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這不是一般的噁心,簡直是讓我看一眼都感覺到細胞都在喧囂的難受,整個人都彆扭的想要忍不住嘔吐,本來就知道他是最噁心的鬼了,可………
“我忘了,你心臟,看見這東西,是不是受不了了?”
她回頭一臉的我懂你的樣子,可一點變化都沒有。
同爲女人,差距太大了,我竟然有些害羞。
“你不用這樣,我看管了,所以也不感覺有什麼的,你這個是頭一次見吧,所以纔會有這樣大的反應,我理解。”
她過來輕輕的拍着我的肩頭。
“你沒事兒吧?”
顧英傑回頭看着我,也感覺我的反應稍微有些大了一點,可還是很理解我,爲什麼會這樣。
“我沒事兒,你不用擔心我,很好,就是看着他的噁心感覺有些反胃,你趕緊幫他一把的了。”
我真是看不下去,他在這裡跟一身的蟲子做鬥爭了,真是恨不得離開這個地方,看一眼都感覺是多餘的。
“嗯,知道了。”
顧英傑本是想要多看他痛苦一會兒,想不到我竟然真的會噁心,這就不怪他心狠手辣了。
直接一個火焰掌過去,對面的那個蟲子鬼瞬間燃燒起來,空氣中都帶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那種肉蟲糊了的焦味兒瞬間傳遞到了我的鼻翼之間,那種噁心,讓我是在是難以言語一聲。
“啊…….啊……..啊……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錯了,在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你不是鬼王大人麼,你忍心看着你的臣民,就這樣嘛……”
他幾乎是撕心裂肺的喊出來的,對着我們這邊,嚎啕大哭,恨不得眼淚都可以給火焰澆滅的樣子。
“你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什麼去了?”
顧英傑大呵斥一聲。
“我真會有眼不識泰山,以爲您也是爲了吸她精氣,所以才養在身邊的,沒有想到,竟然是真的喜歡才留下的,我錯了,我錯了,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
說着在不停的蠕動着,想要跪下。
“行了,放過他吧,怎麼也沒有對我做什麼,你看他怪可憐的。”
說着我真是一臉的不忍心別過頭去,對於他還真是心裡有些不舒服呢。
如果是正常的鬼,沒有一個鬼願意選擇他這樣的修煉方式吧,他爲什麼會如此?
也許誰的心裡都有一點難以言喻的話含在口中說不出來吧。
“你就是心軟,他剛剛都要吃了你,如果不是顧英傑來的及時,你現在都不知道在他肚子裡的哪個蟲子被啃噬呢。”
何紫一句話,說的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哪個不管了,何紫我們先走,顧英傑你自己處理吧。”
我說着趕緊的揮揮手,人走的比兔子都快。
何紫跟着我出來的,看着我這樣子,她一臉的哭笑不得,真是拿 我沒有人了任何的辦法。
“你剛剛不是還要放過他呢?看着他的噁心,和狠毒,你就放棄了?”
我知道她是在取笑我剛剛,白了她一眼,然後起身趕緊離開這裡,就感覺哪裡都是味道的時候,真是要人命了。
“行了,我錯了,你看你,還白我一眼,我就是實話實說啊,對於一些惡毒的或者說是有什麼歪心思的鬼,就不該放過,就如同人一樣,如果她是壞蛋,那你就是不能給機會,什麼立地成佛啊,什麼回頭是岸啊,都是電視劇裡騙孩子的,壞人,就是壞人,她的心眼子都是壞掉的,哪裡還有什麼好字可言呢。”
何紫生怕我不明白,給我呼呼喲喲的說了一堆的大道理,說實在的,我聽了半天,真是聽懂了,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無非就是人有人,鬼有鬼的錯,壞人好人,就是該懲治的,不然的話,亂了規矩,而我不能因爲自己的身份,說一句話去改變一個鬼的生活道理。
這樣對未來也許會受傷害的人和鬼是不公平的。
“你說的也有道理,他剛剛有了殺心,就已經證明,他不是什麼好玩意了,我還因爲可憐他就選擇放過,是我的錯,這種鬼,他能有這樣的修煉方式,不會是因爲什麼苦衷,只會因爲有什麼別有用心的壞心眼,我太天真了。”
何紫點頭,鬼容易騙人,人容易心軟,這就是天大的毛病。
顧英傑很快就跟了出來。
“怎麼樣?處理好沒?”我只是這樣簡單的問了一下,而沒有特意的問剛剛的蟲子鬼怎麼處理了。
“行了,我們回去吧,以後在也不敢害人了。”
這一句話,比什麼都管用,他能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
“走吧,回家,今天不是嚇到了,是噁心到了,真是噁心。”
我說着一邊扶着顧英傑的手,一邊牽着何紫。
何紫只是微微一笑,看着顧英傑滿臉的擔憂。
“你少擔心啦,她沒事兒的,只是第一次經歷而已,以後要多多見識才好,你們是夫妻關係,以後她少不了要見這些場面的。”
我忍不住又有點噁心了。
“怎麼了?我說錯了沒?”
