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停下來,慘叫聲也停了下來,我的耳朵終於好受了一些。顧英傑有掏出一把桃木劍拿在手裡,朝我走過來。然後拉住我的手就往後走。
走到離槐樹二十多米遠才停下來,接着對準之前斧子砍的地方。他把桃木劍射了過去,我能聽到空氣被摩擦的聲音。
正中靶心,桃木劍整個擊穿在斧子砍的地方。接着一聲巨響的咔嚓咔嚓聲嚇了我一跳。
這聲音是面前的槐樹傳來的,我清楚的看見槐樹上突然多了無數條裂縫。寬的可以塞進我一個拳頭,我驚訝的張大嘴。
不多時,整個槐樹佈滿裂紋,然後轟的一聲,我感覺到地面震動。因爲槐樹砸在地上,它裡面都空了,而且迅速乾枯。
我眼睜睜的看着槐樹裂成數塊轟然倒下。倒下之後我看到槐樹已經是中空狀態,滿枝的綠葉瞬間枯萎。我驚訝的看着槐樹的變化,更讓我驚訝的這麼大的動靜,房子裡依舊沒動靜。
也不見一個人冒出來,難道真的沒有人在這裡嗎?我不禁這樣想,顧英傑淡然的看着槐樹倒下。一切好像都在他的預料之中,過了一會兒,他又摸出一朵黑色的紙花,放在距離他最近的槐樹上面。
花放上去的瞬間,所有的槐樹碎塊都開始燃燒,冒着黑氣和惡臭。顧英傑放完花便向着房子門口走去。上面是白色下面是黑色的,怎麼看怎麼詭異。
顧英傑神獸推門,門不懂應該是鎖住了。所以他直接踹來了,也不見他使多大勁兒,防盜門就碎成渣渣了。房子裡裝飾豪華奢侈,且乾淨。
我注意到紅木桌子上的茶還冒着熱氣,看來是有人在的。顧英傑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紙人放到地下。紙人花花綠綠的,剛碰到地面就變大。
紙人一節節拔高,不一會兒就和我差不多高了,就停止變大。然後一步步左搖右晃的向房子裡面走。顧英傑就淡淡的看着紙人一步一步走着。
我饒有興趣的看着之人,就像是看滑稽劇表演。忍不住想笑,紙人在一樓走了一圈。又搖搖晃晃的爬樓梯走到了二樓。顧英傑見此,又放下一隻紙人。
這隻紙人和上一個差不多,在一樓走了一圈,就爬樓梯到了二樓。顧英傑又放下一隻紙人,這紙人如果去表演滑稽劇絕對是最佳的演員。
在顧英傑準備放第四隻紙人的時候,樓上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爆炸了,很沉悶。顧英傑停頓了一下,還是把紙人放下去了。
然後等待紙人長大,接着顧英傑驅使這隻紙人上樓。紙人慢慢悠悠的走着。
等我們到了上二樓的樓梯的時候,又是一聲爆炸的聲音。顧英傑也不着急,依舊是淡然的驅使紙人。等紙人上了二樓,又是一聲爆炸聲響起。
這次聽得真切,爆炸聲留在二樓。還沒等我和顧英傑行動,紙人直接飄了起來,唰的就到了二樓最裡面的房間。哐噹一聲,我看着紙人一腳踹開門。
我小小的驚歎了一把,剛纔紙人的樣子柔柔弱弱,風吹就倒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擁有這麼大的力量。我和顧英傑正準備走過去查看,一個穿着道袍的猥瑣老道士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帶着十來個保鏢走了出來。
他們一行人的眼中滿滿的恐懼,尤其是老道士我很清楚的看到他抖了一下。眼中濃的化不開的恐懼。看來他認識顧英傑,又或者是被我們剛纔的動靜嚇的。
顧英傑手指了指老道士,踹開門後就站在一旁的紙人衝了上去。老道士雖然恐懼,反應也不慢,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黃符就甩在了紙人身上。
然後老道士拉着四十多歲的女人,也就是唐山敬後退。保鏢也跟着後退,被貼了黃符的紙人,轟的爆開來。這我才知道我們聽到的聲音是怎麼來的。
是之前上樓的紙人被老道士毀了發出的爆炸聲。顧英傑淡淡的看着也不生氣,他又摸出五隻紙人放在地上。這次的紙人和之前的紙人有些不一樣。
之前的紙人是黃黃綠綠的,這次紙人是單純的黑色。長大之後也比之前的紙人更大,有兩米高。手裡還多了幾根喪棒,顧英傑指揮他們去供給老道士幾人。
老道士面色沉重,從懷裡掏出一把木刀在手上拉了一刀。血立刻噴涌而出,老道士把手往旁邊一伸。兩隻青面獠牙的紅衣厲鬼就出現了。
並雙雙扒在老道士的手上,大口口吮吸着老道士的獻血。直到老道士面色發白,身子搖晃才停下來。顧英傑也不阻止老道士,只是嘲諷的看着老道士。
一旁的唐山敬看到老道士的手段,默默的給保鏢打了手勢。讓他們把他的圍住,老道士又懷裡摸出一隻短笛給了其中一隻厲鬼。
紅衣厲鬼一口咬住,就把笛子吞了下去。然後消失不見,戀愛唐山敬揮手讓保鏢攻擊我們。保鏢雖然恐懼,但也壯着膽子慢慢走過來準備動手。
顧英傑依舊是嘲諷的看着十多個保鏢,對紙人做了一個手勢。幾個紙人提着喪棒就迎了上去。老道士見此,讓他身邊的紅衣厲鬼衝錢來。幫助保鏢,紙人的戰鬥力是爆表的,不一會兒,十幾個保鏢就倒下了。
只剩下紅衣厲鬼一打五,被紙人的喪棒處處壓制打的紅衣厲鬼慘叫連連。老道士面色更蒼白了,從懷裡又掏出一個瓷瓶。旁邊的唐山敬簡單瓷瓶瞳孔一縮,面上有些驚訝。
我一直盯着唐山敬的臉想看出一些端倪。不是自己的臉,無論怎麼變都應該會有瑕疵。我卻找不到,不過卻看清了她的面部變化。
老道士正一臉肉痛的想要打開瓷瓶,唐山敬攔住了他。直勾勾的看着我倆,對顧英傑問道:“先生,我們素不相識,爲什麼要破壞我陣法?”
