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騎兵還未接近亡城門口,便已經傷亡慘重,錫蒙利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是真沒想到這個自己一直沒有接觸過的亡城竟然是這般難纏恐怖。
那一個個奇異的生靈,每次的攻擊都能使得他的騎兵遭受重創,而他的騎兵卻是連別人的門都沒有碰到,這一幕幕都讓錫蒙利的怒氣越來越重。
“收兵!”
正往前衝的騎兵聽見自己主帥的聲音頓時一個個勒馬停住,掉轉馬頭向後而去,看着騎兵開始後退,站在城牆之上的骷珏靈魂之火跳動,手掌摩擦間,奇異的生靈們便停住了自己的攻擊,任由騎兵向後撤去。
“骷珏,這筆賬我記下了,他日我定當奉還!”錫蒙利一字一句道。
“錫蒙利,這筆賬不管你記不記住,但是我卻是記住了,來日在敢來犯,必當滅了你的鐵騎城,不要懷疑我的實力!”骷珏骨頭摩擦間,一道刺耳的聲音便傳了出去。
“哼!”
錫蒙利聽到骷珏的話,只是重重的冷哼一聲,隨後掉轉馬頭帶着自己的騎兵往鐵騎城而去。
在錫蒙利等人走後,整個亡城又恢復了往日的死寂,整座城牆之上爬滿了藤蔓,如果不是剛剛發生的一切,遙遙看去就如一個破敗沒人居住的城池一般。
回到鐵騎城的錫蒙利,心中的怨氣不但沒有出掉,反倒越積越多,整個人顯得異常暴怒,揮手間便將眼前所能看到的東西全都撕碎。
發泄了一會之後,錫蒙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
“來人,讓人休整一日,明早出發,我要將愚者之城徹底拿下!”
門外傳來一道應答聲,一名士兵很快便離開了城主府。
坐在椅子之上的錫蒙利眼神陰冷,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心道:骷珏,就讓你跟你的亡城在蹦躂幾天,等我拿下了愚者之城,到時候必定滅了你。
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夜的時間就在錫蒙利的靜坐之下過去。
感受了一下身邊泛冷的空氣,錫蒙利站起身來,直接走出了城主府,向着鐵騎城之外而去。
在鐵騎城外,再次集結起來的百萬大軍,已經抽空了鐵騎城基本能揮動武器的人,如今的鐵騎城算是真正的一座空城了,有的只是一些女人及幼孩。
爲了防止再次發生如先前的事,這是錫蒙利所想出來的最好辦法,他將整個城池之中能戰的人都帶走,這樣在有人來襲擊,也不怕其屠城了。
看着黑壓壓的軍隊,錫蒙利騎上自己的大黑馬,嘴中大吼道:“出發!”
“駕!”
一道道呵斥聲響徹在空中,隨後煙塵籠罩了整個城門。
愚者之城,凌玉子一羣人坐在城主府之中,臉色顯得有些焦急,距離馬學與馬超越前去請援軍之日算起,已經過去整整七天了,但到現在卻還沒有見援軍到來,而今天便是第八天了。
想來鐵騎城也要捲土重來了,這次再來定然會用強攻的方式攻下愚者之城,到時那可就真是沒有絲毫意義了。
“怎麼樣了?”
“有口信傳回來嗎?”邢林開口問向凌玉子道。
凌玉子搖了搖頭。
邢林見狀,不由嘆了一口氣,有些欲言欲止的。
凌玉子見邢林的模樣,心知邢林想要說什麼,直接伸出手擺了擺,道:“不起將軍,你看如今的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在拖幾天!”
楊不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報!”
就在大廳之中的人搖頭探腦之時,一名士兵從外跑了進來,單膝跪道:“啓稟元帥,各位將軍,據探子來報,在鐵騎城駐紮的營地後方,發現大批人馬,疑似鐵騎城的援軍來到。”
聽完士兵的話,幾人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沒想到錫蒙利這麼快便率人前來!”凌玉子搖頭道。
“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傳令下去,全軍備戰,務必死守愚者之城!”凌玉子下令道。
“是,元帥!”士兵應了一聲後,便向着外面跑去。
“元帥,如果城破,就請你一定要走,幫我告訴天馬城內我的妻子就說讓他別在等我了,在找個人嫁了吧,還有我的一些金銀細軟也藏在了門前的大樹底下。”
邢林說完這句話,便站起身向着外面而去,在屋內的其他將領見狀,也是紛紛起身告辭向着外面而去。
看着走出去的邢林,凌玉子不由有些遲疑,但隨即搖了搖頭。
“不用那麼悲觀,我相信援軍會如期而至,猶如天降神兵一般幫我們打敗外面的鐵騎城騎兵!”楊不起上前拍了拍凌玉子的肩膀便走了出去。
今天的天格外的灰沉,使得整個空氣之中都瀰漫着一股壓抑的氣氛,城牆之外,鐵騎城的士兵一個個騎着馬向着這邊的城池緩緩而來,在靠近城門百米處之時則停了下來,既不進攻也不吵鬧。
凌玉子等人看着這一幕知道他們在等錫蒙利的到來,等錫蒙利發起總攻的信號。
大地一陣顫抖,在鐵騎城士兵的身後,飛舞而起的灰塵猶如猛獸一般向着這邊而來,領頭的正是鐵騎城城主錫蒙利,在他身後則是鐵騎城的其他騎兵。
錫蒙利率人來到城門前與此前駐紮的騎兵匯合之後,看着愚者之城的城牆,大聲的吼道:“愚者之城內的天馬城人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趕緊撤離!”
