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電腦前,用已經掌握的各種算命方法給自己算了又算。
有時算到我能活到天荒地老,有時算出的結果卻是我六十三歲面臨難以逾越的大限,有時算到我近日有血光之災,有時算到我可以活到一百幾十歲,並且有希望當上總統。
理髮師得請別人幫忙剃自己的頭,醫生常常得請同事幫忙看自己的病,同樣的道理,‘陰’陽師往往算不準自己的命數,這都是沒辦法的事。
看鏡子裡,我的印堂很正常,如果一整天不洗臉,還會發亮,沒有發黑,眼睛裡的血絲很少,完全屬於正常範圍,臉‘色’也沒問題,一向如此。
我真的覺得自己相貌不錯,可以打八十五分,若是像戲子那樣‘花’大力氣認真打扮,估計可以‘弄’到九十八分。
可能氣質方面差了一點,但是這沒辦法,我生‘性’就是這樣,想改變也變不了。
再看手相,同樣很扯,感覺不足信。
管不了太多,我先睡一覺再說,當保鏢的這段時間裡實在太辛苦了,身體很累,心理更累,加之負面情緒非常多,簡直快要患憂鬱症了。
我躺到沙發上,閉上眼睛,很快進入深度睡眠狀態。
不知過去了多久,又開始做噩夢了,真討厭。
我夢到了武松鬆,這傢伙蹲在非常熱鬧的人行道上,得意洋洋地大便,看到我過來,他興高采烈地叫我看剛剛拉出來的東西,還說昨天不小心把兩粒別人送的鑽石給吞下去了,現在想必已經拉出來,叫我發揮眼力好的特長,幫忙看看鑽石在不在其中。
我搖頭否決,退了幾步,平靜地告之,我的視力雖然很好,但是無法透視,看不見屎裡到底有沒藏着寶石。
武松鬆眼睛立即瞪得非常大,氣鼓鼓地吼:“別以爲你會一些歪‘門’邪道的法術,我就不敢動你,這麼點小事你都不願意做,我幹嘛要發給你那樣高的薪水。”
夢裡的我平靜地說:“我與你的僱傭關係已經結束,現在我沒必要理睬你。”然後我昂起頭看着遠處,大步走開。
武松鬆提起‘褲’子追來,居然也沒有擦一擦,一直跑到我前面,擋住了去路,大聲吼:“你態度不好,對我不夠尊重,我很生氣。”說話的同時,他的臉漸漸變了,變成淡紫‘色’,眼球跟死人一樣毫無神采,呆滯地看着我。
我在驚恐當中醒來,‘弄’清楚自己在什麼地方之後,翻了個身,繼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