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退回房間去,只好往前走,這是唯一選擇。
小婉走在後面,與我距離很近,一隻手揪住了我的衣襟。
我打算沿着走廊出去,到達樓梯,然後下去,到外面的‘花’園裡,然後設法離開。
沒指望能夠乘上電梯,這麼多詭異的人在這裡,電梯恐怕早已經被他們擠滿了,就等着掉下去。
往前走了一段,推開了許多擋道的人,起初我還說幾句諸如‘麻煩讓一讓’,‘借光’,‘請不要在通道上’之類,後來則乾脆粗暴直接地用體力來處理障礙。
有四位年青男子擋住了路,惡狠狠地盯着我看,用目光表示,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扁你一頓。
有些常去小鄉鎮的人可能會遇到這種事,當地的‘混’‘混’蹲在街邊,就會用這種挑釁的目光瞪着陌生的外來人士,如果一不留神多看他們幾眼,他們就會莫名其妙地怒氣衝衝,進而發展到用其它方式尋釁滋事,稍不留神,可能就會白白挨一頓揍。
我的應對方式很簡單也很直接,‘抽’出了殺魚刀,緊緊握在手裡,與對方目光‘交’集,用眼神告訴他們,我並不缺乏捅人的勇氣。
但是他們毫無讓路的想法,仍舊盯着我看,一副不相信會挨刀的表情。
我平靜地說:“勞駕讓一讓。”
當先的年青人:“路是你家的嗎?憑什麼要讓你,我們就是要站在這裡,有種用刀‘插’我幾下啊。”
這就是流氓的邏輯,真討厭。
我沒有猶豫,殺魚刀出手,往這傢伙的肚臍附近捅了一下。
因爲刀的形狀很尖銳,刃很鋒利,沒費多大勁就扎進去了。
殺人原來如此簡單。
我‘抽’出刀,退後半步。
原本打算舉起刀,輕輕吹一下刀面上沾的血,學習昔年著名劍客西‘門’吹雪的習慣動作,並且表現出那種了不起的意境,讓旁觀者們看到,俺吹的是雪,不像有些差勁的摹仿者,明明吹的是血卻裝腔作勢。
然而刀舉起一點,卻因爲角度的緣故,上面沾的血流向刀柄,沾到了我的手指,讓我感覺到一陣噁心,於是趕緊放下。
捱了一刀了年青人雙手捂着肚皮蹲下,表情惶恐,哇哇‘亂’叫:“啊,好難受,殺人啦,□□在哪裡?快來抓兇手啊——!”
我怒吼:“滾開,別擋道。”
沾血的殺魚刀再次舉起,擺出攻擊姿態。
另一名站在路中間的年青人立即閃開,肚皮上有‘洞’的那位被其同夥拉開,讓出一條道來。
我面無表情走過去,掏出兩張百元鈔票扔到傷員腦袋上,冷冷地說:“請人挖個坑把你埋了吧。”
傷員繼續呼號:“疼死啦,救命啊。”
我:“這裡是醫院,如果那些醫生肯救你,你就死不了。”
傷員滿臉痛苦地說:“我沒錢啊,這兩百塊還不夠大夫塞牙縫呢。”
我:“那就沒辦法了,你乖乖等死吧。”
小婉在後面呵呵直笑:“你倒真是下得了手,我很欽佩。”
我:“你也聽到了,是他叫我用刀‘插’他幾下,我只是滿足這個小小願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