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章 老而不死是爲師
齊先生一招“後入爲主”使的出神入化,他特別指出,包圓是他在西安美院最最得意的學生,沒有之一,儘管包圓現在變的舌頭一伸就是幾萬裡,唾沫都能淹死人。但是,齊先生依然伸大拇哥誇,包圓是個十分優秀的學生,他從始至終都十分的器重,區別於那些生下來就註定扶搖直上的學生。
這麼一來,效果極佳,大事小事彷彿搬回了課堂上。
站在學生的角度。
很明顯,事情急轉直下,令包圓有些無從着力,不好辦了。
包圓甚至不敢直視齊先生銳利的目光。
這是中國關係裡面一種非常傳統,非常典型的無罪有愧感,當然,談不上捉賊拿髒……但是,包圓走地仙的身份自然保不住,包圓腦子一陣混亂,竟不敢開口直問陳教授怎麼成了齊先生。
說到底,包圓終歸是個凡夫俗子,他上過學,懂得尊師重道。
按照慣例。
此事對也罷,錯也罷。
包圓骨子裡都會約定俗成的想,老師終歸是老師,一日爲師,終生爲師,齊先生這麼做必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權且不論事情對錯,自已的道理再大,自已的氣再粗,那也決不能大過老師……因此,包圓感覺自已不應該多疑,更不應該有什麼心理包袱,素來以慈仁稱著的陳教授難道會害老子?
不可能!
決不可能!
問題明擺着,齊先生是來要金子的。
包圓多多少少有些爲難了,是啊,我包家老祖包厚道留下的寶藏,怎麼可以拱手送給別人呢?
沒主意只能發楞了。
這個時候,釋靈開口打破包圓的尷尬了:“齊先生,你是陽齊先生?還是陰齊先生?”
包圓不自在歸包圓不自在。
齊先生一露面,壓根沒把自已當外人,話仍舊說的客客氣氣,理仍舊通篇大論:“釋靈姑娘、花雪殺、行癡大師、南派三糊塗。諸位皆是我華夏翹楚,我們在此巧遇,你們所做的一切自然而然都是爲了華夏將來……釋靈姑娘,我現在答覆你。鄙人正是陰齊。不過,稱在下齊先生便可,鄙人一向不大喜歡這個陰字,以及陰齊先生的稱謂,大家也不是外人。稱我齊先生便可。”
包圓左思右想開不了口,太突然了,他實在拿不出主意來。
眼下已經與大義無關了。
按照包圓當初的想法,什麼國家神學組織不組織,狗屁!鳥屎!這是我包小太爺的金子,老子高興便給,不高興便不給,反正老子有放肆的資本,老子不給你敢怎麼樣,硬搶。老子一口唾沫淹死你。
齊先生是陳教授。
包圓沒有那樣從容不迫了,像個正在受教的學生一樣。
豈料,南派三糊塗像敲警鐘似的,冷冷哼了一句:“包小太爺,你要知道,老而不死是爲師!”
齊先生對南派三糊塗這句差強人意的話,並不反感,他微微一笑,看着南派三糊塗說:“南派三糊塗履行東方朔千年盟約,令人欽佩。尤其是在下,在下納心底佩服南派三糊塗……可是,從這句話裡我不難聽出,南派三糊塗對在下頗有成見。是啊,非常時期,非常手段,請南派三糊塗理解爲上。”
一番話說的滴水不露,甚至找不到一點兒破綻。
不過,誰也能聽的出這裡面的潛臺詞。
你南派三糊塗是忠義之士。難道我國家神學組織就是以權壓人之輩嗎?
國家神學組織,只要冠上“國家”二字,做什麼似乎都對,做什麼似乎都成立。
何況齊先生一直都在“講理”。
齊先生彷彿不願多糾纏,他開門見山對包圓說:“包小太爺,按道理說,你是我的學生,天地君親師,我們在天上,雖然不用講人間的道理……但是,我們不是大羅神仙,我們身處地球,而且身在華夏之邦,共同維護和平。爲了和平,國家神學組織迫切需要這批金子,大義的話我不多講,包小太爺心裡明白,在下只想誠懇的問上一句,包小太爺肯不肯放棄這批多子?”
包圓說:“我……我……我……”我不出來了。
花雪殺搶過話來說:“齊先生,這批金子是包厚道所留,外人不得染指,你想硬搶嗎?”
齊先生哈哈大笑:“花雪殺,你已經是大德大成之人,天上地下,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即然這批金子是包家的財產,必定與許家無關,自然也與你花雪殺無關……當然了,該不該交給國家神學組織,要不要交給國家神學組織,自然由包小太爺說了算,這個搶字,卻是從何說起……”
話鋒直指包圓。
包圓很不情願的開口了:“齊先生,你需要多少?”
齊先生說:“全部!如果不是全部,包小太爺,試想,國家神學組織會派我親自出馬嗎?”
南派三糊塗斬釘截鐵:“包小太爺,金子不能交!”
行癡一臉正色:“齊先生,國家神學組織之事老和尚少有耳聞,不錯,據老和尚所知,國家神學組織的確非常需要錢,但是,這批金子確有大用,依我之間,齊先生就不要爲難包小太爺了。”
一尊兩尊,三尊五尊,包圓或許就直接應了。
問題是全部。
包圓心裡不得不說,國家神學組織太貪了,老師,你怎麼能這樣呢?
齊先生說這不叫爲難,他大義凜然指出:我等身爲華夏兒女,個個都應該朝思暮想爲國出力,爭先恐後,承前啓後,這是時代需要,也是華夏兒女不可推卸的責任……齊先生反問包圓,包小太爺如果忍心看着國家神學組織就此衰敗,永遠落後其它國家的話,可以當在下沒說。不過,包小太爺要明白,我尊你爲包小太爺,而不稱你爲學生,是因爲,我感覺你這個學生比我這位老師有見識。
這句話徹底把包圓架在千米高的繩索上。
上也上不得。
下也下不得。
摔下來就是粉身碎骨,欺師滅祖。
花雪殺突然開口問:“齊先生,我有一事不解,還請齊先生賜教!”
齊先生說:“但說無妨。”
花雪殺話鋒一轉,直指要害所在:“齊先生,當初,張小天在五年時間之內,連續將三十七名同學騙到了六盤山的神墓。齊先生身爲國家神學組織要員,張小天涉獵六盤山神墓一事,我猜,張小天自然而然成了監控對象之一,那麼,齊先生知道三十七名同學失蹤,自然也知道張六同的下落,爲什麼非要等到今天呢?我不得不問一句,這恐怕是齊先生早預謀好的吧!”
這句話顯然是在點醒包圓,要分清敵我雙方,不管是爹孃老子,還是老師,敵人就是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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