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說你個鬼丫頭!”
“哥,不要再說了。”陳泠把我打斷。
我只是笑了一下,對陳泠說的話毫不在意。“反正我今天不會讓人把你帶走的,誰都不行,你的事我擔了。”
“瑪德!口氣不小,要不是我帶了這玩意說不定還真拿不下你,本來是爲你後邊那小子準備的。”陳天在小弟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摸出了一把手槍,看上去還是新的。
說着還挑釁的看那個殺手。
“我要是你的話轉身就跑,頭都不回!”殺手臉色依舊蒼白沒血色,面無表情的說道。
“嘁!拳腳功夫再好也怕刀槍,我就不信他能快過子彈!”陳天裝模作樣的把手槍左右看了一下,然後一把塞到一個小弟手裡。
那狗腿子先是有些懵,雙手捧槍不知所措,差點沒一下扔到地上。
“天…天哥?”
“拿好拿好,今天讓你過過手癮!過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
“可…可…”
“聽不懂人話嗎?安全扣已經被拉開,知道你激動,別亂玩,小心走火。”陳天眉頭皺了皺,這死胖子精明的很,如果到了非要開槍的地步還能讓小弟背鍋。
那個小弟還是很猶豫,忐忑的看着自己大哥!
“十萬!而且保證把你撈出來!你自己看着辦!”陳天半是威逼半是利誘。
那個人一聽,堅毅的看手中的槍,兩隻手捏住舉了起來對準我,但是不停顫抖的身體出賣了他瀕臨崩潰的內心。
“看你們拿什麼跟我鬥!”
“哥!快走開!”陳泠大急,把我推到一邊,手槍的槍口跟着我一同在轉動。
“想帶走泠兒就先從我屍體上過去!陳天,有種你打死我!”我爸直接衝上去想要教訓那個陳天,堵在陳泠的前面。
那槍手本來就神情緊張,看到這邊的動靜那還能淡定。直把手槍對着我爸!
“你別過來…別過來…你過來我可要開槍了啊!”
“有種打死我!我看誰敢動我閨女!”
“對,我看誰敢動我閨女!”我媽也不甘落後,快步上前,和我爸相視一笑,擋在陳泠面前。
“敬酒不吃吃罰酒!”陳天譏諷的說道,“開槍!”
他是真的敢開槍,真的有所儀仗,準備不顧一切的帶走陳泠。
“不!”陳泠一聽嚇的花容失色,條件反射的往前跑。
爸媽緊緊的把手牽在一起,心連心,他們要把事情鬧大,大到能夠保護自己的女兒。至於多大,當然是用命來給陳泠搏一線生機。
可是伴隨而來的不是槍響,也沒有硝煙的味道,僅僅是一聲慘叫,充斥了整個屋子。在牆壁的回聲作用下不停的嗡嗡作響,久久沒有停歇。
一把刀插入了那個狗腿子的手掌之上,刀刃穿透了整個手掌,不偏不倚的射在中間位置,連骨頭都被擊穿。
鮮血不停的隨着刀刃往下滴,流過之後的地方又會呈現刀本來的黑色,不沾染一點血跡。
“手!我的手!”他另一隻手就抓住了自己被洞穿手掌的手腕,撕心裂肺的嚎叫,讓人聽的心裡發寒,牙齒髮酸。
“讓你動手動腳!是不想要命了!”居然敢拿槍指着我爸媽?我緩緩走上前,不顧那已經呆滯的陳天,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槍。
兩隻手來回拋了幾下,這東西還有些沉,安全扣果然已經打開了,還差一點就送我爸我媽其中一人去了幽冥。
我拿着這殺人利器,還是第一次玩這種熱武器,就是不知道殺個把人會怎樣!不行,我得試試!
學着那些人的樣子舉起手槍,對準那小弟的頭顱,閉上我的左眼,有模有樣的進行瞄準。
“哥!你瘋了,殺人是要坐牢的!”陳泠早就停下腳步,看我拿起槍就要對人的頭射擊,急忙勸到。
“嚯!嚯!嚯!”手上扎刀的那位龍套見狀連疼痛都顧不上,慌忙直揮手,血還在不停的涌出,肯定切斷了動脈。
誰不惜命,剛纔被我刀捅穿了手可能不會死,但是如果被我手上這玩意打穿腦袋一定會沒命。
“小夥,別衝動!別衝動啊!”
“殺人犯法!快把槍放下!”我爸媽也來勸阻,雖然這些人都是壞人,但是他們在爲我着想。
“呵呵!他敢開槍?”陳天回過神以爲我遲遲不動手是不敢。
我回過頭衝他笑了笑,扣動扳機,“哦!是嗎?”
“砰!”一切都定格,所有人的表情都在這一刻凝固。
陳天的嘲諷就這樣掛在了他嘴邊,看着那頭顱崩碎的小弟,駭然的張大嘴巴!
