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嗎?如果真的用秘法就能找回人的靈魂或者肉體的話,那世界上怎麼還會有死人的存在?
不過多餘的事情這裡的人都不會說給我們聽,就彷彿小七她本身就是一個忌諱一樣。
又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小七那邊的房子突然傳來一陣非常強烈的靈魂波動,我們知道她或許快要成功了,便全都圍在她的房間門口,不過等那陣波動過去很長時間了,我們也依舊沒看到小七從裡面出來。
難不成是失敗了?我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不過很明顯其他人對於小七的能力還是很有自信的,他們就這麼待在門外一動不動,直到大概過了三個多小時,小七的房間才傳來一些輕微的響動,隨後,門被人輕輕推開,小七慢慢的走了出來,她的頭髮還帶着水汽,似乎是剛洗完澡的樣子,她出來看到這麼多的人也是愣了一下,隨後纔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大中午的都不去吃飯跑到我這裡來幹嘛?我又不是什麼保護動物!”
聽到她這麼說話,衆人知道她算是完全恢復了,所以也都和她打了個招呼,之後才離開了這邊。
顧英傑看着小七,眉頭卻緊緊的皺了起來,而我雖然覺得小七身上的氣息不太對勁,但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哦,寶詠我現在是沒辦法幫你去治療了,你找家主幫忙吧,大概還有一兩次,你體內的魂種就會完全消失的。”小七看到我的時候還是主動的和我打了個招呼,隨後就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能吃的東西了,畢竟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
不過她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的背影,結果卻被顧英傑拉走了,他拉我的力度有些大,我能覺得手腕那邊傳來絲絲疼痛。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覺得顧英傑的情緒有些不太對,我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而顧英傑轉頭看着我,抿着脣,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和我說一樣。
最後,顧英傑輕輕嘆了口氣道,“我算是明白她爲什麼能活着了。”
顧英傑口中那個她不用想也知道是小七,不過這件事他們不是早就解釋過了嗎,說是利用秘法之類的東西。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看了我一眼,顧英傑儘量用我能接受的詞彙說着。
“什麼意思?”擡起頭,我覺得大腦有些亂,思維完全跟不上顧英傑說的話了。
“就如同他們所說的一樣,她的靈魂以及肉體確實是消散了,而這裡的人也確實把她消散的靈魂給距離到了一起,不過,那人的身體,以及殘缺的靈魂,卻是用兇獸的肉體和厲鬼的魂魄補齊的,所以說,與其說對方還是一個人,倒不如說她是一隻披着人皮的兇獸。”顧英傑的話真的是讓我完全愣住了,我張大了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那爲什麼?”我想問爲什麼之前小七可以給我治療,如果不是人的話不是不能進入嗎?
“之前因爲沒有完全和兇獸融合到一起,所以她還算是半個人類,不過這次,她是真的,只是一頭兇獸了。”說着,顧英傑的眼神也有些泛冷,“我不知道這裡的家主製造出她是爲了什麼,如果是單純的親屬關係還好,如果不是,那她很容易成爲一個可移動的人形兵器。”
聽到顧英傑的話,再聯想一下小七在幫我治療時那殘暴血腥的一幕,我突然覺得整個人有些發暈,說實話我是非常不想承認這一事實的,雖然說小七給人的感覺挺神經質的,但我對她的感官還是很好的。
不過我們這邊再怎麼考慮,對於既成的事實也沒有什麼用了,再加上等我的魂種被消耗光之後就會離開這裡,之後再發生的事情,和我們就沒關係了,畢竟我們是真的兩清了。
下午的時候,家主也是把我找過來看了一眼我腦中的魂種,再知道小七已經幫我治療了一大半的時候他其實還是挺欣慰的,不過現在小七不能幫我忙了,而我這邊還差了兩次,所以他讓小九,還有那個排名老大的男子一人幫我治療一次。
前面已經把關鍵的東西給祛除了,這兩次也不過就是掃掃尾而已,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感覺也就是分別和兩個人看了一場恐怖片而已。
等我腦中的魂種完全消失之後,顧英傑也沒有再這裡多待的打算,便立刻提出了告辭,而這裡的家主真的是巴不得我們快些離開呢,便讓老大和小七過去給我們打開結界。
離開的時候,我們之間並沒有多說什麼,當然也是沒什麼話題可說的,畢竟這一次可能就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面了,直到打開結界之前,小七才彈了一下我的腦門,笑嘻嘻的說了句,“再見。”
我被她的舉動整得愣了一下,隨後也是揚起了嘴角,衝她揮了揮手。
小七是擁有一些預知能力的,所以她說的再見似乎是會再相見的意思,當然,也可能是再也不見的意思。
閉着眼睛穿過了結界,我發現我們現在是在蓬萊山一邊的山腳,從這邊繞着小路走一圈就可以下山了,果然是非常方便啊!
