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銘辰眼尖的很,一見楚璇身邊又跟隨了位大美女,不由的嫉妒諷刺道:“呦,瞧瞧咱們的好師弟,都快要做情聖了,身邊又多了位嬌滴滴的美嬌娘,真不知道是修了哪輩子的福,小心有一天福氣耗盡了,豔福變成災禍。”
楚璇陰陽怪氣的朝他反駁道:“總比有些人身邊一個紅顏知己都沒的強。”
“你說誰呢?”藍銘辰氣沖沖的說道。
楚璇聳聳肩道:“誰搭腔就是說誰,舒月,咱們進去,別理這混貨。”
“你~~”玄鬼趕緊制止了藍銘辰的無理取鬧,跟着楚璇身後進了廳。
秀陽一見玄鬼等人到了,忙笑道:“看吧,我就說這小子出馬必定尋得人,咦?楚璇,這位是?”
楚璇擺擺手道:“她叫舒月,是我目前的僱主。”
“僱主?”秀陽等人大爲吃驚,幾女更是走上前來在舒月身邊走上一圈仔細打量,舒月那股子豔麗令三女大爲驚異,深怕楚璇就此被搶走了一般。
玄鬼眼中精光閃過,眉心擰成川字問道:“楚璇,這女子是靈族中人,你怎麼什麼人都敢招惹啊。”
不待楚璇回話,舒月則道:“我如今可不是靈族,當今的靈王早就將我革除了本族,如今我只是個性命不保的小女子。”話語婉轉淒涼,簫舒小女孩心態,不禁替她傷心道:“師伯,你就別爲難她了,看她也挺可憐的。”
楚璇適時的取出從舒月那搜刮的寶物分給衆人,唯獨沒有藍銘辰的份,一邊則道:“各位,這是舒月僱傭我們保護她人身周全的交換條件,師叔,你說這麼豐富的待遇我能不答應嗎?”
玄鬼眼巴巴的看着手裡的寶物,激動的眼睛禽淚猛的點頭道:“好小子,你放心,日後誰要是趕舒月走,我第一個不饒他。”
衆人對手中的寶物無不歡欣鼓舞,想來王室傳下的東西會差勁嗎?當然藍銘辰是最不受待見的,誰叫他那張臭嘴得罪人呢。
不過雖然用法寶塞了衆人的嘴,但是楚璇還是被凌倩拉進了屋裡狠狠的修理了一頓,可憐的楚璇在心裡發下狠誓,早晚有一天要凌倩在自己的胯下呻吟求饒。
在清微堂休憩了三日,衆人從玄鬼途中經歷得知如今爲了能夠進入三清神域,已經有不少修真者在路上大打出手,之所以會遲來,便是因爲遭遇了魔宗和他們大打出手,天幸衆人並未受傷。
提到魔宗,楚璇有意的瞄了一眼谷雪,不想正好與其目光對視,谷雪的眼神好像能讀透人記憶一般,嚇的楚璇趕忙撇過頭去,心中直嚷嚷道:“他心通,天吶,谷雪這一路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會掌控了這門法術。”暗道日後在谷雪面前要小心謹慎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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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小廝闖入廳內,慌張道:“師叔祖們,皇上宣旨命你們進宮面聖。”
秀陽幾人大奇,忙出了廳,只見宣旨的太監在門外候着,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外等候着,在其後是一隊二十人的黑甲侍衛。
修真者多不願和世俗之人打交道,多年的清心寡慾已經令他們忘卻了那凡塵中最爲常見的爾虞我詐,秀陽幾人看着馬車露出爲難之色,最後玄鬼提議讓楚璇隨秀陽進宮面聖,楚璇本想推辭,但是卻執拗不過秀陽那殷切的目光,無奈和他一齊登上了馬車。
楚璇在馬車上極其的不安分,入了宮門,便見一排排兵甲侍衛往來巡查,濃烈的殺氣從這些士兵身上涌出,形成了一道沖天的煞氣將天上的密雲吹散,而皇宮之內,則有一股玄黃之氣沖天而起,死死的壓制着這股煞氣,想來這便是真龍之氣所致。
倆人在宣和門外下了馬車,隨侍衛步行千步來自階梯處,此石階共有九九八十一層,寓意當今朝堂乃是上天擇定的真龍之主,楚璇和秀陽徒步施施然走上來,恰逢六皇子面聖,見到楚璇他忙躬身道:“拜見倆位仙長。”
秀陽對這位皇子如此表現很是滿意,楚璇則是稍稍點點頭便問道:“皇上此次怎麼突然召見我們?”
