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站在我旁邊,掏出煙盒,問我要不要‘抽’一枝。
我搖頭。
大約七米開外,‘浪’子和欠債者正在展開一場殘酷血腥的‘肉’搏戰。
這兩位已經開始鬥毆大約五分鐘。
看上去‘浪’子更有經驗,而且接受過搏擊方面的訓練,如果不是右手的手腕脫臼,估計早已經大獲全勝,他幾次用‘腿’踢中了欠債者的腰部和膝蓋,將對手踢倒了幾次,並且成功地捅了幾刀,但是很不幸,均未能命中要害部位。
欠債者力量不足,不怎麼擅長打架,但是卻很會躲閃,並且有幾次成功地揮動椅子砸中‘浪’子。
現在對陣雙方都是血流滿面,說是浴血奮戰倒也很貼切。
朱八興高采烈地看着這一幕,不時拍手歡笑,爲其中某一方加油助威,她顯得很沒有立場,看到誰處於下風,就大聲鼓勵。
現在她開始爲‘浪’子助威,就像籃球寶貝大樣開始跳大‘腿’舞,成爲屍妖之後,她的身體柔韌‘性’大有提高,跟專業舞蹈者一樣,可以輕鬆地踢‘腿’過頭,伴之以吶喊:“‘浪’子‘浪’子你真‘棒’,‘浪’子‘浪’子你最‘棒’——。”
我琢磨着,她大概希望這兩位同歸於盡,然後她再上前胡‘亂’補一刀,搞定之後回家洗洗睡。
一個多月沒見,她仍然如此邪惡。
‘浪’子的形勢漸漸有些不妙,腦袋上被椅子砸出來的傷口流血很多,漸漸模糊了視線,踢了欠債者幾腳,卻未能造成嚴重傷害,眼看漸漸無還手之力。
但是這傢伙多年來的鬥毆經驗不可小視,就算捱了許多下,幾乎無法站穩了,卻依舊緊緊握着刀子,不曾鬆開。
這是他唯一的希望所在。
這樣的場面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討厭人像野獸一樣廝殺,這樣的拼命搏鬥與拳臺上的比賽完全不是一回事,沒有任何的美感,只有血腥和噁心。
朱八樂呵呵地問我:“你認爲誰會贏?”
我說:“不知道。”
朱八:“我做莊,你下注,押中了一賠二。”
我:“我出一萬元,賭‘浪’子獲勝。”
朱八:“怎麼才一萬,怎麼也得幾十萬吧。”
“我沒你想象的那麼富有,而且我對賭博缺乏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