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危急,我不得不提前結束聚氣,使出全力之力,將一面比國宴用的桌子更大的黃‘色’光團推出,砸向不遠處的玄空子。
已經等不及,再耽擱下去,每過一秒鐘都會有更多的人員傷亡。
我真正擔心的是那八位願意跟我走的‘女’子,她們就在街後面的餐館裡,我怕她們也會受到傷害。
我希望她們能夠全體完好無損地回到山京。
光團在離開我的雙手之後就像一面巨大的圓盤,飛快地衝向目標。
扔出之後,我由於力量消耗過大而有些犯暈,雙‘腿’一軟坐到地上,然而我還不能鬆懈,必須打起‘精’神,用剩餘的一點能量控制着光團的運行方向。
這就是發大招的危害,會有短暫的脫力,如果此時對手硬扛過或者避過攻擊,轉而對我下手,我幾乎沒有自衛和逃脫的能力。
得經過大概五至十秒鐘之後,我才能再次站起來,恢復一些體力。
之所以選擇這樣比較笨拙的方式發動攻擊,是因爲我明白在法術的技巧方面,我遠遠不如對手,只能採取揚長避短的方法,以拙勝巧,用強力招式與對方硬拼,力爭一擊致命。
然而出乎預料的一幕竟然出現了,玄空子對於光團的到來完全無視,臉朝天空,昂首長嘯,繼續用可怕的魔音攻擊外面大街上的人羣。
我沒有空閒回頭看,不知道他‘弄’死了多少人,想來非常多,不會少於數百名,我必須控制着能量光團擊中目標。
光團保持着脫離我的雙手時的運行軌跡,準確無誤地砸到了玄空子,把他推着往後去。
他飛向後方,直到背部頂到那輛由他開出來的越野車上才停住,緊接着,光團飛到,碰撞發生。
一聲巨響伴隨着強烈的光芒,就像一隻炸彈爆炸一樣。
我本能地低下頭回避刺眼的亮光,此時心裡掠過的唯一念頭就是——這麼簡單就搞定了嗎?
當煙塵散盡之後,我也度過了短暫的脫力期,費勁地站起來,看到了躺在地上的玄空子和麪目全非的軍用越野車。
人和車就像被路邊炸彈襲擊過一樣,慘不忍睹。
玄空子渾身焦黑,衣服全都炸了,一些部位的皮‘肉’綻開,‘露’出黃‘色’的脂肪和紫‘色’的血‘肉’,手臂顯然有幾處骨折,呈嚴重的扭曲狀,雙‘腿’彎向一側,牙齒掉了許多隻,一隻耳朵沒了,右眼離開了眼眶,吊在面頰上晃‘蕩’,正面的頭髮全沒了,頭皮被掀起,身體各部位的傷口正源源不斷流出血,浸透了地面。
看上去很慘,不出意外的話,他會在幾分鐘之內掛掉。
打倒了可惡的瘋子,然而我的心裡卻高興不起來,一種劇烈的痛楚掠過我的腦海和心臟,我的淚水失去控制地流出來。
我殺掉了另一個我,他本應該是我最親密最重要和最可信任和依賴的人,如今我卻親手奪去了他的生命。
玄空子慢慢睜開了另一個保存完好的眼睛,看着我,嘴‘脣’動了動,‘脣’角溢出一絲紫‘色’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