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應着韓珺瑤溫柔眷戀的吻。
起初的吻是輕柔而又充滿了撫慰,兩個人都是很溫情地迴應着彼此,像是訴說許久不見的相思,親吻的甜蜜而又靜謐。
漸漸的情緒涌了上來,段允安只覺得不夠。
他偷偷的睜開眼打量韓珺瑤,沉醉的閉上的雙眼,細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出的陰影,不自覺的想要更多,那雙手也不安分的伸進了韓珺瑤的衣服裡。
有些微微的抗拒,又帶着一些迎合,讓兩個人之間的熱度迅速上升。
韓珺瑤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沉浸在段允安的熱吻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衣服竟然已經不在自己身上了。
接觸到有些溫涼的牀鋪之時,她才反應過來,但是還來不起害羞,段允安又一次壓了過來。
柔弱無骨的小手,抵住段允安。
讓段允安,一向堅毅的心都融化了,這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他想盡了一切辦法,想讓她留在自己身邊。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只想要她,狠狠的要她。
皮膚被不停地刻下段允安專有的印記,那種帶着痛又帶着甜蜜的感覺,讓韓珺瑤一度無法自制的溢出聲音。
窗外一片漆黑,樓下一片靜謐,自己的愛人,也正在專心的愛着自己。
若有若無傳來的聲音,最是讓人心動。
這一次沒有再多加“欺負”韓珺瑤,段允安自己也有些激動興奮,那一瞬間兩個人同時發出了滿足的聲音。
韓珺瑤只覺得,額頭上帶着汗珠的段允安,英俊至極。
韓珺瑤都不記得段允安抱着她折騰了多久。
從屋子的牀上,的地板上,然後在到旁邊的沙發上,書桌上,最後又回到牀上。
等到最後結束的時候,韓珺瑤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柔柔弱弱的躺在段允安的懷裡,手指恨恨地低着段允安的胸膛,有氣無力地罵道,“都怪你這麼會折騰。”
“不怪我,”段允安還是有些心疼的看了看疲累的韓珺瑤,然後附在韓珺瑤的耳邊壞笑着說道,“怪只怪老婆太吸引人,每回都讓我把持不住。”
這樣無賴的話從段允安的嘴裡說出來,韓珺瑤也沒有力氣和他辯駁了,只得翻個白眼迴應一下他。
“下次我注意一點,不會這麼用力了。”
然後段允安就抱着韓珺瑤進了浴室,光滑的肌膚沾上了晶瑩剔透的水珠,段允安的眼睛簡直都要看直了。
韓珺瑤見他雙目死死盯着自己,頓時羞惱,雙手趕緊捂住自己,轉過背去說道,“你出去!”
段允安把無賴的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他當然不會出去,一把又從背後摟住了站在淋浴頭下洗澡的韓珺瑤的腰,“這時候出去了像什麼話?”
兩個人在浴室裡面又打打鬧鬧,直到半夜方纔相擁着深深睡去。
韓珺瑤醒來的時候,段允安已經走了。
疲軟的身體,半撐着坐起來,想到昨天晚上的兩個人,她的臉紅了紅。
下意識地拿過手機,上面一條短信,讓她呆了一下,是許久不見的範理峰發過來的,“我後天結婚,過來嗎?”
