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我當時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沒說出來,只是開門的時候更加小心與謹慎。
“嗯~~這啥味啊這?”
門剛開個縫子,又有一股惡臭飄了出來,我跟蔣正大叔當時就脫下衣服蒙在了臉上,皺着眉走進去。
房間不大,佈置簡單,一個土頭土臉的瘦子,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窗子。
這應該就是李四沒錯,可他這樣,也未免太過怪異了!
眼一撇,我算是發現爲啥房間裡這麼臭了,感情他大小便都在房間裡就地解決,一地髒污,甚是噁心。
我和蔣正當時都皺起了眉頭,心想這大白天的,到底是啥嚇得這大男人六神無主?
男子躲在衣櫃邊哆哆嗦嗦,髒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好多天沒出去了,我剛走過去,他就大呼小叫,眼睛凸出,一副嚇到隨時會失控的樣子,嚇得我自個也不敢冒險了。
不過看他樣子,我多少也能斷定,他之前被什麼東西給強烈的嚇到過,到底是什麼呢?
眼下顯然不能跟他正常交流,我只能退回去問了下那大媽,大媽臉色憂愁,時不時擔心的往房間裡看上一眼,說:“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就五天前吧,大晚上的,俺聽到他在哭鬧,等俺進去的時候,他就藏在衣櫃角角里發抖,我問他咋了,他說,鬼來了!鬼要吃他,黑色的鬼!你說這不白日做夢呢麼?然後他就好多天沒有出來過了…”
黑色的鬼?
我下意識順着窗戶瞅了眼樓下,張彪正拿車上火腿腸喂那隻小黑狗呢。
怎麼會是它呢,次奧,精神太緊繃都亂套了!
我使勁揉了揉太陽穴,讓大媽別太擔心,就又進去了。可剛走進來,身後突然傳來一陣脆響,是大媽太虛弱,身子一晃,碰掉了桌上的花瓶。
“啊!別吃我,別吃我!啊!!”
這聲脆響直接引來李四巨大的反應,他瞳孔渙散,嘴脣哆嗦的看着門外,緊接着,竟然,跳向窗戶!
“攔住他!”我嚇了一跳,趕緊撲上去,可李四的舉動實在出人意料了,根本來不及攔,之看見他一腳跨出,摔了下去…
我和蔣正大叔都嚇壞了!拋開他是現在唯一線索不說,人命關天吶!這可是三樓,掉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當時馬上跟蔣正大叔慌手慌腳的跑下樓去,可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可當我們急匆匆下樓後,卻不知該笑該哭了。
李四沒事,之所以沒事,是因爲他低下墊着一人肉墊,這人肉墊,自然是被穿小鞋的,張彪。
這本一臉兇悍的傢伙,此時卻臉紅耳赤,一臉痛苦的表情。雖然李四瘦弱,但摔下來的力道怎麼着也得三四百斤,最主要,是他身上那股金坷垃的惡臭,真夠張彪喝一壺的了。
我和蔣正同時擦了下冷汗,趕緊跑過去把昏迷的李四扶起,大看了幾眼,應該沒啥大事。
“咋回事啊你們?咋把人給逼下來了呢,這要不是小黑狗跑了我出來追,今個鐵定得多條人命出來…***,趕緊扶我起來,疼死了!”
狗跑了?我當時歪頭開了一眼,果然那隻小黑狗不在車上,興許是跑去找主人了吧。
張彪扶着腰,蔣正大叔摸了他腰一把,他立馬疼的嘶啞咧嘴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肋骨斷了!”蔣正臉色陰沉的說了聲,趕緊把張彪抱回車裡。
畢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警察,再多過節,關鍵時刻,都是能背靠背的兄弟!
我當時攙着李四回了樓,大媽也嚇得不輕,看她急的慌手慌腳的模樣,我心裡感覺挺愧疚的。
我本想留在這,幫大媽照顧好李四,等他醒過來再盤問的,結果就在這時候,蔣正大叔卻突然吼了我一嗓子,聲音很急。
我趕緊跑出去問他咋了,蔣正大叔只是鐵青着臉,嘴脣哆嗦道:“出事了,拉磚那小子,死在局子裡面了。”
“什麼?!”
我當時只感覺從頭頂涼到腳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試問,警察局裡都是執法人員,算是羣衆眼中最安全的地方了吧?呆在那裡都會出事,這世上還有哪裡是安全的?
當時我就感覺,妖獸,比鬼還恐怖!至少鬼是不敢再人多陽氣旺的地方出現,但妖獸呢?
心事重重,我趕緊跳上了車。
一路上,我和蔣正大叔一言未發,心裡都沉重的很。
等把張彪送醫院後,火速趕往市警察局。
剛下車,我就看到一幫人圍在警局門口,而且還有記者,顯然這件事已經驚動到了媒體!
蔣正臉色當時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瀕臨退休之際,如此關鍵的時刻,落下這麼一宗恐怖離奇的案件,他也算點背!
繞過在門口阻攔記者的民警,我們一路走到拘留室門口,還沒進去呢,就能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咋回事啊?”蔣正大叔站在門口詢問面色焦急的警察,而我則推開門看了一眼,差點沒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