白夜在幫我這次忙之後就離開了,反正他說是收到了委託,因爲在蓬萊裡面沒有信號,出來的時候纔看見,所以現在得趕緊過去了。
不過對於他的事情我是不太關心的,我唯一關心的就是,這次本來是我和顧英傑一起出來的二人約會,爲什麼會變成治病之旅啊!再加上已經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我還真的不好意思再接着休息了,畢竟何紫這邊短信和電話已經不知道給我轟炸多少了,我手機差點沒讓她給打爆。
在回去之前我還給她回了個電話,她還挺奇怪爲什麼我和顧英傑一起消失了這麼長的時間,再我跟她解釋了一串之後,她剩下的就只有同情了。
無視掉她語氣中的幸災樂禍,我把電話掛了之後就接着和顧英傑在這邊溜達了幾圈,然後找到哪裡有好玩的還去玩了會兒,畢竟這不可多得約會,不好好享受一下豈不是太賠了?
不過有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也是柯南體質,倒不是走到哪哪死人那麼嚴重,但幾乎就是在哪玩都能撞到鬼了。
看着眼前那個不停找自己頭的人,我不免扶着額頭有些無奈的想着,而對方可能也是感覺到顧英傑的氣息不太好惹,於是她快速的藏了起來,但依舊是小心翼翼的盯着我們,直到感覺我們是真的沒什麼惡意,才輕聲問道,“不好意思,請問你們有看到我的頭了嗎?”
話說回來,她自己的頭自己都找不到,我們怎麼可能找到啊!輕聲嘆了口氣,看着那個因爲沒有腦袋,所以每走幾步就撞在樹上,或者牆上的無頭鬼我真的是覺得有些心塞。
“不然,我們幫幫她吧?”拽了拽顧英傑的袖子,我試探的問了一句,雖然說這個時候小七和我說過的,不要多管閒事這句警告在我的大腦中一閃而過,但是這個只是幫忙找一下頭,怎麼也不會出事吧?
顧英傑低頭考慮了一下,同樣是覺得幫一下忙沒什麼壞處,便點了點頭同意了。話說回來這種無頭鬼也挺可憐的,什麼都看不到還要找東西,而且不找到自己的頭的話還沒辦法投胎,也是挺坑的。
不過我們這種漫無目的的瞎找肯定是沒什麼作用的,顧英傑問了一下關於無頭鬼的信息之類的東西,然後去查找了一下對方的死亡時間以及死亡地址。反正是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對方的頭給找到,甚至我們在找頭的過程中還把這起謀殺案給破了,這也真是沒誰了。
後來在無頭鬼不停的道謝中,我們離開了這座城市準備回家。之後在收拾行李的時候,我居然在揹包裡發現了一個不屬於我的類似於香囊一樣的東西,把香囊打開,發現裡面又是一張白紙,不過這次可是真的白紙了,我把它拿出來甚至對着燈都瞅了好幾遍,也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所以這到底是個什麼鬼?舉着白紙,我是有些懵逼的?
感覺這個怎麼也是小七送我的臨別禮物吧,但誰家禮物是送一張白紙的啊?她旁邊也沒寫個提示警告什麼的,誰知道這東西到底是幹嘛的?
有些無奈的抓了抓頭髮,最後我只能再次把白紙摺好然後裝進了香囊裡,既然是對方給我的東西,那就肯定是有用的吧,這麼想着,我還是把這個東西好好的收藏了起來。
當然,等到很久很久以後,我再次遇到小七的時候也曾問過她關於這張白紙的事情,只不過小七的回答卻讓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