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等什麼?我們過橋去吧。”
素和長戈看着靳勒和湛柯說道,說完之後,他還轉頭看了看我。
我轉頭看着那水池裡的百歲葉,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不是那麼容易就摘到的。
靳勒一直沒有動,他站在原地,眉毛還是緊緊的皺着,我扯了扯他的袖子,朝着他問道:“靳勒哥哥,到底怎麼了
?從剛纔站在這裡開始你表情就這樣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倒不是什麼事情,而是我還是沒想通。”
靳勒轉頭看着我說道。
“哪裡沒想通?百歲葉嗎?”我看着他,好奇的問道。
“倒不是百歲葉的問題,”靳勒搖了搖頭看着我說道:“妍妍,你想想,從我們剛進來開始,種植屍香魔芋的那個
隧道的頂部,有一層青色的長形十條,專門用來收集它的氣體的,你還記得嗎?”
靳勒朝着我問道,我腦海裡閃現出最開始下了土丘之後看到的情景,點了點頭。
“然後到了捕蠅草和老虎鬚那裡,有很多黑色管子用來傳輸它們的汁液的,那和屍香魔芋的氣體一起從隧道里往後
走,一直到了那個有小孩子屍體的隧道里。”
我繼續點了點頭,隨着靳勒的話,思緒再次回到了每一次遇到的場景裡面去。
“再到後來就是那拱門了了,拱門的下面還有兩根灰色的管子,也是用來傳輸汁液的,可是爲什麼,”靳勒的眉毛
擰成了一個‘川’字形,他轉頭看着我說道:“爲什麼這個道觀裡什麼都沒有,也沒有管子之類的,那那兩根裝滿了前
面三個石室裡面煉製出來的液體的管子到底到哪裡去了?難道它不是用來煉製長生藥的?這說不通啊?”
靳勒皺着眉頭,自言自語的說道:“那人栽種了那麼多植物不就是爲了讓自己能夠煉製出長生不死藥麼,明顯那長
生藥是在這個大殿裡,可是爲什麼這裡根本找不到管子,而且一切看起來都這麼幹淨簡單,我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
聽了靳勒的話,我心裡也陷入了疑惑,他說的很多,確實是沒有道理,那管子無疑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不是爲了引
到大殿裡來的,到底是爲了什麼呢?它又去哪裡了呢?
那管子裡裝着的是液體,淡紅色的,可是這裡的水池裡的水這麼清澈,不可能是從那管子裡流出來的。
可是那管子明明穿過了拱門,在青磚下面遊走的,能去哪裡呢?
突然,我想起之前在鶴望蘭下方聽到過的水聲,心裡一震。
“靳勒哥哥,”我拉着他的袖子,激動地說道:“那管子裡的水應該是到了那鶴望蘭的下面,用來樣鶴望蘭了,那
淡紅色的水和天堂鳥的顏色很像,會不會就是用那水養殖的。”
靳勒聽了我的話,眼睛閃出一絲亮光,接着卻又再次皺眉了,說道:“就算是那樣,爲什麼沒有東西把那水接回來
呢,那拿什麼來煉丹呢?”
“想那麼多有什麼用,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湛柯看了我們一看,說道:“我們又沒有仔細檢查過這個大殿,你們怎麼知道它別的地方也沒有管子?說不定有呢
?”
我點了點頭,靳勒也點了點頭,說道:“走,上去看看。”
說完之後,他拿出自己手裡的銀刀打開,放在手裡,走在了最前面。
我跟在靳勒的身後,湛柯跟在我的身後,朝着那石橋走去。
那石橋上面的霧氣比我們之前看到的還要多一些,遮掩住了石橋的兩邊,看起來真的像在雲間憑空出現的白色石橋
一樣,感覺非常的奇怪。
“說不定走過去真的成仙了,哈哈……”
湛柯這時候還不忘開玩笑,他把兩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吊兒郎當的說道。
但是他手上的力氣卻有些大,我感覺到了他的緊張,心裡也跟着緊張起來。
可奇怪的是,橋上沒有什麼意外,比我想的還要安全多了。
除了瀰漫到橋上的霧氣偶爾會讓我們看不清楚自己的腳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周圍的一切都非常的
安靜,除了,水的響聲
。
“奇怪,這池子裡也沒見有水流動啊,怎麼會有水的聲音?”
走在前面的靳勒好奇的說道,我們都四處看着周圍的情景,耳朵仔細聽着,想要找到聲源。
“那聲音好像是從那邊傳過來的。”
靳勒突然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我們說道。
那水聲有些遠,確實不像是近處傳來的。而且這水池裡的水根本就沒有盪漾沒有波紋,水進到水池裡的可能性不大
。
我們過橋之前站着的地方視線所及之處都沒有看到過流水,確實最大的可能,就是水是從石橋的另一邊傳來的。
“先把百歲果採起來吧,再說別的。”
素和長戈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那聲音裡充滿了急切。
“要摘你去摘,哪有那麼容易?”
我身後的湛柯朝着他嘟囔道,素和長戈被他一搶白,再也沒有說話。
湛柯還真是那老傢伙的剋星,我在心裡歡樂的想到,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湛柯耍起渾來是根本不顧什麼道理
不講什麼規矩的,這樣的人要是較真了還真的是很難對付。
我心裡想着,腳下的步子不停。
沒過一會兒,我們便走到了那座橋的中間,拱形的最高處,我站在靳勒旁邊,走到那石橋的白玉欄杆上,看着離我
們很近的百歲葉,看着上面兩顆金色的小珠子,感覺特別神奇。
那東西就像是黃金一樣,一閃一閃的發出金色的光芒,可是整個圓滾滾的身體看起來又有些透明,看起來就像是裡
面夾雜着無數的金絲,這才變成了如此璀璨的模樣。
素和長戈也站在橋邊,他站着的地方剛好是那百歲葉盛開的葉子,其中一張邊緣離橋面最近的地方。
他整個身體靠着橋面,手伸向那百歲葉,腳尖完全的踮起來,那樣子要多急切有多急切。
可是他的手太短,離那百歲葉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
那老傢伙夠了幾次,發現自己實在是夠不到,這才氣喘吁吁的站在橋面上,嘴裡不停地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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