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提克斯看着韓珺瑤露出這樣的微笑,又不由得對這段允安笑得像稱讚着說道,“您真是好福氣,您的太太看上去是那麼的優雅,東方人的溫柔,我可算是在您的妻子身上看出來了,真是令我想起了我的母親了,她也是很溫柔的。”
段允安也笑了笑,同樣的回報誇讚對着斯提克斯的丈夫說道,“您的妻子同樣的不可多得,簡潔而又幹練,一定是您生活和生意上的好幫手。”
兩個男人哈哈大笑,相談甚歡的樣子。
侍者端過來食物往來穿梭,斯提克斯的丈夫趕緊將侍者叫停住,然後將葡萄酒端過來,並且遞給了段允安一支雪茄,只是微微的抿了一口,然後斯提克斯的丈夫就稱讚說,“酒的品質相當不錯,這裡的食物是絕對不會太差的”
緊接着段允安和他就開始談論起葡萄酒和菸草了。
“其實我是一個法律顧問,”斯提克斯說道,“我最近正在忙活着一個案件……”
而另一邊的江啓源正在兩個人閒聊着的時候就進去了。
韓珺瑤原本都是無聊的呆在段允安的身邊,因爲不熟悉情況又不敢亂走,但是聽不懂話語卻又不能幹瞪着眼睛吧,所以既然知道話題與她沒有關係,她乾脆就心安理得的開始打量起這個巨大的宴會廳了。
這個宴會廳顯得非常的高大,歐洲中世紀城堡的感覺對她來說接觸的並不對,所以也就顯得有些好奇。
對於段允安來說,他並不知道江啓源的家世背景如何。
但是既然能辦得起這樣一個宏大的婚禮,已經能夠宴請到這麼多有頭有臉的門面的法國上流社會人士來參加說明,江啓源背後的勢力也是非常地不容小覷的。
戴維斯涉及的行業這麼多,所以明面上即便不知道到底是做什麼的,但是其實力也可見一斑。
換句話來說,她心中思量了一下,如果段允安和江啓源能夠完美地相互配合的話,將國外的市場發展到法國來,然後在江啓源藉着段允安去發展自己的家族產業,那真是一舉兩得的事情了。
韓珺瑤並不知道她這樣的想法與段鵬宇和傑克森的想法是一樣的,強強聯合,只不過兩者有了一種偶然性的巧合。
彼時她並不清楚這樣做會有什麼樣的結果,而且這也是她自己的一種無聊時候的遐想而已,並沒有打算要付諸實踐,但是後來事實證明了那是受益無窮的。
江啓源在這個時候,就在韓珺瑤來回打量着這個宴會廳的時候又走了進來。
原本接機時候所穿着的一套黑色的昂貴的西服,在這個時候又變成了一套純白色的小禮服。
韓珺瑤還有些訝異的看了一會兒江啓源,然後才拉了拉段允安的袖子,段允安不得不微笑着和這位法律顧問終止了談話,而順着韓珺瑤所指的目光看向大門外。
果然,段允安看見江啓源帶領着自己的新娘進來了。
新娘子很漂亮,有着異域風情,他是一個純正的法國本土人,因此和正常的混血兒看上去就顯得不太一樣。
一張臉顯得很是俏麗,面色紅潤,因爲是西方人的原因,五官相較於中國人來說要更加的立體,因此很有審美感。
皮膚很白,雙頰和嘴脣紅紅彤彤的,也不知道是因爲激動還是因爲脣彩的原因,眼睛是淡藍色的,生的有些魅惑人心的樣子,眉毛也化得恰到好處,顯得非常的優雅和得體。
穿着一身潔白的婚紗,長長的裙襬拖拽在地面上,更加深了整個人的氣質。
但是很奇怪的是,新娘是直接由新郎挽着走向酒店的等待的牧師的。
唯一用餘光可以看見的就是戴維斯站在門口,垂着手,目光中很是淡然。
神父顯得很是激動,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爲了自己可以主持這樣一場大的婚禮而感到激動。
但是頌詞依舊是傳統的。
神父:“新郎,你願意娶新娘爲妻嗎?”
江啓源面無表情,看不出來是喜悅或者是不滿:“是的,我願意。”
神父:“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江啓源:“是的,我願意。”
神父轉向新娘。
神父:“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嗎?”
