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詭異的情況出現了,施術之後,我竟然無法打開連接兩界的通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對方已經布好了陣,而我們就處在陣中,所以受到某種限制,能力大幅削弱,一些法術不能使用。
小婉懶洋洋地說:“我真的好睏,非得睡一會兒,你慢慢想辦法好啦。”
我摸出一張玄天符,貼到他的腦門上,因爲我懷疑他可能中招了。
靈符沒有起到盼望中的作用,小婉仍舊無精打采,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躺下去之後就閉上了眼睛。
我從來沒見過他像現在這樣的狀態,一直以來,他都神采奕奕,狀態極佳,比我更精神,無論換了什麼樣的軀殼均是如此。
然而現在,他卻像是服了大量安眠藥似的。
正當我努力想對方會搞出什麼事來的時候,外面走廊裡的人開始踢門。
首先門上的玻璃被打爛,幾隻被劃破了正在流血的手伸進來,然後擰開了門把,幾名醫護人員擠進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
他們的手臂在剛纔弄碎玻璃和打開門的時候弄了許多條傷口,其中一名護士小姐手腕上的動脈血管破了,噴出許多霧狀的血。
我伸手拍打小婉的腿,焦急地催促:“趕緊起來,逃命要緊。”
小婉眼睛半睜半閉,慢吞吞地說:“你別管我,自己逃命去吧,大不了過幾天我再換一具軀殼就是了。”
我:“這裡情況不對勁,我不放心扔下你。”
這時一名護士張牙舞爪地撲過來。
我毫不猶豫地抽出殺魚刀,舉在面前,對着來者。
護士沒有閃避也沒有退縮,而是直接撲到了刀刃上。
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阻力,我手裡的刀已經穿透了她的身體,從前面刺進去,刀尖往後背露出來,我的手指清晰地感覺到她胸部的柔軟和溫熱,體驗到心臟被刺穿之後溢出的熱血。
我居然殺死了一名年青的女子!
這一事實讓我無比痛苦。
要知道女人對於這旮旯而言是多麼的重要啊,只有女人才能夠生孩子,而如今的孩子卻越來越少,並且某些人還不許多生,可以預見二十年後滿大街都是白髮蒼蒼的老頭和老太太,到那時能夠照顧這些老年人的年青人卻數量稀少。
這位年青的護士小姐本來應當嫁人,然後儘可能多生孩子,然而現在,她沒機會了,因爲我殺掉了她。
她本來可以站住,或者閃開,然而她卻像神風敢死隊一樣撲過來。
悲傷和懊悔都於事無補,此時已經沒人救得了她。
另一位醫師模樣的中年男子又撲過來。
我抽出刀,把護士小姐推開,準確地出擊,狠狠地砍在中年男子的頸部,然後伸手揪住其頭髮,使勁來回拉動刀子。
只要有一把足夠鋒利的刀和適當的技巧,割下一隻人頭其實並不困難。
在我奮戰的時候,小婉兩眼一閉,真的睡着了。
沒辦法,我只好把他拉起來放到自己背上,然後往外衝。
無法下樓,只好在室內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