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章 七彩雲瓶,一蛇一龜
“贏哥,你瘋了,這都是國寶,打壞是要判刑的……”包圓見秦始皇雙手拿着一柄又粗又長的巨劍朝浮球斬去,下意識躲開,秦始皇可不是二炮金剛,完全是實幹家,啥都講究實事求是,絕對不會講什麼空話、套話、虛話、大話、屁話,這裡面每件東西都可以列爲國寶,秦始皇毀一件便少一件。
“天下都是朕的。”
“那貨瘋了,包爺,別理他,快拿寶貝。”平四貴說。
“包爺,秦始皇沒捱過城管的打,怎會知道王法是甚,他覺的自個就是王法。”宋鵬遠遠的哼。
“讓他毀了可惜。”杜沐晴一臉惋惜。
“廣哥,看好嬴哥,別讓他搗亂……”包圓朝隋煬帝喊話。
“朕可攔不住始皇大帝。”隋煬帝很委屈。
秦始皇朝浮球斬了無數下,神奇的浮球彷彿有層氣罩,秦始皇手裡的巨劍只要碰到浮球便會遠遠的彈開,根本毀不了。秦始皇雙眼充血,沒人清楚他手裡的巨劍從什麼地方順的,不過,那柄巨劍看似足足有上千斤重,秦始皇卻掄的毫不費力,不知他天生神力,還是千古一帝的魂魄生就強悍。
包圓避開秦始皇繼續朝前,都這樣了理他幹麼。
真不知道這裡到底有多大,越來越寬,縱橫交錯,沒有一絲走到頭的感覺,地上擺的奇珍異寶越來越多。宋鵬覺的,全世界的寶貝加起來恐怕也沒這多,想不明白,古人是怎麼運到天上的。
這不是天。
仍舊在唐古拉山中。
肥毛早瞧的心癢癢了,忍不住去拿地上的寶貝,起初,他一味的往口袋塞金飾、金器,又瞧見地上擺着一大堆做工精美、花紋、造型極其考究的青銅器,惦記着回去買個別墅,用青銅器裝幀書房,拿起青銅器又放下了,這些青銅器上的花飾、獸紋造型的確古,問題是上面沒有綠鏽,像是新出爐的。
連舊都沒有,能有人信這是古玩麼。
肥毛又朝那堆玉器奔去,抱着黃玉雕的龍生九子套件捨不得放。
宋鵬盯上了字畫。
打開字畫的時候瘋了,瘋的很徹底。
意境深遠,畫工也好,絲毫不遜色兩地故宮藏品,或許還要超過,上面的題跋全是蝌蚪神字。
“九爺爺,即然虛龍之地是寶藏,秦始皇有生之年幹麼大費心機尋找。”
杜沐晴瞧着琳琅滿目的寶貝,說實話,她雖然出自大富之家,真沒見過這麼多寶貝。當初,他們幾個瞧見囚龍城的巨玉門,斷定能將地球、月亮買下。這裡的寶貝換成錢,夠全人類不上班吃十億年。
“好像有聲音。”肥毛突然秉住了呼吸。
“好孫女,孫某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寶貝,小子,別亂動,說你呢胖子。”
“放這麼多無主寶貝不拿,傻麼,哥幾個費這麼大勁跑山裡幹啥,不就是爲了它。”肥毛一臉不齒的說,的確,眼下這個當兒不趕緊往口袋揣,過一會兒碰上鬼怪,想拿可沒機會了。
“操,停電了。”
“哪來的電,有電還得有泡。”
“怎麼黑了?”
這地方原本明亮似晝,金豔豔、璀璨璨,空氣溫和,驀地變的伸手不見五指,環境像一下子變成終年不見陽光的黑窖,早已經沒有強光筒,肥毛的心登時收緊了,難道是拿寶貝惹的。該像孫盤說的那樣,上柱香,恭恭敬敬的磕幾個頭再拿,已經裝進自已口袋了,想拿出來沒門。
“好孫女有火麼?”
“沒有。”
“誰有火?”
