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章 你想輸?還是想贏?
雙方之間氣氛本就緊張,肅殺之氣一經現身形勢立時變的更加嚴峻起來。
包圓吃罕歸吃罕。
臨來的時候,各種成立不成立的假設全都在包圓的腦海裡統統過了一遍篩,杜沐晴平靜下來後,她對包圓說對方是聖國會中人,聖國會能夠輕而易舉的扳倒杜氏鋒火集團,殺人越貨的事自然不在話下,我們兩人經歷了各種生生死死,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我即不想你被別的女人搶走,也不想你落入聖國會甕中,千斤重的“死”字杜沐晴說不出口。杜沐晴逐步感覺到,爺爺杜百川假死,或許爺爺察覺到聖國會即將捲土重來,應該是專門躲聖國會。
包厚道與廣日子關係密切,肯定脫不了干係。
杜沐晴雖然有些小女人小性子固執,決不是笨蛋,這種假設除了孫盤子一人,其他人當真說不得,講不得
將好姐們兒方雨潔帶回來,想常常與她說些掏心的話。
然而,真正的心裡話能講麼?
包圓大張旗鼓接洽會見對方,早料想到這一層了,他尋思老子即然有童聖暗中相佑,老子有這麼容易掛?
杜沐晴叮囑:“不要把期望全部寄託在別人身上,凡事靠自已……”
甘道夫.普勒手下的兩個僱傭兵步步殺機,緩緩向憨蛋逼進。包圓看在眼裡,心底下甚至禁不住有些好想笑出來的衝動,心說:“老甘啊老甘,你不覺的自已有點太狂妄了麼?就憑你懂一點雞毛蒜皮的中國文化,便想派這兩陀屎來對付憨蛋,未免太過兒戲了罷,你認爲自已不吃素。老子手下的人是吃素的人麼?憨蛋這一身銅皮鐵骨的功夫可不白瞎”當然,包圓決不會由着對方放肆,他說殺便殺。他是天王老子麼?怎麼說,憨蛋都是自已手下。
打狗也得瞧主人。
“憨蛋。甘道夫.普勒先生想試試你的本領,我給你道死命令,削,放手削孫子”
“甘道夫.普勒先生,你知道這位憨蛋兄弟是誰麼?我桑莉莉可以毫不客氣的告訴你,你如果殺了這位憨蛋兄弟同時也意味着,你將失去活着的資格……”桑莉莉見過僱傭兵肩頭的聖國會logo紋身,甘道夫.普勒竟敢公然招惹聖國會的人?桑莉莉雖然不清楚包圓怎會有聖國會手下。但她確實沒聽說甘道夫.普勒也是聖國會人……
一肘一腿,一上一下閃電般掃向憨蛋。
包圓好想笑出聲來,這倆欠揍貨打在憨蛋身上,當他們發現實打實打在銅人身上,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樂趣?
但是包圓笑不出來了。
臉開始變形。
包圓忽地意識到自已這回失算了,憨蛋在六盤山山底絕世天劍下成就銅皮鐵骨,對方竟也是銅皮鐵骨之身。
包圓同樣意識到,的的確確是自已過於大意了,甘道夫.普勒率領那兩個僱傭兵進來時,三人手裡根本沒提什麼箱子。裝美刀的箱子卻像變戲法似的憑空出現,似乎,甘道夫.普勒真的沒有吹大話。真有把握取憨蛋的性命。
包圓頭上冒汗了。
包圓即然許意授命,憨蛋自然不會與對方講什麼客套。
三個俱爲銅皮鐵骨的僱傭兵,在這隔音絕佳的豪華會議室一來二去呼呼呼對恃上了,聽聲音竟然有點像進入丁丁當當的鐵匠鋪子裡了,對方二人一勢接一勢掃向憨蛋頸部腰部太陽穴等位置,每一招均是凌厲毒辣。憨蛋同樣出手迅捷無比,威勢不減,似是猛虎鬥惡犬,憨蛋以一當二。看起來倒像是有點武林高手的意思。包圓雖然倍覺驚奇,卻也感覺到。雙方之間誰想戰敗誰,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直看的包圓桑莉莉二人眼花繚亂,
桑莉莉微微有些失態,她瞪大了眼。
她已經是個名利雙手的鉅商,同時還有個絕對隱密的身份。
隱密到不可以對世上任何人講。
大生意交換場上總有一些出乎意料意想天開的不合理要求,比如說,甲乙二人在秘密洽談一宗大生意,乙是個尚武之人,甲會盡可心想盡辦法來滿足乙的血腥要求。換句話說,如果甲是個同性玻璃,那麼,乙同樣會想盡一切辦法成全甲,然,彼此之間卻要保守這個永恆的秘密,只能將實情實事永永遠遠的爛在肚子裡。商人法則,一個行事極其不嚴謹,且又不會一如繼往守口如瓶的人很難成就大事,尤其是在中國這麼個特色主國家裡。
“半斤對八兩,這麼下去會有結果麼?”