等了足有半小時,但卻沒有人迴應。
錫蒙利見此,臉色冰寒的下令道:“進攻!”
身後的騎兵頓時魚貫而出,向着愚者之城再次發起了衝鋒。
錫蒙利也將自己的魔神能力使用了出來,騎兵們紛紛奮不顧死的向着城門衝去,只是相比上次,這次的騎兵卻是有一個梯隊拿起撞門的利器向着城門而去。
藉助身下坐騎的奔跑之力帶起的慣性,攻城利器頓時將愚者之城的城門撞的搖晃起來,但門卻是沒有被撞開。
在城門之後,牛山幾人則是紛紛變身抵着城門,這才使得城門沒有被撞開,如果不是他們幾人守住城門的話,估計剛剛的撞擊就已經將門撞開。
“將鐵汁再次澆灌下去!”凌玉子見狀,下令道。
很快一桶桶鐵汁再次搬了出來,向着下方倒去,砸下方撞擊的騎兵將又是鐵汁,不用錫蒙利下令,便拉着攻城利器向着後面退去。
“又來這招,我到要看看你們有多少鐵礦!”錫蒙利眼神冰冷道。
錫蒙利下令讓人將帶來的堅冰向着對面扔去。
噗呲!
一聲聲響聲響起,一股股巨大的白煙向着天空飄去,而地上的鐵礦在經過堅冰的處理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凝固起來,很快火紅的鐵汁便變成了黝黑的凝固物。
見鐵汁凝固,騎兵再次發起衝鋒,而城牆之上的凌玉子見狀,不得不直接大吼一聲!
“全軍出擊!”
隨着凌玉子的聲音響起,在騎兵們還沒衝上來之際,城門便緩緩打開了,一片喊殺聲也隨着門開而傳了出去,天馬城的士兵向着外面的騎兵衝刺而去。
每個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柄長矛,一柄厚背刀,長矛斜豎而起,這乃是爲了防止騎兵的衝鋒直接帶走站在地面上的士兵。
要知道步兵與騎兵對戰,必然是損失慘重的一方,而手中有着一柄長矛卻又不一樣了,這便變成了剋制騎兵的槍兵了,使得騎兵不會毫無顧忌的衝過來砍殺他們。
果然,本欲直接衝鋒過來砍殺的鐵騎城士兵,見豎起的長矛,一個個均是放慢了身下坐騎的速度。
騎兵們手中拿着***繞着衝出來的天馬城士兵不停的轉着圈,企圖找一個突破口,但天馬城的陣型卻是十分嚴密,根本就沒有一絲機會。
在遠處看着的錫蒙利,頓時雙眼一道冷光閃過,從身下的坐騎一躍而起,將自己的***高高舉起,向着下方的天馬城士兵使出了一道刀氣。
就在刀氣就要摧毀陣型之時,一道劍氣從城牆之上斬來,頓時將刀氣斬散,這一道劍氣正是在城牆之上觀看着戰場的凌玉子所斬出。
凌玉子腳下一蹬,人便從城牆之上飛了下來,手中提着凌雲劍,飄在空中看着不遠處同樣提刀的凌空飛起的錫蒙利。
“你的對手是我!”凌玉子緩緩開口道。
聽見凌玉子的話,錫蒙利不由泛起冷笑,道:“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找死,那麼就讓我看看斬殺了但他林的你有多厲害。”
錫蒙利腳下一用力,空氣中發出一道噼啪的響聲,人便化作一道殘影向着凌玉子劈砍而去。
刀乃霸器,劍乃君子之器,兩者所注重的方向不一樣,使用的人的招式便也不一樣。
厚重的刀身帶着一種摧枯拉朽的氣勢逼迫着凌玉子與其正面碰撞,凌玉子見這一刀來的兇猛,一套太極劍法使出,便將錫蒙利的刀勢給盡數化掉,人也帶着連綿不絕的劍勢反擊向錫蒙利。
錫蒙利見這一套劍法猶如雨滴一般綿連不絕,只得用手中的刀擺出防禦之勢,一道道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錫蒙利連人帶刀被凌玉子逼着向後倒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