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隱藏在遊樂場的人羣中,等待着救援。
突然間,張北的聲音響徹在了耳邊。
“讓開,搗亂的丟過山車上住一天。”
聲音落下,周圍同一羣人在兩秒鐘之內散開的乾乾淨淨。
原地只留下了人販子的隊伍還在愣神。
張北是誰啊,那是人神共憤,武力值爆表的非人類。
趁着人販子還沒反應過來,在眨眼之間就將小女孩搶了過來。
順手推給了一旁嚴防死守的軍人。
“你們看着點,別讓人跑了就行。”
“好!”
幾個軍人將小女孩帶到了安全的位置,繼續看起了戲。
哪怕常年在邊境,他們也聽說過張老闆惡名。
就這幾個人販子?
算了吧,就算是他們一起上再加上這人販子都打不過。
看着面色猙獰,提着甩棍走來的張老闆,恐懼瞬間蔓延。
“你,你,你要幹什麼?”
張北甩了一下胳膊,朝着人販子衝了上去。
平日裡打人要麼是遊客,要麼是員工。
下手都要收着點力道,免得真的將人打傷。
隔了這麼久,張老闆終於爆發了自己的實力。
一個飛踢甩在了一個人販子的面門上,兩顆食牙混合着血水直接飛了出來。
甩棍幾乎在瞬間就接近了另一個人販子的命門。
在場的所有男人無一不是胯下一涼。
張老闆的力氣有多大?
至少單手擡起來一個黑子問題不大。
那張老闆全力揮動的甩棍蘊含多大的動能?
至少碎蛋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張北看着倒在地上的兩道身影長嘆了口氣。
一共纔不到十個人,按照他這個打法戰鬥用不了一分鐘就能結束。
默默將自己的力量壓低了三層,甩棍這才一下接着一下敲在了人販子的身上。
張北這個甩棍算是特製的,全航天材料打造。
別的不說,手感那指定是一級棒!
張老闆好不容易找到的快樂僅僅十分鐘就宣告了結束。
哪怕他已經收斂了一些,但架不住這羣人實在是不抗揍。
看着地面上躺着的身影,張北將甩棍收好伸了個懶腰。
這日子真好,躺時間長了還有人給我放鬆下筋骨。
站在一旁的南宮志嚥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的湊了過來。
“打完了?”
“嗯,人帶走吧。”
南宮志鬆了口氣,連忙指揮着身旁的一羣人將人送往醫院。
張北邁動着腳步一路來到了眼神充滿好奇的小女孩的面前。
“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小女孩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一雙眼睛中全都是興奮。
“哥哥,我叫欣欣。”
張北揉了揉小女孩的頭:“一會讓警察叔叔帶你去找媽媽好不好?”
“好!”
張北將小女孩交給了南宮志,朝着自己的躺椅走去。
他就負責打,後續怎麼處理跟他有什麼關係?
那不是南宮志的活麼?
一旁虛弱的傑里米縮着脖子,看着躺椅上的張老闆。
“這就是遊樂園的老闆?”
“是啊,我們都叫他張老闆。”
傑里米內心升騰起那一絲報復的想法在眨眼間消失的一乾二淨。
還特麼報復?
這恐怕都沒等動手,他已經給自己拆了!
帶着滿心的不甘,傑里米看向了不遠處的小路。
自己剛剛躺着不能動的時候,一羣遊客告訴自己。
大擺錘屬於最難的那一種,更簡單的是地下迷宮和命運彈射椅。
於是,一羣外國人相互扶持走向了地下迷宮的入口。
看着久久不曾傳出聲音的入口,傑里米面色凝重。
“我去買票,你們等我。”
“不行我們走吧,這地方一看就不正經啊!”
“不行,一切爲了糰子!”
聽見傑里米的話,想要放棄的人也都安靜了下來。
爲了糰子!
很快,傑里米帶着三十多張門票走了回來。
“進去吧,希望能一次拿到通關。”
浩浩蕩蕩的隊伍順着階梯走向了未知。
傑里米一雙眼睛在通道中巡視。
“我選這個七十四號,有人去七十三號嗎?”
“我去!”
“七十二有人了,那我去七十一。”
一羣人很快就選好了各自的通道,傑里米也邁動着發軟的雙腿走了進去。
踏進了地下通道內,一股微風吹得頭上的白熾燈搖搖晃晃。
傑里米將藏在衣服裡面的十字架握在了手中,帶着些許顫抖朝着通道的深處走去。
在停屍房的時候,兩個好心的遊客告訴了他。
若是想要通關,一定要選帶四的通道。
於是,他一來就直接確定了七十四號的通道。
張北在躺椅上翻動着監控,恰好看見了帶四的通道進去了人影。
勇士嘛,總會引人注目。
張北仔細回憶了一下七十四號通道的設置,頓時來了興趣。
七十四號通道危險性不大,但那種壓力真不是一般人能抗的下來。
整條通道全都是用了這種技術,甚至就連鬼怪都是暗示達到頂峰纔會出現。
走在通道內的傑里米也成功的掉進了陷阱。
昏暗的燈光,牆壁上時不時出現呈現着噴射狀的鮮血。
整條通道沒有一絲聲音,只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聲。
傑里米喘了幾口粗氣,走過一個拐角。
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通道,依舊是寂靜無聲。
甚至已經安靜到能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孤獨,恐懼,逐漸將傑里米包裹。
“上帝保佑我,阿門,阿門!”
傑里米小聲唸叨了兩句,快步朝着前方走去。
寂靜的環境中突然傳出了咀嚼的聲音。
傑里米全身的汗毛炸起,大腦中不自覺的浮現出了人吃人的場景。
在高強度的心理暗示下,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但,他畢竟是來通關的,哪怕心裡再害怕也要繼續探索。
傑里米將自己的身體緊緊靠着牆壁,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邁動。
“咔嚓!”
突然間,身後的牆壁傳來了機械的聲音。
傑里米還沒等反應過來人已經朝着後面倒了下去。
按照常理來說,人意外摔在地上肯定會疼。
但他沒有,地面彷彿是被柔軟的東西填滿,踩上去類似於棉花的感覺。
視線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