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二名手下擠在一輛又小又破的麪包車裡,行駛在滿是垃圾的大街上。
前面是一輛卡車,車廂裡坐了至少有四十多號人,一個個全都頂着電飯鍋,手持殺豬刀或者菜刀,有些則拿着西瓜刀或者鐵‘棒’,每個人的表情都很難看,沒有笑容,只見一張張哭喪的臉。
卡車的前方是一輛軍用吉普,看上去‘挺’結實,裡面坐了一夥狼派正式成員。
我和手下均屬於試用成員,據一位自稱少校的人說,如果今天我們經受住考驗,並且活着回來,那麼就可以成爲正式編制當中的一員,可以領工資,可以穿制服,一旦‘弄’到新的武器,就可以拿到手。
在我的麪包車後面跟着一輛大公‘交’車,裡面裝滿了新成員,約有五十多號,公‘交’車後面跟着兩輛轎車和兩輛橡膠輪子裝甲車。
路邊的人看到這隻隊伍的反應是找地方躲起來,由此推想,狼派就算在自己的地盤上也很不受歡迎。
昨天夜裡開槍‘射’殺不願意加入的人那一幕歷歷在目,至今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可以肯定一點,如果有誰試圖逃跑,或者作戰時不夠勇敢,肯定會挨子彈。
‘操’,什麼世道啊。
我旁邊的傑克小聲嘀咕:“如果□□的人有反坦克導彈的話,從幾公里之外的高樓上完全可以命中,只要捱上一枚,咱們就會全體變成‘肉’醬。”
老頭說:“咱們是麪包車,如果對方有導彈的話,肯定不會選擇咱們作爲目標,怎麼也得打一輛大的車吧,最有可能的襲擊目標應當是隊伍最後那兩輛裝甲車,裡面坐着少校和正式編制的狼派成員。”
傑克:“從幾公里之外打過來的反坦克導彈準頭可能會很糟糕,想打裝甲車,沒準會打到咱們這輛麪包車上,而且咱們的車非常不結實,就算落在旁邊十米外,憑爆炸的氣‘浪’也能要了咱們的命。”
我發現,這位名叫傑克的年青人一貫悲觀,情緒總是顯得很低落,眼眶動不動就發紅,隨時都像是要掉下眼淚來,如果他是一名‘女’子,倒是很有幾分林妹妹的風采。
我此時‘精’神狀態極佳,身上還帶着強壯少‘女’那種很好聞的體味,只要車停下,或者速度較慢,我就可以施展鑽地術逃之夭夭。
但是我不想這麼做,我覺得自己對於這十二位手下有一點點兒責任,我想保護他們
爲了讓他們活下去,我得做點什麼事,想來想去,決定用隱形術。
我拿出口袋裡的白紙和筆,在搖晃的車廂裡開始畫符。
得畫至少七到十張纔夠,因爲我口袋裡還有幾張存貨。
老頭問我做什麼,我說待會就知道了。
傑克說:“班長,你寫的字好難看,跟一團團蚯蚓似的。”
旁邊一位中年人說:“班長在畫符,你不懂就別‘亂’說。”
終於出現一位識貨的。
我沒有擡頭理睬他們,仍在專心地畫。
傑克問:“這些符有什麼用?能夠讓我們刀槍不入嗎?”
切,當我是義和團的大師兄啊。
我平靜地回答:“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