那人轟然倒地,紅白相間的粘稠液體在水泥地上慢慢流淌,鋪成一面。這人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殺人了!殺人了!”陳天大叫。
“閉嘴!”我厭惡的把手槍對着陳天,那胖子戛然而止!
“哥!住手,別做傻事了。”陳泠尖叫,剛纔可是有個活人死在她面前,我爸媽看着我的眼神明顯有些畏懼,不過更多的是擔憂,畢竟我是爲了陳泠纔開的槍。
反倒是那個殺手覺得理所當然,冷若冰霜的臉上都露出笑容。不愧是行走在刀口浪尖的人,這樣的場景讓他格外興奮,連他身邊的小龍都沒有一點恐慌。
“哥,你殺人了你知道嗎?快走!”
“我爲什麼要走,事情還沒解決呢!”手槍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被我捏成一坨,往那胖子身上砸去,他躲都不敢躲,硬生生的承受了這鐵塊的重量,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我那寶貝刻刀還在那傻逼身上插着,我得去拿下來,要是被我師傅知道我把祖傳寶貝當暗器用肯定會上來罵我不孝。
“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陳天很沒志氣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眼淚和鼻涕都被嚇出來混在了一起。
用膝蓋與地板親密接觸,爬到我面前開始求饒。
此時我正在用那死人的衣服擦我的刀,真的不是很喜歡這粘稠的血液。
“手拿開!髒死了。”我用刀背將陳天即將伸過來的手打掉。
“放了我!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他使勁在地上磕頭,能把手槍捏成坨的人會是普通人,再來十個人都打不過。他也是識時務,可惜他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你知道我爲什麼殺他嗎?”
陳天拼命搖頭。
“因爲他拿槍指着不該指的人,你知道嗎?所以他死了,剛纔那個人也一樣,他也死了。”我把刻刀裝在了箱子裡,不該衝動的,不是不該殺人,而是感覺玷污了我的刻刀。
陳天顫抖的身體更加劇烈,冷汗從額頭冒出,還用眼睛瞟着先前被我幾拳打飛的那人身上。
“天…天哥!剛子沒氣了!”一個膽大的狗腿子跑到那人身邊探了探鼻息,驚恐道。
陳天一下就癱軟到了地上,他手下狗腿子的命運都是這樣,那他這個做大哥的又該如何。我可是一瞬間殺了兩個人的殺人狂魔,肯定不介意多殺幾個。
“放心哈!我不會殺你的,給你身後的那人傳個話,讓他來見我!姑且就留你一天狗命!”
“真…真的嗎?”陳天把我這句話當了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一向不撒謊!”
“不會的,不會的!我不會再來了,多謝大哥的不殺之恩,多謝!多謝…”陳天胖子麻溜的站起身,深怕我會反悔,就準備一刻不停留的往外跑。
“哎!慢着!”我叫住他。
他遲疑的回過頭,不知道我下一刻會不會把他了解,“您…您還…還有啥事吩咐?”
“沒啥!”說完一記手刀劈在了他的腰間,他睜睜的看着我,我知道他沒感覺,揮了揮手,讓他帶了兩具屍體快點離開。
陳天立馬落荒而逃,頭都不敢回。
“哈哈哈!某人真是小心眼!居然廢了那胖子的腎,不行,我得笑會!”
“笑什麼笑,給我憋着!遲早要給我惹出什麼亂子!”我白了虞瀅一眼,沒錯,我確實廢了胖子的腎功能,說什麼一夜七次,大言不慚。
要不是讓他去把那個幕後主使叫來,這胖子早死了,不過到時殺他也不遲,讓他先蹦噠幾天。
陳泠見胖子走了,長舒一口氣的同時心又提了起來,“哥!”
“沒事!別怕哈!交給哥擺平。你這丫頭怎麼這麼愛哭!”我用手撫摸陳泠的頭。
“小夥!真的沒事嗎?”我爸媽還是很擔心,那血跡還清晰可見,都已經招來了幾隻蒼蠅,他們可都是地裡刨食的人,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心驚膽戰,害怕下一秒就有條子找上門。
“他們活該而已,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死了算便宜他們的。”虞瀅笑道,她一直想在我爸媽面前留好印象,不過這話卻嚇到了他們…
“哥!爲什麼你對我這麼好?”陳泠擡起頭,淚光綻放。
我憐惜的幫她擦掉了眼淚,“因爲我是你哥啊!”
“可是…可是…”
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沒有血緣關係的一個人怎麼會對她那麼好,她只是個鄉野小丫頭,可能她現在感覺受之有愧,覺得虧欠我,怕還不起。
我輕輕擡起頭看向我爸媽,“如果不出意外!我應該姓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