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策軍大帳之中,凌玉子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上,王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站立着,雖然凌玉子的境界不如自己,但畢竟現在是天策軍的統帥,王宇也不敢表現的不尊敬。
“凌將軍,你還在煩惱天策軍的事情嗎?”王宇開口問道。
凌玉子沒有說話,只是坐在那沉思着,王宇見凌玉子沒有說話,再次開口道:“凌將軍,天策軍剩下的五百人可以說是完全的精銳,你若是想做些什麼,那就得趁早了。”
“不然,一月後,你想做什麼都不行了!”
王宇開口試探道,對於天策軍一月後就要被解散,對於他自己來說也是十分不願的,前半輩子都交代在了戰場上,習慣了上陣殺敵,但如今卻是要被編制到城防大軍,每天過着巡視城門的無聊生活,對於他們這類在戰場上奔波的老兵是極爲不痛快的。
也許有許多人對於不用上陣殺敵感覺到很好,在城防大軍裡過着養老一般的生活,是求都求不來的,但是他們天策軍卻不一樣,他們天策軍的人大都是一些孤家寡人,沒有一絲牽掛,除了上陣殺敵能讓大家的血液沸騰,如果是讓他們守衛城市,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於生不如死。
坐在椅子上的凌玉子聽見王宇的話,不由感覺到有點奇怪,疑惑道:“王將軍,這話是何意?”
“不瞞大人,其實我們天策軍在戰場殺敵慣了,現如今只剩下我們五百人,但我們對於守衛城市是極其不爽的。”
“至於爲何會有一月的調整期,是城主念在我們曾經的功勞上,所以城主特地允許我們休整,不然我們這僅剩的五百人早在回來的第一天都被編制進城防大軍了,又何來現在大人所謂的統帥!”王宇滿臉苦道。
“本來,大家都已經快要做好一月之後,被編制進城衛大軍,前天大人突然傳來命令,說會臨時調來一位統帥,大家以爲是城主大人不願放棄我們了,所以在昨天大人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都用最好的精神展現給將軍看,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樣啊!”
見凌玉子望向自己,王宇將心中憋着的話,都一股腦的抖了出來。
“那你們天策軍爲何會遭此重創呢?”聽完王宇的話,凌玉子不由感興趣的問道。
“說來還是城主的意思,”王宇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凌玉子沒有在意王宇的動作,只是打算聽聽這裡面是否有啥貓膩。
“本來,我們天策軍一直在青州城境內各地鎮壓盜賊,但前不久黃泉界突然戰亂四起,與我們相鄰的兗州與徐州打起來了,城主見兗州防備我們的邊境的力量有所薄弱,在加之我們天策軍剛好在哪附近鎮壓盜賊,於是城主的一則手令便傳到了我們的統帥手裡。”
“當時,我們的統帥大人就決定去偷襲下兗州邊境的小鎮,看看兗州邊境的力量到底有沒有減弱,如果有,那便趁機佔領一些地方。”
“誰知,我們剛洗劫了一個小鎮,立馬還沒來得及退走,便被兗州的邊境守備力量給圍了起來,那一戰可以說是一面倒的形勢,我們天策軍一萬人拼死衝殺,也才逃脫我們五百人!”
“後來,兗州的城主發話來問我們青州是不是派遣軍隊擄掠他們邊境,城主立馬否認了,他知道兗州的城主在九大城主之中戰力都是排在前三的,不敢有所得罪!”
“而我們逃回來的五百天策軍,也迅速被雪藏起來,更是被直接調回到青州城,要被編制進城衛大軍,時刻在城主眼皮子底下活動。”
王宇說到這裡嘆了一口氣,心中突然想道:也許城主大人給我們一月的休整,還有可能是想等這件事消沉一月的意思吧!在現在戰亂四起的時刻,這樣一件小事,也許用不了一月就會被徹底忘記。
凌玉子心裡充滿了驚訝,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滿以爲青州城主隨便敷衍自己找的軍隊,原來還是一個有着曲折身世的軍隊。
看着王宇的愁眉苦臉,凌玉子腦中突然有了一絲想法,在加上之前青溪說的話,也許這是一個機會也說不定。
凌玉子站了起來,沒理會坐在那愁眉苦臉的王宇,直接走出了大帳,向着城衛大營大帳走去,青溪正在那,他是城主的心腹,而城衛軍又堅守着青州的安危,所以城主直接讓青溪做城衛軍的統帥了,這也是從王宇口中得知的。
穿過一座座營帳,一座佔地幾百米的大帳便出現在了凌玉子的眼前,大帳周圍有着幾座略小的營帳守衛着,如衆星拱月般。
來到離大帳門口還有五十米的距離,凌玉子便被守衛攔了下來,一道身材魁梧的士兵開口問道:“你是那個營帳的士兵,不知擅闖大帳是死罪嗎?”