六皇子也是一臉茫然道:“本王也是不知所爲何事,不過倆位仙長見了我父皇,務需謹言慎行。”
楚璇點頭道:“你放心,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三人一齊入了太和殿,楚璇和秀陽微微一愣神。
金碧輝煌的大殿,其寬廣自是不必說,九根玉柱上九條金龍盤旋而上,龍嘴中叼着檀木香,整個大殿內瀰漫着一股異香,各色的珍珠瑪瑙鑲嵌在玉柱上,陽光透進來照射在上,熠熠生輝,而光芒全部發射到了那殿中的大匾額上,爲民天下四個字氣勢磅礴,堂上,純金打造的龍椅上,正坐着一形容枯槁的中年人。
這位便是皇帝,雖然是中年,但是卻雙目深陷,雙鬢髮白,臉色異常蒼白,一看便是縱慾過度的傢伙,楚璇直接將他劃爲了昏君。
堂下,以左右宰輔爲首,文武大臣分列倆排,而在最前的則是幾位皇子,六皇子當即便上
前叩拜列入最末,而一批早已經宣來的修士恭敬的站在國師身旁,楚璇隨着秀陽上前稽首叩拜,卻不下跪,不想這卻遭到了衆臣的非議,楚璇不由的皺起眉頭。
國師望星子急忙朝楚璇倆人使眼色,但是秀陽不明白,楚璇則是佯裝沒有看見,倆人目光炯炯的盯着堂上的皇帝。
“方外之人,只跪天地尊親,陛下雖然貴爲人皇,但是卻當不得我們大禮,否則折了陛下的陽壽卻是我等的不是了。”楚璇朗聲說道。
“大膽,陛下乃是天下正主,你一小小的修士居然口出狂言,該當死罪,請陛下下旨處死此子,以正國法。”有人發言,頓時其他大臣都跪拜懇求處死楚璇。
皇上見到羣臣如此激動,不由的爲難皺眉,楚璇哈哈大笑道:“殺了我就能正你們眼中的國法了嗎?那我則要請問你們一句,何謂國法。”
“天地君親師,執君臣之禮,臣子當對我皇盡忠,不忠則爲枉法,當處以極刑。”當朝右相開口說道。
楚璇撇了他一眼,見是一中年儒生,輕蔑笑道:“依你之言皇上要你全家人死光光,女的充做官妓也算是盡忠了,算是正了國法,如此我倒要問一句,你當真會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呢。”
“這~~”右相不由的遲疑起來,這話當着說不得,若是反抗也是不忠,若不反抗還是死,不由的怒道:“你這黃口小兒做口舌之辯,胡攪蠻纏。”
楚璇臉上陰惻惻笑道:“我是黃口小兒,那麼你們呢?一個個表面上忠君愛國,天天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我看心裡早就把皇上罵的死上千八百回了,叫你們一個自盡都不肯,還真是盡忠啊,聽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嗎?自己都做不來盡忠,幹嘛還要我和我師父下跪,我呸,尊敬是放在心裡的,不是口上說的那般,你懂嗎?白癡。”
右相被罵的啞口無言,整張臉都漲的通紅,右手食指哆嗦的指着楚璇,可是愣是一句話都罵不出來,禮儀廉恥在不斷的告誡他不能罵,一旦罵了可就是斯文掃地。
“噗~~”當朝宰輔居然被楚璇氣的一口心血奪口而出軟軟的倒地,楚璇搖搖頭喃喃嘀咕道:“真是的,至於嘛?不就是說倆句就要死要活的,更狠的言論我還沒說呢?真是的,一點打擊都不能承受。”說着右手吸起即將要倒地的右相,隔空度入一道真元,原本臉如蠟紙的右相頓時恢復了常色,如此神奇的手段令他吃驚萬分,打死也不敢再開罪楚璇了。