桑莉莉這位商界豪女觀三人激鬥,眼裡雖然頗是精彩,畢竟有點厭。
桑莉莉不太明白雙方身上彼此究竟裝置了什麼高科技,每一打,每一斗,均發出尖銳清脆的銅鐵聲。桑莉莉卻知道,不管是一對二,還是二對一,那怕是換成五對一,雙方似乎誰也佔不到便宜。即便包圓唆使憨蛋躺在地上任由對方拳打腳踢,對方似乎也佔不到什麼便宜。商人行事做則,合作的潛規則中必須有一方做出原則性的讓步,包圓與甘道夫.普勒二人誰也沒鬆過口,桑莉莉想和一把稀泥,卻找不到缺口,只能平心靜氣的耐着性子看下去。
“包先生,您喜歡輸還是贏?”甘道夫.普勒突然看着包圓問。
“你問的是廢話,老子縱橫三十年,從來沒聽說過輸是甚球意思……”包圓也看出來了,即便雙方打上個三天三夜,只能說僱傭兵雙拳敵四手有點吃虧,但是想分出勝負,恐怕不存在什麼可能性。
“哈哈哈哈哈哈”
桑莉莉莊莊重重的闊笑三聲,即是爲三人之間的精彩打鬥誇笑,也是爲博取興致所笑。不過,桑莉莉心下還有點嘲笑包圓的意思,不錯,包圓頭上的確頂着個省傑出青年的光環,出盡風頭。但是,包圓那句“老子縱橫三十年裡,從來沒聽說過輸是甚球意思”桑莉莉不敢恭維,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包圓前三十年幹了些什麼,用他助手兼情人段吉強的話說,包圓是個地地道道的土疙瘩,連事業都不曾豐收過的人,怎會恬不知恥的說沒輸過?
然而西洋鏡拆不得。
“何必非要分個高下?又何必非要爭個死活?時代在進步,卻永永遠遠將人劃分爲三六九等,這三個下人不過是我們手裡的棋,讓他們鬥一鬥,只是個樂,何必當真,甘道夫.普勒先生,我看可以了,點到即止……”桑莉莉在和稀泥,她纔不會管對方有何背景,有多大實力,那怕對方能在白宮門前公然殺人。但是,桑莉莉不想第二天的山西商報道上,有絲毫不利於自已的消息,更不想捲入殺人遊戲當中。
“包先生不喜歡輸,我的骨子裡也不喜歡輸。”甘道夫.普勒淡淡的說,語中卻含威脅。
“呵,你狗日的牙倒是硬,可是,你狗日的想贏老子,我看,你狗日的不見得有這個本事”包圓是一點弱都不肯向對方示,心說這是中國,你想在我們的地盤上贏,不是你的腦袋被門擠了,便是糞便粑粑吃多了。
咣噹一聲。
陡然之間,憨蛋的腦殼從眉心處齊齊裂開,滾落在桑莉莉腳下。
緊接着又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了進來,一個頭發花白,戴着圓鏡片的人推門走了進來,抱着兩卷古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