其妙的想法,想不通這種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情緒。
自從回來,他沒有把這個小女人安排到客房,反而是直接的抱到了他自己的房間,拒絕了她的婢女的照看,而是他自己,也靠在牀頭,一邊歇息,一邊就這麼看着她。
雖然什麼也沒做,只是這麼靜靜的看着她睡的香甜,心內也是那種他從來沒有體會到過的滿足,好像時間永遠這樣流逝,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