顧英傑不答話,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我清楚的看見她的臉色一變又立刻收斂起來。也是集羣當然,我想她做了那麼多年的董事長。身居高位誰敢給她臉子看?
不過她也是做大生意的,還是忍了下來,繼續開口面上甚至帶了一絲笑容道:“先生要是爲了求財,我可以給先生滿意的價格,如何?”
老道士在一旁聽着不答話,聽到唐山敬要拉攏顧英傑的時候,眼裡分明閃過一絲譏諷。不過是唐山敬在一龐看不到老道士的眼神而已。
顧英傑更是直接笑了出來,滿滿的譏諷。我也笑了笑,顧英傑身爲鬼王怎麼會需要人類的錢財。就算是需要,無論是從年代久遠的墓裡拿古董。
還是直接去搶,都比要別人給方便。當然是唐山敬無知,老道士也知道這點。撥開唐山敬的手,打開瓷瓶,直接把瓶子裡面的東西倒進嘴裡。
旁邊的唐山敬面上是滿滿的可惜,這些說起來時間長其實也不過是兩分鐘的事情。和五個紙人交手的紅衣厲鬼,已經快被打死了。老道士又從懷裡掏出一根短笛直接拋給紅衣厲鬼。
厲鬼尖叫一聲脫離戰場吞下笛子,快要渙散的魂魄又凝視起來。老道士又扔出幾張黃符對着衝着攻去,紅衣厲鬼也跟着衝上去。紙人依舊是提着喪棒上去。
黃符被紙人輕而易舉的打散,但紙人們的喪棒也化爲灰燼。紅衣厲鬼趁機口吐綠火,噴在五個紙人身上。五個紙人的拳頭也打中了紅衣厲鬼。
紅衣厲鬼慘叫一聲,五個紙人卻化作灰燼。顧英傑臉色不變。這次卻沒有再掏出紙人。只是看着老道士開口問道:“貧民窟的人哪裡去了?”
老道士面色由蒼白轉換成了金色,迴應道:“什麼貧民窟,什麼人,貧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旁邊唐山敬往後退了幾步低下頭,一副以老道士馬首是瞻的樣子。見老道士這樣,顧英傑流露出一絲不耐煩。摸出一隻黑色的小旗子,上面畫着一隻紅色的鬼頭。
顧英傑拿出旗子的一瞬間,老道士的淡然全然不見了。滿臉的驚恐,好似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過了一會兒,老道士才平靜下來,不過臉上還是殘留着驚恐。
“鬼幡?”老道士聲音有些乾澀,他盯着旗子問道。
“嗯。”顧英傑點頭,老道士臉色再變,又重回了蒼白色。
顧英傑擡手正要做什麼,我突然聞到一股惡臭味。剛纔消失的另外一個厲鬼也重新出現在老道士身邊。
紅衣厲鬼的重新出現似乎給了老道士勇氣,他又回覆了淡然的神色。老道士淡淡的說道:“着火了。”
“呵!”顧英傑冷笑一聲,又摸出五個紙人放在地上。手中拿着旗子對老道士所在的位置輕輕一劃。唐山敬躲得也快,跑進了他們出來的屋子裡面。
小旗划動,一隻紅頭惡鬼直衝老道士而去。我聞到的惡臭味越來越重,搞得我有些發暈,想到之前貧民窟顧英傑讓我把桃木劍放在鼻子下面的方法。
我立刻掏出桃木劍放在鼻子下面,果然惡臭立刻消失了頭也不暈了。我心裡一喜,就聽得一聲爆炸,我擡頭一看,老道士站着的地方空無一人。
他背後的牆破一個大洞,我不明白髮生了什麼。顧英傑就動了動手,六個紙人向唐山敬躲避的房間哪裡走去。他則拉着我的手下樓,到了一樓,我才明白我聞到的臭味從哪裡來的。
一樓的房間里正冒着濃濃的綠色煙氣,我還挺到低低的慘叫聲。顧英傑見此,臉色終於變了一次,變黑了。我知道他生氣了,是很生氣那種,那個老道士完了。
我這樣想着,顧英傑又摸出兩個白色瓷瓶,對着已經燒透半面門的房間扔進去。滋滋的聲音傳出來,這次我聽到了確實有慘叫聲。
“裡面有人?”我不可思議的衝顧英傑問道。我們進來的的時候在外面搞了那麼大的動靜。一樓有人的話,我們進來他們就該求救的啊?
“嗯,貧民窟的人。”顧英傑邊回答邊再摸出兩個瓷瓶扔進去。滋滋的聲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