段允安回到公司,以最快的速度處理了杜思哲身後的事情,秘書已經查出來了,是杜思哲的父母賄賂了當庭的執法人員,將杜思哲的罪行深深抹去了一半。
知道這件消息之後,段允安嘴角就扯起了冷笑,真是走投無路了嗎?居然會想出這麼愚蠢的做法。
這樣直接的賄賂,雖然做的隱蔽,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旦讓外界知道,那麼杜思哲的四十年可能就遠遠不止了,畢竟還要加上一條賄賂行政人員的罪名。
他現在有些擔憂,因爲不知道段鵬宇到底對着爺爺說了什麼,倘若爺爺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將他的職務撤掉的話,那麼他必須要在自己爺爺醒來之前,將杜思哲這件事情定案。
因此他對着秘書打了一個電話說道,“立刻將這個消息散佈出去,我要在短時間內見到這條消息帶過來的輿論效果。”
一時之間a市風雲變幻,突然曝出來的杜思哲父母賄賂行政人員的消息,像一個炸雷一樣紮在了a市的上空。
這件事情激起的民衆輿論是如此的大,以至於相關部門不得不迅速作出反應措施調查這件事情,而非常明顯的證據也被擺上了檯面,證明杜思哲的父母的確賄賂過行政人員,目的是將杜思哲的罪名簡單抹去,只留下一個洗錢罪名,而先前已經執政有過錄音證據的,強姦未遂等罪名都被抹掉了。
輿論一時譁然,風向開始不利於杜家,而他大哥段簡徵則逐漸被人遺忘,甚至有人說,看到杜思哲的行事風格很難得出是段簡徵牽引杜思哲一起洗錢的,更有可能的反而是,段簡徵被杜思哲忽悠進了洗錢騙局裡面,畢竟杜氏對於段氏集團一向虎視眈眈,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但是有輿論主動猜想引發出來的威力,就是不同一般,段允安眼看着短短一天的時間,輿論發酵風向的變化,嘴角不禁微笑了起來。
這個時候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居然是二伯段鵬宇進來了。段允安看着自己這個目光沉沉的二伯,穿着一身正經的正裝,穿着皮鞋不緩不慢的向他走了過來。
段允安擡手,示意自己的二伯坐在沙發上,然而段鵬宇並沒有動。
直接由門外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他還沒有說話,段允安桌子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秘書的聲音傳過來,“段總,杜思哲的父母在公司大門外要求見您,由於杜思哲的母親非常的瘋狂,因此我讓秘書將他們攔了下來,您看您是不是要見一見?”
“在我身邊做秘書待了這麼多年,還能一點都不清楚嗎?現在事情變成什麼樣子了!你覺得我還有要見他們的必要嗎?”
秘書頓了一下,然後有些爲難地開口說道,“我知道,可是,段總他們這樣在公司面前不休不止的吵鬧,對公司的形象也不好,有些媒體甚至都趕過來了。”
段允安看了看站在他面前依舊沉默不語,眼中閃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的段鵬宇,有些不耐煩的對着秘書吩咐道,“你現在下去對着杜思哲的父母說一句,就說如果他們繼續在我公司門前吵鬧不休的話,那麼很有可能,二審開庭之後,他們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一句話說完就掛掉電話,耳邊傳來了掌聲。
“侄子,這招做的真是漂亮,斷絕了杜家所有的後路,也不給你大哥留活路了。”
二伯段鵬宇不慌不忙地繞着杜思哲的辦公桌走動了起來,知道走到段允安的辦公椅旁邊,才停住了腳步,背後撫摸着段允安的真皮座椅,然後口中喃喃的說道,“這把椅子,我想做很多年了,很快就是我的。”
段允安當然知道自己這個段鵬宇心裡面在想什麼。
自己這個二伯段鵬宇年少成名,在法學和商學上面都有很大的造詣,但是年輕的時候愛上了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由此和段老爺子產生很大的分歧,當年一氣之下帶着那名女子遠渡重洋,發誓不再回到段家,就這樣斷掉了他在段家發展的所有生路。
那時候他還年紀小,常從段家的長輩而中聽到關於這個段鵬宇的傳言,雖說這個段鵬宇是的確博學多識,而且很有野心,但是當年爲了心愛的女人放棄段家能夠給她所有的東西,隻身離開了段家。
當時段允安快長到十五歲時候,在去法國讀書之前,段老爺子由於心繫自己這個聰明有才的兒子,就四處找人打聽,終於將在國外不知道經歷了什麼的,二伯段鵬宇又接了回來。
彼時的他落魄而又顯得頹廢。而且自重新回到段家之後,對於當年發生的事情隻字不提,外人面前也變得沉默不語,每天自己一個人單獨的待着,不知道鑽研一些什麼東西,陰氣沉沉的,有些可怕。
後來從下人的閒話裡面才知道,當年段鵬宇愛上的這個女子,因爲段鵬宇想要和她攜手遠渡重洋,丟掉段家給他的所有東西。
真心並沒有得到迴應,因爲這個女子本來也不是真心的愛段鵬宇,只是愛上了他手中的權力和財勢,只不過平常掩飾的很好,一聽到段鵬宇將所有的東西都扔掉。只願意帶着她孤身闖天下,兩個人過幸福生活的時候,這個女人就憤怒的拋棄了過往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留下段鵬宇自己一個人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