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見田園 51 木魚哥
時間似流水般悄然而逝,似是眨眼之間已是冬去春來。【 木魚哥 ——更新最快,全文字首發】在蘇宴昕每日晨起上學日暮歸來的日子裡,春天已經悄悄的來到了。
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此時的蘇宴昕對這句話是深有體會。上午的時候還是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呢,到了下午就陰雲密佈,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雨,也就是春雨。
鄉村長大的小孩都會時常的聽家長或是老一輩的說的一句話:“春雨貴如油”。的確如此,春雨帶給大地的是氣息,也給那些農民的是希望。
蘇宴昕前兩天還聽爸爸媽媽唸叨着什麼時候下雨呢,不然還得買水泵澆水呢。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
要是當真入夜在下雨就好了!此時坐在教室裡的蘇宴昕完全不知道講臺上老師講的是什麼,他正看着噼裡啪啦打在玻璃上的雨滴犯愁呢,他沒帶雨衣也沒有雨傘,怎麼回家啊?他不想被淋溼啊!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雨下的並不大,就是天空陰的厲害。兩點鐘剛過,此時坐在教室中已看不清黑板上的粉筆字了。小鎮上的中學雖然有電燈,但是就一盞十五瓦的點燈在偌大個教室裡和鬼火也差不多,就是開了燈也是連老師的臉都看不清。
所以,就提前放學了。
蘇宴昕暗中把課本全放進了空間裡,包中只裝了一個鋁製飯盒。然後拿着包去取自行車,蘇宴昕的自行車和他大哥的放在了一起,都在他大哥的班級門前。蘇宴昀的班級離校門口比較近,每次哥倆的自行車都放在一起。
原本對於被雨水淋還抱怨連連,哪知一出班門口雨後特有的混着泥土的清香就撲面而來,這一場雨洗去了大地的乾燥,空氣很是新鮮,深吸兩口氣,就連心情都好上許多。
原本還想跑快一點呢,現在的蘇宴昕收住了要跑的腳步,慢悠悠的往蘇宴昀那走。
蘇宴昀老遠就在衆多學生中看到了他家小白了,看不到也不行啊,大多數腳步匆匆的學生中唯一一個慢悠悠猶如在散步,想不注意都難。
待蘇宴昕走到近前,蘇宴昀虎着臉,對着臉上帶着愜意的笑容的弟弟說道:“傻笑什麼,還不*潢色
快走兩步!”
看着還是不緊不慢的弟弟,蘇宴昀瞪了一眼,往上指了指,“那麼厚的烏雲,肯定有大雨,要是一會雨下大了就得自行車騎咱倆了!”
蘇宴昕順着蘇宴昀的手指看,一看,可不是,烏雲越來越黑越來越低,怕是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下雨。
嘴上沒說甚麼,手上開鎖的動作快了不少。那十多裡的路就是走回去都會累個好歹,別說再弄個自行車扛着了,他倆絕對會累死的。
兄弟二人出了校門,使出渾身的力氣往家走。幸虧在出了小鎮往南走的路是段下坡路,而且今天還是順風,因此二人比往常快了一半二十分鐘就到家了。
清脆的叮噹聲從距離家還有二里路就一直在響,蘇宴昕黑線:大哥,你到底有多喜歡這個車鈴鐺啊,要不要每天都來這麼一次啊!
一直到家,這個大雨也沒有下,但是小雨還是淅淅瀝瀝的一直在下,他們哥倆的衣服也溼了大半。
蘇宴昕回到家進屋一看,家裡來客人了,雖然和記憶裡有差別,但還是很熟悉:“伯孃!”
“二哥哥,你回來了!”兩聲稚嫩的童音一起響起,是在炕裡趴着寫字玩的小弟和小妹。
這會看到哥哥們回來了,立馬爬起來就往炕沿邊來。
“停!二哥身上溼!二哥看你倆剛纔在寫字了,接着寫啊,一會二哥看!”蘇宴昕趕緊阻止要往他身上撲來的小弟和小妹。
雙胞胎看哥哥身上確實是溼的,立馬就停下了,再一聽二哥要檢查他們寫字,更是聽話的趴那一筆一劃的寫字了。要是寫得好就代表有好吃的,這可是二哥哥和他們的秘密。
搞定了小弟和小妹,蘇宴昕才倒出空來和客人打招呼:“伯孃,什麼時候到的啊?”
“頭晌就到了,哎呦,這就是你家小二吧,”馮蘭放下手裡的茶碗和夏梨說,“越來越俊了,這是下學了?你看看衣服都溼了,趕緊去換換,可別感冒了!”後一句是對蘇宴昕說的。
這時蘇宴昀也進屋了,也看到了家裡的客人了,“哎呀,伯孃來了,我老想你和大伯了!”
馮蘭笑的合不攏嘴,說道:“我看看,呦我大侄子都比我高了?快去換衣服去吧,伯孃今天不走,一會咱娘倆再嘮!”