皇上見到楚璇這一手,欣喜萬分道:“仙長,還請垂憐,賜我長生金丹。”
此言一出,衆大臣無不滿臉的苦澀,楚璇則是心裡大罵:“昏君,果然是昏君。”
楚璇忙指着望星子道:“望星子身上有丹藥,皇上你還是問他要吧。”他很是無恥的將這個棘手的問題拋給瞭望星子,要知道人皇的氣數都是天命所定,若是自己妄加插手改變他壽命,那可是有比度天劫還有殘酷的懲罰等着自己呢。
皇上目光殷切的看向國師,望星子面露苦澀,只得婉言安撫道:“皇上,長生金丹一事不可操之過切,須得費時修煉,還請耐心等候。”
聽到如此言語,皇上的臉上現出頹廢失望,忽然轉爲滿臉怒氣道:“廢物,全是廢物,此話你已經說了十年了,可是朕的丹藥呢?何曾煉製成了。”
天子一怒,滿堂一股洶涌的氣勢壓迫而來,楚璇的靈識清晰的感受到皇上的身上涌出了一股玄黃的真龍之氣,這股氣息並不是很強大,但是那股威壓卻是任何人都無法睥睨的。在場的修士多是修爲不高者,紛紛被壓的跪倒在地,僅僅除了楚璇和秀陽倆人站着,鶴立雞羣,成了衆矢之的。
近百雙火辣辣的目光盯着自己身上,楚璇不覺有人在戳自己的脊樑骨~~~
“仙長果非尋常人,懇求賜藥。”皇上當即踉蹌的從龍椅上站起,雙膝微曲竟要跪拜下來。
楚璇面色大駭,鬼嚎的揮掌制止他:“不可,你是人皇,這要是拜了我,我以後的樂子可就大了。”不說這裡每個人都饒不了自己,就連日後的天劫也會無形中放大許多,他可不希望自己日後的氣運因爲今日這昏君而有所耗損。
衆人虛驚一場,然而皇上那飢渴的目光着實可憐,就好像垂暮的乞丐在風中搖擺,彷彿隨時都要吹倒一般。
“仙長,求賜金丹,朕必有重謝。”皇上身子被楚璇死死的壓在龍椅上,但是眼中的慾望之火卻似乎不減。
楚璇看向秀陽,秀陽佯裝撫摸拂塵道:“別看我,論法術我在行,煉丹這事你該找玄鬼。”一聽這話,楚璇好險沒氣背過去,忙向望星子求救,望星子則是一臉的苦笑搖頭站出身道:“陛下,楚道友此次下山並無帶那丹藥,你就別爲難他了。”
楚璇忙點頭附和:“是啊,下山太急,身上一點東西都沒帶,若是你不信,大可搜我的身。”衆修士心中大罵無恥,修真者的手段
豈是這些凡人能夠識破的。
皇上左求右求還是一無所得,失望之極,便道:“此次,宣各位道長前來是爲了進我皇族祖陵之事。祖陵乃是我大聖朝根基,豈可任由人闖入,不過若是~~”
衆人都眼巴巴的看向他,期待着他的下一句。
“若是哪位仙長賜予長生金丹,朕倒是可以考慮一二。”
眼前的這形容枯槁的皇帝絕對不是所見到的那般昏庸,居然會用丹藥換取踏入皇陵的機會,果然夠奸詐。
衆道人一陣非議,楚璇聽得幾聲,儼然分成了倆派,一派爲支持以丹藥換取機會,另一派則是反對的,不過反對的人是越來越少,誰也不想失去闖入三清神域的機會。
最後只有極個別抗議的聲被無情的扼殺了,以望星子爲首願意以增壽丹換取進入皇陵的機會。
聽得只是增壽丹,皇上當然不高興了,而他的兒子們,一個個臉上更是難堪至極,心中則是把老不死的罵的底朝天了。
“就增加幾十年的壽元便想進入皇陵之中,你們倒是好算計。”皇上臉色越來越冷,望星子等人一見這架勢便知不妙。
“嘭~~”後殿傳來一聲巨響,震的整個大殿瑟瑟作響,那立柱上不知多少珠寶掉落,有眼尖的大臣手忙腳快的中飽私囊了幾顆,那神情枯瘦無比,好像天生就該他們得了一般。
皇上哪裡還管得了誰偷他的珠寶,怒氣沖天吼道:“到底發生何事?哪裡爆炸了?”