“這位大哥,麻煩你跟青溪統帥稟報下,就說在西南角的天策軍統帥求見!”凌玉子淡淡開口道。
“天策軍?”
“就是那個藏在西南角的廢物軍團,他們還有統帥?”
“哈哈...”
兩個攔下凌玉子的士兵開口大笑道,這是他們在這守了這麼多年,聽見最好笑的一句,一個五百人的廢物軍團盡然還有統帥,更何況馬上要被編制進城衛軍,一個過氣統帥能幹嘛。
凌玉子看着哈哈大笑的兩人,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心裡瞬間不舒服起來,現在自己是天策軍的統帥,他們笑天策軍似乎就是笑自己呀!
看着只有鬼將修爲的兩人,不知這兩人是哪來的勇氣站在一個鬼王境修士的面前大笑,凌玉子面露寒霜,語氣深寒道:“你們兩個不要太過了,須知在軍隊裡,以下犯上可是死罪!”
“哈哈...”
“死罪?”一個身材略微矮小的士兵指着凌玉子笑道,大笑着開口道:“一個馬上要過氣的統帥還跟我說死罪!”
“哈哈...”兩人相互扶着大笑。
一道寒光閃過,一道鮮血瞬間飆射到還在大笑着的魁梧漢子臉上,魁梧漢子感受着口中帶有腥味的血腥氣息,大笑着的聲音猶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表情瞬間凝固,一下子坐到地上,將嘴中的鮮血吐出,看着已經屍首分離的戰友,臉上上還留着大笑表情的腦袋,瞬間表情驚恐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慌忙連滾帶爬的向着大帳跑去。
不一會,青溪帶着臉上還有驚恐表情的士兵走了出來,臉上淡漠道:“真是好大的威風啊,敢在我大帳前殺我的人!”
“青溪,我現在可是一軍統帥,這士兵公然以下犯上,嘲諷上級,我殺了他都算是便宜他!”凌玉子聽見青溪的話,嘴裡淡淡道。
“統帥?”
“呵呵...”
青溪臉上不由皮笑肉不笑道:“看來你現在很適應你自己的身份嗎?”
沒有理會青溪言語中的嘲諷,凌玉子直接開口道:“我要將天策軍拉出城外操練!”
聽見凌玉子的話,青溪臉上毫無表情道:“不許,要操練天策軍只能在營地裡,出城不可能!”
凌玉子絲毫沒有在乎青溪的話語,只是開口道:“我現在是一軍統帥,論官職不必你低,所以沒必要得到你的允許,你只需要稟告城主就可以了!”說完這句話,凌玉子不再理會青溪,轉身向着天策軍的營地走去。
看着轉身離開的凌玉子,青溪的臉上瞬間變得陰寒起來,眼露兇光,心道:就讓你在囂張幾天,到時候我自會讓你生不如死。
雖然不管凌玉子如何對自己說話,但青溪還是快速向着城主府而去,要將凌玉子的行動帶給城主。
城主府大廳,青溪站在下方如實地報告着凌玉子的行動,將夜坐在上方靜靜地聽着,待得青溪稟告完以後,將夜纔開口道:“沒事,不必管他,一個鬼王,一隊五百人的殘廢軍隊,量他也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你對最近的黃泉界局勢如何看待?”將夜示意青溪不用去管凌玉子的事,轉頭問起青溪現在的局勢起來。
“城主,我們青州的勢力在九城之中都是排在墊底的後三位,與我們相鄰的兩大勢力沒有進攻我們就已經是萬幸了,不然他們兩城隨便任何一城攻擊,都不是我們所能抵擋的!”
坐在椅子上的將夜點了點頭,他們青州本就是由各類種族凝聚而成,軍隊的戰鬥力與其他城池相比,完全不是在一個檔次上,就如天策軍一般,都沒有多少抵抗之力便被兗州的邊境軍隊給滅掉了,所以保持中立是必要的。
見將夜還在沉思,青溪再次開口道:“大人,雖說現在我們可以保持中立,但我們必須在與兗州相鄰的邊境囤積大軍,徐州跟我們相差不大的實力,恐不能擋太久兗州城的力量,至於揚州,倒是沒必要太過擔心,荊州的實力不弱,不是一時能打下來的。”
聽見青溪的話,將夜頻頻點頭,十分認同青溪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