蘇宴昀說:“那大伯,伯孃你們先坐着!”然後就和蘇宴昕一起到小屋換衣服了。
倆人從小屋出來就聽馮蘭還在說呢:
“你說這幾孩子放假時候也不去我們家溜達溜達,他大伯在家總是說起他們哥幾個!”
夏梨說道:“嫂子你也看到了,這會搬到這了,去哪也不方便啊!哪像在鎮上,想去哪擡腿就走!”
馮蘭點頭:“也是!”
“等以後放假了有時間的,我還想吃伯孃給我做小魚醬呢!”蘇宴昕笑眯眯地說。
蘇宴昀也說:“我還想大伯給我弄的蛤蟆腿了呢!”
“那等你們哥倆去伯孃家,伯孃給你做啊!”馮蘭一聽倆孩子都記得自家的更是眉開眼笑的。
蘇寂然和蘇寂纔是堂兄弟,兩人的父親是親兄弟,而兩人又是一起長大的,情誼自是不比尋常。
聽他爸爸說以前家裡沒有飯的時候,就去這個大伯家去吃,那時候大伯和伯孃都結婚了,而蘇寂然結婚之後也是每年正月都回去看看堂哥和堂嫂,因此兩家的關係很好。
蘇宴昕記得,小時候蘇寂然帶他去老家,這個伯伯還有伯孃很是疼他,還給他買蜂蜜沖水喝呢!
蘇宴昕小時候總生病,夏梨懷他的時候營養沒跟上,使得他在媽媽肚子裡就營養不良,再加上早產,身體一直不好。每年夏天的時候就不愛吃飯,都會瘦一大圈。
雖說兩家住得有點遠,但是每年農忙時都會起早趟黑的早點把家裡的地種完,然後趕着馬車來給他們家種地。就去年秋天沒來,因爲有事實在來不了。
“嫂子你在屋坐着,我做飯去,這和嫂子嘮嗑都忘了到點該吃飯了,一會大哥和寂然就快回來了!”
馮蘭擺手:“坐啥坐着,走,我跟你一塊做去!”
“媽,我爸和大伯去哪了呀!”蘇宴昕擔心外面要下雨了,也不知道爸爸帶沒帶雨衣。
“你爸說要帶你大伯逛逛南隅,研究研究都適合乾點啥!”
“我爸他們帶雨衣了麼,着眼看着要下雨了?”蘇宴昕擔心。
“你爸和你大伯說一會兒就回來,應該澆不到吧!”夏梨也不確定。
蘇宴昕趕忙找出雨衣說:“媽,我去給我爸和大伯送雨衣去!”
“那行,你去吧,看着點路啊!”
結果出門一看,蘇宴昕又把雨衣放回去了。
先下,那厚厚的烏雲都飄散了,雖說天還是沒有放晴,但是那種天要掉下來的壓迫感沒有了,就連小雨都不下了。
老天爺真是喜怒無常,爲了不被大雨淋着,這哥倆死命的往家趕,十多里路他們就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到家都累得像死狗一樣了。
結果剛到家不一會兒,天晴了,雨沒了!
雖說不用給送雨衣了,但是蘇宴昕還是決定出去走走,視察一番自家的地盤。
他心裡有個隱隱的想法,所以,出了家門直奔小山。
小山,這是蘇家人自家的叫法。小山只是個不高的小山包,在巍峨連綿的龍伏山的襯托下更是提不起來。
小山就像是龍伏山的守門員一樣,坐落在龍伏山的腳下。
蘇宴昕一路慢慢爬上了小山,站在不算高的山頂,將整個南隅盡收眼底。
他看到了自家煙囪嫋嫋升起的炊煙,還有他家的大院。他還看到了他爸爸和一個人在往家裡走,都經過了小橋,馬上就要進院了。
閉上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也許是剛剛下過雨,也許是心理作用,蘇宴昕就覺得這裡的空氣都比小鎮上的清新。
雖然沒有感受到古詩中的:“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但是站在小山上,心境卻是異常的開闊,頗有種天高任我闖的豪邁來。
南隅雖然看着不大,但是實際面積可不小。
就是小山的面積也不小,蘇宴昕大致看了一下,就這麼遠看一小點的小山沒有十頃也有八頃了。而且小山上並沒有高大的樹木,只有一些矮矮的灌木叢。
轉過頭,看着小山的後面,後面是是連綿不絕的龍伏山,從小山前還有流過的溪流,離小山不遠處還有竹林,雖說竹子稀稀拉拉的,細細的像是營養不良一樣,但那也是竹子不是。
在放眼看去整個南隅,有池塘,還有那麼多尚未開墾的土地,就和自己想的一樣,南隅是個寶,而且還是屬於自家的寶貝。
幸虧自家先下手爲強。
只是要想一下子就把南隅開荒的話,就只靠自家爸爸和媽媽兩個人的話,是絕對絕對的忙不過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肩膀疼,難道是肩周炎?嗚嗚嗚不要啊,一個一個的用左手敲,實在悲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