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是病房,一條走廊上無數緊閉的房門。
青青帶隊很快就來到了302的房門前。
房門上的玻璃已經佈滿了灰塵,還夾雜着黑褐色的的東西。
青青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只有兩張病牀,上面佈滿了凝固的血液。
一件染血的白大褂被丟在地上。
站在後面的幾人默默的退後了兩步。
青青面色一黑。
這種時候你們倒是有默契啊!
不過青青也沒浪費時間,快速的衝向了病牀。
一張牀上寫着66號,疾病是人格分裂。
另一張上寫着67號,疾病是幻聽。
青青看着編號瞬間回過了頭。
很巧,66號正在她的隊伍中。
還沒等開口說話,房間內的燈光瞬間暗了下去。
“該睡覺了哦!”
彷彿是聲帶被扯碎般的嘶啞,青青瞬間衝上了67號的牀上安靜的躺在了上面。
這次的試玩全都是老遊客,誰都清楚這種時候應該幹什麼。
一個身影用最快的速度躺在了66號的牀上。
剩下的三個人也各自找地方藏了起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終在門口停了下來。
“不聽話的孩子要接受懲罰哦!”
透過走廊傳來的光,躲在牀上的青青只看見一雙血肉模糊的手伸向了門口。
淒涼的慘叫聲瞬間傳了出來。
壓抑的氣氛在整個302之間蔓延。
青青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牀底下傳來的顫抖。
慘叫聲消失,位於門口的身影邁動着腳步離開。
燈光又一次亮了起來,青青長長呼出了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位於牀下的66號打着哆嗦爬了出來。
“我們下去吧,這也太嚇人了!”
青青看着幾人熱切的眼神:“回二樓!”
這鬼地方她也有些遭不住,一個不小心就容易直接淘汰。
等到幾人重新回到二樓,眼前出現的情況讓青青大腦有些發暈。
我才離開了幾分鐘?
這怎麼了?
走廊上彷彿是經歷了一場慘無人道的戰鬥。
無數殘肢斷臂正流着鮮血,之前的肉山正提着針筒在走廊中晃盪。
“不許弄髒地面,不許弄髒!”
從肥肉中擠出來的聲音讓青青感覺一陣噁心。
肉山轉了一圈後身影消失在了陰影中,地上的殘肢斷臂也隨着一起消失。
一間間房門打開,無數劫後餘生的人充滿着喜悅。
只是青青的面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他就離開了這麼幾分鐘,現在上樓的四十多人只剩下了三十個。
足足十個人淘汰!
而第二次的投票也隨之開啓,青青還是堅定着自己的思路輸入了十一號。
而在精神病院的五層,一個幽暗的房間內。
醫生看着電腦,面色蒼白。
他是所有人中唯一能查驗身份的人。
只要將數字編號輸入電腦中,每兩分鐘就能顯示出結果。
而在這個房間中,一面牆上顯示着整個醫院的監控。
通過一羣人的線索,醫生已經找到了三個內奸。
正看着監控,牆壁上一陣模糊,血色頓時浮現了出來。
“又來!”
醫生急切的鑽到了桌子下面,呼吸聲都輕微了起來。
牆壁上的血色終於化作了一個連衣裙的女人。
蒼白的面容上,一雙眼睛只露出了眼白。
高跟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傳了出來。
醫生縮着身子不斷的祈禱着自己別被發現。
腳步聲繞着房間走了兩圈,隨後緩緩消失。
醫生長長呼出一口氣,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不遠處的房門,差點哭出了聲。
這破地方只能用鑰匙打開,但很顯然,鑰匙在門外。
我,全場唯一預言家,誰來救我啊!
而此時的二樓,青青看着逐漸減少的人羣也差點哭了出來。
這才十分鐘,我求求你們了,別死了啊!
再作死一會,根本就撐不到下一次投票了啊!
這羣人明明都是老玩家,結果作死一個比一個擅長。
那放在房間的木桶,看着上面的頭髮就知道不正常吧?
結果還是有兩個愣頭青給扒開看了一眼。
結果沒有任何意外,那一整個房間直接團滅。
要不是青青手疾眼快關上了門,整個二樓都剩不下來多少人。
一樓已經探索完,所剩不多的人羣和青青的隊伍混合到了一起。
現在的情況對於好人很不樂觀。
現場只剩下了六十幾人,內奸五個全在。
別看人不少,但他們只探索了一層和二層。
這還剩下足足三個樓層呢!
至於線索也不算是很多。
只能大致確定三個內奸的編號範圍。
兩隊人交流了一下線索,青青面色嚴肅。
“先把67號投出去,66號檢查二樓最後一個房間沒問題吧?”
三號男人點了點頭:“沒問題!”
66號的面色瞬間就白了:“不是,別,我能不去嗎?”
“不能!”
投票的時間很快來臨,67號的身影還在和一旁的人推測着誰是內奸。
誰曾想一道紅光降落在身上,視線中,猙獰的惡鬼朝着自己撲了過來。
淒涼的慘叫聲又一次響徹了起來。
66號緊張的嚥了一口吐沫,看着緊閉的房門雙腿顫抖。
三號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這也是洗清嫌疑的辦法。”
66號咬了咬牙,看着散發着紅光的房間一手推開了房門。
這個房間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倉庫,到處堆滿了發黴的醫療物品。
66號的目光幾乎是一瞬間就鎖定在了位於最中央的手術牀上。
“啪!”
房門莫名的關上,整個房間瞬間點亮了一盞明燈。
一個白大褂握着手術刀出現在了牀邊。
兩個護士的身影出現在了66號的身後。
一人架着一條胳膊,直接將他按在了牀上。
看着閃爍着寒光的手術刀,66號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不打麻藥嗎?”
但可惜,沒人回答他的問題。
冰涼的手術刀刺破了皮膚,66號躺在手術檯上一動不動。
這種時候還是老老實實等待着劇情走完,反抗的下場估計很慘。
更何況,這種就像是針扎一樣的感覺也不是很疼。
手術很成功,66號看着眼前消失的白大褂鬆了口氣。
肚子上一條縫合線清晰可見。
地面上的鮮血匯聚成了一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