“陛下,不好了,一批歹人闖入了文軒殿盜取了開國玉璽。”
“什麼?”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皇上陡然間頹廢軟在椅子上,旁邊的太監忙替他撫平胸中悶氣,方纔緩過一口氣的他立馬吼道:“給我捉拿兇徒,一定要給我揪住來,朕要鞭他的屍。”無形的煞氣從他身上涌出,聲音在大殿中好像颳起了旋風一般壓迫而來。
“鞭我的屍,就你一小小的人間帝王也辦的到?”一個囂張跋扈的聲音自外傳入殿中,所有人忙衝出了殿,皇上在太監的攙扶下怒吼道:“你是何人?交出開國玉璽,朕留你全屍。”
楚璇走在最後面,一見外面來人,居然是老熟人,一行八人,領頭之人赫然是御風部的弈風,一臉有恃無恐的他朝着下面就是一口濃痰吐出,黃色的濃痰就好像飛鏢一般直落地上的地磚,砸出一個小坑來。
“蠢貨皇帝,我的身份你也配知道,想要我死,那就來啊,看你也沒那個本事。”弈風從袖子裡掏出一黃布包裹的東西把玩着,想必這便是開國玉璽。
一見開國玉璽,皇上雙眸通紅喝道:“國師,給我殺了這歹人,快點給我殺了這混蛋,拿回開國玉璽。”
望星子一臉的苦澀,以自己的修爲在人家的眼中根本就連屁都不是,無奈的他看向在場修爲最高的秀陽,懇求道:“秀陽真人,有勞你出手擊殺這幾個妖人了。”
秀陽本想開口應承下來,但是楚璇卻搶口道:“我們只是來賓,這除魔滅妖的事情還是交給主人家來處理比較好。”
“這不行啊,楚璇道友,你們一定要出手才能拿下這些妖人。”望星子臉上浮現出悲苦之色,聲淚俱下的懇求道。
楚璇卻不爲所動,哼道:“我們可拿不下這些人,你可知道他們是何人嗎?當先一人可是魔宗風門御風部部主弈風,光他一人我們就吃不準實力,更別提他身後帶的都是些什麼人了,這送死的事情我們可不幹。”
半空的弈風聽得楚璇的話不由的很是受用,尜尜笑道:“想不到你們正道也有這麼疲賴的小子,不錯,很合我胃口,小子,你叫什麼名?”數年未見,楚璇的身形音容早已大變,弈風自然是不識。
楚璇皮笑肉不笑道:“我說弈風部主,你還是不知道我的大名的好,我怕你知道了會立馬栽下雲來。”
“額?”弈風怎麼看楚璇都熟悉的很,可是就想不起來是誰,忙問道:“你是誰人門下?”
秀陽挺了挺胸膛道:“貧道秀陽門下,弈風部主,你搶奪人間帝王玉璽這是爲何?”
弈風一副看白癡樣子譏笑道:“虧你還是啓元宗術院首座,難道不知此物便是開啓皇陵鑰匙嗎?”此話一出,所有修真者都投來了熾熱的目光,弈風一見頓時叫遭,自己平白告知這麼個大秘密幹嘛?
楚璇陰陰的走上前來,道:“弈風部主啊,想不到你的腦子還和以前一樣不怎麼靈光,這麼大的秘密都能透露出來,真是多謝了。”
在場的修真者無不飛身衝上來,將他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楚璇和秀陽在最外陰陰笑着,這笑容看的弈風是越發的熟悉,指着楚璇喝道:“臭小子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望星子一陣納悶,開口介紹道:“這位此次輪道滅神大會的奪魁者,啓元宗術院楚璇。”
半空臨立的弈風明顯的身子一顫,險些栽倒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