通通通三聲,對面突然着了火。
並不是人爲點的火把,而是頭頂上掛着的三個棺材燒了起來。原先所有人的眼晴都在寶貝里拔不出來,誰也沒注意到頭上吊着幾具棺材,起了棺火才留意。沒人能認的出然燒的棺材是何朝那代所留,即不是方盒子形,也不是梅花瓣狀,好似大肚茶杯圓鼓透明,中間有人型凹槽,當中沒有遺骸。
包圓原地發呆。
按理說,包圓、宋鵬、肥毛、平四貴四人來唐古拉山找寶藏的目地已經達到,真的沒必要再在這研究這個,琢磨那個,趕緊把衣服脫了摟寶貝纔是正理,這玩意兒隨便帶幾件回去,立馬便是幾億身價的大老闆,足夠買四條街侃大山,完全沒必要再朝裡走,鬼知道里面有什麼。
秦始皇算的上老古董了吧,虛龍之地只在古籍中見過,在囚城呆了二千年都沒來過。
他們更是沒頭蒼蠅瞎撞了。
好奇是人的弱點。
或許可以換個角度說,好奇是人的優點,人對事物、未知、神秘的好奇遠勝世上任何動物,或許正因爲有了好奇才會有文明。假如人類在沒有進化之前,在樹上逍遙自在的吃果子,沒有豹子、獅子、老虎、豺狼等等猛獸的威脅,人類完全沒有必要無止境的進化,進化幹麼?
再假如。
二百年前列強不打中國。
咱們將時間停在二百年前,仍舊以天朝上國自居,大言不慚逢人便說怏怏大國,禮儀之邦,假設列強們拿着望遠鏡遙看猴子一樣的封閉國度,任由它閉關鎖國,現在我中華可真就是活寶了。
人,天性侵略,天生佔有慾強。
到手的東西不一定是最好的,或許裡面還有更好的。
每個人都認爲自已有選擇,有限的條件下拿這個還是拿那個,沒人會想一貪百失的理。
或許人根本沒有選擇權。
他們總想知道後面還有什麼,這就是淺淺人性。
棺材火一燒,這裡的情況一下就不對了,衆人腳下原本金子做的地面,陡然泛起水花,像是從外向內涌,從目前情況來看只能往裡面走才安全,孫盤子招呼大夥兒往裡撤,棺材火一轉彎便不見了。
秦始皇斬浮球的聲音聽不到了。
隋煬帝不知哪了。
奔跑之際,肥毛想起旅行袋備有打火機,還剩半盒煙,看着水勢漸弱,招呼包圓、宋鵬、平四貴三人抽菸壓驚,吞雲吐霧之際,只見孫盤子從地上撿起一個青銅火把,虛晃一着便燒了起來。
包圓嘴裡的煙差點掉地上。
孫盤子手中的青銅火把,即沒有油,也沒有引,就這麼憑空點着了。
青銅火把不像尋常蘸了濃油似的突突冒黑煙,那青銅火把自從燒着之後火型便保持不動。按道理火苗永遠朝上,孫盤子手中的火不論怎麼晃動火苗都不變,好像一團發光發亮的死火。
這不主要。
藉着微弱的火光,宋鵬發現身處一個九角形的圓室,爲什麼說九角形。因爲有九面緊緊相連、璀豔反光的大牆,每堵牆都有條栩栩如生的玉龍,在這朦朧光暈中,牆壁上的玉龍像是活的。
重要的不是金壁玉龍。
不知道怎麼形容,姑且這麼說:兩個超大號的七彩雲瓶,口頸朝下,呈四十五度傾斜,一個七彩雲瓶子無聲無息向下滾落着白花,另一個七彩雲瓶向下流淌金燦燦的細流,那兩支細流像流入虛空之中。白色乳花、金燦燦的涓流,透過虛空之地霎時變成兩條濤濤不息的長流,巨浪拍石流向遠處。
七彩雲瓶底座趴着兩個怪獸,好像是雕塑。
一條蛇。
一隻龜。
說是像蛇像龜,然而,它們長的與蛇、龜完全不同,更像畫家創作神話圖卷筆下神獸。那隻龜就算了,自從大夥兒瞧見之後壓根就沒有動過,說它是雕塑更爲貼切一些。那條怪蛇可就不一樣了,它的身子像皮筋似的能無限蜿蜒,直用蛇身將七彩雲瓶裹了個嚴實,裹完之後又縮回瓶底。
包圓不由自主朝前走去。
杜沐晴連忙制止,忙問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