接觸到顧英傑的眼神,何紫吐吐舌頭,先走一步,生怕惹來什麼飛來橫禍。
“行了,你別 老嚇唬何紫,其實她說的很對,我也不是什麼嬌柔的女子,你就不用那麼護着我了。”
我扯扯他的袖子,誰都不怕就怕顧英傑這樣,我還是很護着何紫的。
“她說的的確是對的,你要照顧好自己,以後這種鬼,你少見不了。”
我笑着點頭,回了樓上休息………
……
夏天的夜晚似乎比其他三個季節的夜晚都熱,窗外微風依舊吹着,帶來了一絲絲的血腥味道。
我夢見我迷失在一片陰森森的樹林中,四周全部都瀰漫着濃濃的大霧,伸手不見五指那種......。
我的心中十分的膽怯,有一些害怕。雖然這是在我的夢中,可是那種悲慘、憂鬱、淒涼的感覺就像一根根會吸血的藤蔓一樣佈滿我的心臟。
“撲通——撲通——”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着,我雙手立刻撫上了,希望因此可以減少一些害怕。
就在我迷茫、無知的向前漫無目的的蹣跚時,突然一個慘叫又刺耳的聲音響起,之後是絲絲拉拉的呻吟。
“寶詠姐......,寶詠姐,你救救我啊!救救我吧!”一個青澀的男聲響起,隨後有消失不見。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突然的聲音讓我猝不及防,不自覺的腳步往後退,薄汗立刻佈滿了我的額頭。
“救我......,救我啊!”刺耳的聲音迴盪在四周,就像白色的幽靈,一直一直的飄蕩在我的耳邊讓我顫慄。
牙齒咬着蒼白的嘴脣,殷紅的血絲也順着脣紋流了下來。
我開始試着往前走,一點一點的摸索着。畢竟這個地方就像是一個圈子,把我籠罩在這裡怎麼也走不出去。四面八方都是漆黑的,樹林中的樹枝也像是一雙雙乾涸的人手,不停的抓着我。
“等......,等下我,我馬上過去!”我戰戰慄慄的,站在原地想了想,隨後我大聲的對着四周吶喊。
可是對方那個小男孩卻沒有在回答我,接着,如同閃電一般的聲音劃過寂靜的夜空。
“暴風雨”過後,我就再也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死一般的寂靜讓我納悶。
就在我準備找一個樹靠下來的時候,剛剛一轉頭,一個超級大的人臉緊緊的貼着我。
“啊!”看着這個悽慘的人臉,紅色的血液還像一個小噴泉似的噴出來。
男子的頭髮很短很短,肉早已經有一塊有,一塊沒有的腐爛不堪。
男子的眼睛似乎被什麼東西挖掉了,只剩下兩個空洞的眼眶和一些毛細血管以及一些斷裂的筋。
白骨在黑夜的襯托下,顯得格外的亮......。
“你......!”被這突如其來的人我簡直嚇的半死,眼睛一閉,整個人都暈了下去。
那個男子十分的機械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蹲下來,顫顫悠悠的伸出一隻右手,來來回回的在我的臉上撫摸着:“我恨你!”
話音剛落,我整個人條件反射性的從牀上彈起來,兩隻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窗前的明月。
月光似乎格外的嫵媚,清冽的月光就像一條井然有序的小河流水一般從天空上流到我的臉頰。
黃豆大小的汗珠早已經佈滿我的身體和臉頰,滑落下來......。
“呼——呼——呼——”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不敢相信的回想着剛纔的一切,手也害怕的把被子緊緊的握在手中。
“剛纔那只是一個夢,爲什麼我會如此的害怕?爲什麼那種感覺十分的真實,就像真的要發生在我的身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