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你不要再騙我了好不好……
“不要走好不好,我錯了,我不會再鬧了,以後你做什麼我都不會來管了好不好,你不要離開我。真的不會了,別走,別走好不好”
披散着頭髮,癱坐在街上,手卻緊緊地抓着他的褲腳。淚水順着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頰滴落在地上。爲什麼,他要那麼狠心。
大街上,不少人駐足站在那裡看,還有些人和自己的朋友在那裡交耳討論。衆目睽睽下,那麼多雙眼睛盯着自己,他只想早點走。
“說完了麼,哭完了麼,”不耐煩地抓着自己的頭髮,沒有絲毫的耐心想聽她接着說下去。急躁的眼神盯着她,想着她能不能看懂自己的意思然後適可而止。
“你要是把我叫出來就爲了說這些,那就沒有什麼必要了。而且,你他*的不嫌丟人麼,做出這幅樣子給誰看啊。給我看,還是給那些看戲的人看。真他*搞得我欺負你一樣的,要做把戲你自己躺這裡打滾都沒事,你別挨着我就行。”
“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這個樣子的女生麼?”她有點難以置信,明明幾天前他還是揉着自己的腦袋一臉寵溺地說怎麼找了這麼一個乖的女朋友。幾天之後這兩個樣子同時出現在這個她那麼喜歡的男孩子臉上,她有點不敢相信。
“對,所以,快點滾,好麼?你挨着我回家的路了”他俯下身輕輕地抓着她的手把那差點被她攥出水的褲腳扯了出來,輕撫她的臉。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她一個人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沒有絲毫的猶豫。
今年是林城十幾年以來,最熱的夏季。六月份的天溫度就已經時不時飆升到了三十左右,即使是週末的大街也是空空蕩蕩的。
隔壁家奶奶的貓找了處樹蔭躺在下面舔舐着自己的爪子,星星點點的光從樹葉的間隙裡灑落在貓咪身上,顯露出斑駁的陽光。
“喬南宇,你剛剛乾嘛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嫖哪個妹妹去了,推下。”奶茶店裡,嘴裡咬着吸管翹着二郎腿說這不上道話的正是他的“好”發小。
“嫖你*,拿來我喝口啊,”一屁股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伸手搶了過來,“哦呦,不錯,你哪兒來的錢點的新品,這玩意要四十多呢”
“羣發個‘寶貝我想喝奶茶’,這錢不就過來了麼。”李易澤劃拉他的手機列表,是七八個女生的轉賬,有些都還沒有收。得意洋洋的表情看着他,眼神中滲透出,看你爹多少牛*。
“玩還是你會玩玩的。”喬南寧看到這麼一堆轉賬,剩下的果茶不客氣的一口不剩。
“你還沒說剛剛去幹嘛了呢。”他也沒計較,反正還有錢,再買一杯咯。
“就前三個星期,我不是和你說我談了一個很清純的女的麼,長得怪漂亮,家裡開公司的那個。有印象不,我帶到這家奶茶店來過的,還見過的你們。”喬南寧把玩着自己的手機,懶洋洋的闡述着。
“嗯,有點印象,還穿着一個牌子的最新款,然後呢”
“然後談了這麼久就沒感覺了啊”
“不是,你這新鮮感。那女的長得好看啊,還有那個身材,還有那個腿,胸沒看,應該不會小到哪裡去,牀上玩都能玩很久啊。關鍵是她有錢啊,你之前出門穿的潮牌都是她買的吧,而且那段時間你的開銷全你*一個星期幾千來塊,分掉幹嘛,你不要給我啊,拿來當ATM。”李易澤真覺得對面這個男的腦子屬實有點毛病,沒有十幾年腦血栓都講不出來的話。
“她長得是好看,也有錢,牀也上了幾次。但從第一次開始,我牀上溫柔了點,她就以爲我真的喜歡上她了,開始管這管那的。不讓我抽菸,不讓我喝酒,不讓我晚回家,每天九點前回,還要拍視頻,不拍就跟我甩臉色。剛開始就哄着唄,反正剛開始也是有點喜歡的,畢竟那張臉就怪好看的。但這樣子久了,你吃的消?”
說起她的不好,那話可是源源不斷,跟那大壩泄洪一樣。
“就這你還能和她談一個多月,你也是這個”比了一個大拇指。
“對啊,就很忍不了。然後剛剛,在那個大街上,癱坐在地上哭喪一樣的,丟不丟人的。真的整的我欺負她一樣的,我也沒有騙p啊,我在這之後,還和她談了四個星期多的。”不以爲然的樣子,還越講越生氣。如果那個女生在這裡,聽到這種話她會怎麼想。
“行了,不來說了。晚點去哪裡玩,還有我兒子他去哪裡了。”平時這個時候旁邊都還有一個人在那裡逼逼賴賴,吵着把哪個女的推過去讓他玩下,今天沒有倒還挺奇怪的。
“他死去找他對象了。最近剛談的那個哇,說好好談,一個月裡說了四遍好好談。在這個也不知道爲什麼朋友圈都發去了,那個女的長得是蠻好看的。”李易澤點到他的朋友圈裡面,第一條就是他和那個女的合照,那個女孩子趴在他的肩膀上,比了一個剪刀手,真的光看人長得是挺好看的。李易澤怕他看不見還特意放大給他看。
“我謝謝你,我還沒瞎。”那個照片被他弄的都懟到鼻子上了。
“跟他講一下晚上我們去那個新開的酒吧玩玩啊,就那個Alex Bar,聽他們說蠻好玩的。裡面還是個女的DJ,怪新鮮的,在我們這裡還能看到一個女的DJ。”喬南寧打開他的手機,熟練的發送了一條朋友圈:
[還是沒有人能一直待在身邊]
附加一個之前不知道在哪裡拍來的一張喝酒喝到胃出血的照片,僅前任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