德拉:“是的,我願意。”
神父:“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德拉被薄薄的面紗蓋着,也同樣看不清楚面部的表情,,只是聲音清澈如水的回答:“是的,我願意。”
神父:“好,我以聖靈、聖父、聖子的名義宣佈:新郎新娘結爲夫妻。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江啓源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摟着新娘的腰,然後俯下身,隔着面紗落下一個吻。
滿堂賓客歡呼,這是正常的婚禮程序,周圍賓客的聲音也顯得很是喧鬧而又熱鬧,閃光燈不停地咔嚓咔嚓地記錄了這個婚禮,然而韓珺瑤和段允安卻是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多說一句話。
剛纔與他們搭訕的法律顧問再一次攜着自己的妻子走了過來,頗爲羨慕地對着自己的妻子說道,“想當年我們的婚禮就沒有現在這樣龐大,可是當時沒有能力,足以可見現在的年輕人是多麼的厲害。”
“實力發展雄厚,那也是因爲他們的財富是多年累積的,戴維斯是家裡面的經濟財力狀況的掌控者,你又沒有。”法律顧問的妻子笑着拍了一下法律顧問的肩膀。
而另一邊新娘和新郎行完儀式之後,新郎就按照着規矩一路抱着新娘跑上了婚車,然後在衆人的歡呼聲中,開車疾馳而去。
韓珺瑤拉着段允安的手有些疑惑不知道下面他們該去哪兒。
整個過程是在是進行的太快,江啓源甚至都來不及和他們說上一句話。
這個時候段允安收到了一條短信,去香榭麗舍酒店,203房間。
段允安拉着韓珺瑤的手對着法律顧問夫婦道過謝了,然後就拉着韓珺瑤走了出去。
估計段允安也是知道江啓源現在不方便的狀況,所以並沒有對韓珺瑤解釋什麼,韓珺瑤也只是乖乖的任由段允安拉的手走出去。
“我想你一定很奇怪,爲什麼在那個時候,我能拿這點本事來幫你,而且還和戴維斯是突然間走的那麼近吧?”
“你跟我說戴維斯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我心中何嘗不清楚呢?但是我還是不得不和他走在一起,因爲我別無選擇。”
203房間裡面,江啓源脫去了自己的西裝外套,躺在了潔白的大牀上,新娘被安置在另一個房間裡面。
江啓源過去也輕聲安慰着她,告訴她自己和朋友有一些話要談,新娘子倒是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用手拉着江啓源的手示意他趕緊回來,江啓源倒是笑了笑,撫慰的摸了摸她的臉,然後就轉身關上門走了出去。
門卡打開的自己臨時選定了的一間房間,其中段允安和韓珺瑤已經等在裡面了。
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掉,然後就疲憊的仰面躺在牀上對着韓珺瑤和段允安說道,“我說的都是實話啊,我也是無能爲力沒有辦法呀,有些事情已經由不得我選擇了。”
“你肯定很奇怪,爲什麼我會突然間要結婚,而且很奇怪我爲什麼會選擇這樣一個新娘?你們還不知道這個新娘是誰吧?”
江啓源仰面定定的盯着天花板,慢慢的說道,“她父親是法國的一個政治高官,掌管着對外交通經濟的一些另外樞紐,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和她結婚了嗎?”
“段允安,你不知道吧,你一直覺得我瞞你瞞的很嚴是不是?什麼事情都不告訴你,你甚至心裡面可能都在懷疑我告訴你的名字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告訴你,我跟你說過的東西都是真的,但凡不是真的,我都沒有跟你說過。”
“我知道你一直都很懷疑我的家世背景,到底是什麼樣子,因爲我有時候看起來好有錢,有時候又好窮。”
韓珺瑤笑了笑,她倒是沒有發現江啓源說話的時候居然還會這麼有趣,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都是實話。
他說出了段允安心裡面一直都疑惑的東西,即便段允安在中國是怎麼樣的手眼通天,在a市怎麼樣的雷厲風行,但是他一直以來也一直爲自己的朋友固守着這一點的秘密。
既然朋友不肯說,他也就不去問,他心中一直都是這樣想着的。
可是事到如今,所有的東西已經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但凡是人,都是會有好奇心的。
江啓源一直都很感激段允安的包容,但是段允安更加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朋友一步步走入危險之中。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自己認爲的危險是不是真的危險,但是不管怎麼樣,他總要阻礙他往更危險的地方跑過去吧。
江啓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坐起身來,然後轉了個身,面對着段允安和韓珺瑤,坐在他們對面說道,“你們不用這樣是緊張兮兮的看着我,其實沒什麼,很簡單,只有一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