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見田園 79 木魚哥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蘇宴昕他們就出發了。本來蘇宴昕就打算自己還有榮祁帶着雪狼去就算了,但是夏梨說什麼都不同意,非得跟着去。
蘇宴昕好說歹說的勸着,敦實那地方可大部分是山區樹林的,他們找人得進山,這大冬天,山裡的積雪不化,深一腳淺一腳的摔倒怎麼辦?因此,蘇宴昕是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媽媽跟着去。
說:“媽,不是不讓你去,而是我爸找到後咱們得住院啊,到時候還需要你照顧呢,這兩天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
夏梨還是堅持!
蘇宴昕就說:“媽,你的在家穩着點老蔣家啊!要是你不在家的話,要是老蔣家察覺到什麼的話,下狠手就糟了!”
最後,夏梨被說服了,不跟去了!這邊她不去了,蘇宴昀又開始鬧着要去。而且理由充分:“我是長子長兄,哪有父親有難只讓弟弟去,而做哥哥在家的理兒?”
蘇宴昕翻了個白眼,邊穿大衣,戴帽子,邊說:“你留在家,幫着咱媽點,別讓咱媽露出破綻來!我覺得這兩天老蔣家肯定得讓老姨來,說這些事!”
蘇宴昀不解,說:“她來幹啥?不用他來假惺惺的!”
蘇宴昕想了想,不確定的說道:“大概是想讓咱家相信咱爸……出事了吧!這樣他們動起手來纔沒有顧忌!?涫鄧昭珀懇膊恢潰俏痘姑歡幟兀拖卻乩此鍾齪α說南ⅲ?
蘇宴昀生氣,更是擼胳膊挽袖子的要去,最後蘇宴昕不耐煩了說:“你跟着去幹啥,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在家幫着咱媽看好咱家呢!”
沒什麼用?
沒用!
受了打擊的蘇宴昀蔫搭搭的。
蘇宴昕話剛出口就知道過了,於是咳了一聲,說道:“那什麼,我是說,雪狼不是跟着去麼,塌鼻子靈着呢!家裡的話,就靠着你照顧了,就媽媽和小弟小妹咱也不放心是吧!所以,大哥,家裡這一攤就交給你了啊!”
蘇宴昀瞬間心情恢復,說道:“那小白你們快走吧!趕緊的!”
夏梨囑咐榮祁,說道:“小祁啊,昕昕身體不好,沒經過什麼大事兒,阿姨就把他交給你了啊!你照顧點他啊……” ▪ttκΛ n ▪℃ O
榮祁自是點頭,自己的媳婦自己不照看誰照看!
“記憶”中,爸爸逃出來後,因爲老姨來家裡又哭又嚎的,還有姥姥家那邊親戚都勸着不讓報警,所以,蘇宴昕他小姨夫和他爹都沒怎麼樣!
這回可是不行,蘇宴昕心中一直有一股氣,怨氣,出不來。就是他小姨夫想要害他爸未遂,然後間接造成了蘇宴昕家的慘劇,一直是蘇宴昕心中的一個刺!扎得他難受,這回既然他們貪婪的先出手了,也就別怪他六親不認。
想到這兒,蘇宴昕和他媽媽叨叨:“媽,我可說好了,這回你可不能心軟,雖說我現在說着問題有點早,但是,等我爸回來後,咱們可得爲我爸出口氣不可!可不能我姥姥,我老姨哭一頓嚎一頓,你就心軟了!”
夏梨皺眉,恨聲道:“誰也不好使,要是他們真要害你爸爸,我跟他們沒玩,誰求情就斷絕關係!這可不是小事,行了,現在說這個過早,你還是早點走吧!”
“找到你爸爸,”夏梨頓了一下說道:“找到你爸不管咋樣都給我掛個電話,啊!”
“嗯,媽,放心吧!”
不提留在家中火急火燎、坐臥不安等消息的衆人,單說蘇宴昕他們。
安農縣距離敦實要是走國道的話,那距離可不近。好在蘇宴昕他們一行人是自己開車去的,只用了五個小時就到了敦實。
敦實縣位於H省的東北部邊陲,龍伏山脈腹地,臨近蘇俄。而且敦實縣大部分疆域位於山區,且縣內百分之八十的森林覆蓋率。
由於敦實特殊的地理位置,有不少附近省市的人來這裡倒買倒賣的,最近這四五年尤甚。一般都是把農副產品以高價賣給邊境的蘇俄人,來謀取利潤。
蘇寂然和蘇宴昕他小姨夫就是這樣。
蘇宴昕他小姨夫姓將,名叫大偉。蔣大偉是屬於人面獸心、眼高手低那類的人。要數這個人的缺點,可是有不老少。
首先,作風上的問題——不正經!在蘇宴昕她小姨上初中二年級的時候,就憑藉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忽悠的蘇宴昕小姨,偷了家裡的錢和他私奔。
要是他們真的好好過日子也不至於讓夏梨每每提到他們都唉聲嘆氣,爲自己妹子不值!這蔣大偉在自己老婆懷了孩子的情況下,又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還被人找到家裡,弄得蘇宴昕小姨差點流產。
當然了,這些還是蘇宴昕他四姨夫的大嘴巴說的呢,小姨和小姨父私奔,只有他四姨夫和他們有往來,當然了是瞞着老夏家的,就連蘇宴昕他四姨都是在小姨帶着倆孩子回來後才知道的。
就是如今,已經十來年了,還是和那個女人藕斷絲連的。老夏家這邊都知道,就是他小姨裝傻不知道。
這也許就是他們老蔣家的遺傳,他老爹也不是什麼好鳥,聽說前一陣子頻繁的去他們縣裡的歌舞廳,結果染上了不好的病,差點沒一命嗚呼了!
其次,是*吹牛!也正是因爲他能忽悠,使得他那個相好的還拿錢貼補他呢,只是被人家丈夫發現了差點沒揍死蔣大偉就是了!蘇寂然也是被他天南海北的一陣吹噓,再加上還有丈母孃的敲邊鼓才和他合作!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人品不好!整天的遊手好閒,夢想着能發大財。但是他又不想守着那一畝三分地,於是就總琢磨歪道道!
不是偷這家的雞,就是偷那家的豬。最過分的是,他在老丈人的村子還不安分,偷了一家的耕牛,人家差點沒送他進監獄。
那時候正趕上嚴打,還是蘇宴昕他姥爺到人家又是賠錢又是道歉的,好歹這麼一遭是過去了!
哪知他還是不知悔改,竟然把注意打到了蘇宴昕他們家身上。這回淨想着要謀財害命,只爲了一萬左右的錢財!
最可氣的是,他爹竟然不勸着管着,還慫恿着!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坐了五個多小時的車,然後到敦實境內後,由於是山區,還滿是樹林,不得已,三人一狼徒步進山找人。雖說榮祁已經打過電話,想來當地的派出所一定會出人找人的,但是蘇宴昕可不想幹等着!
有嗅覺出色的雪狼,還有帶着金手指的蘇宴昕指路,幾人倒也沒走冤枉路!蘇宴昕他們走到半路,就和穿着軍用大衣的一些……軍人?
沒錯,確實是軍人。
然而蘇宴昕他們卻沒心思去關心這些當兵的,因爲那些軍人擡着的擔架上躺着一個人,蓋着軍綠色的被子。
當時,蘇宴昕心就一沉,他怕……他怕上面躺着的是他爸爸,他怕他爸爸凶多吉少。雖說有那“記憶”在,但是事到臨頭,蘇宴昕卻害怕了!
十幾二十多的軍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迎面走了過來,看到雪狼的時候槍就舉起來了,然後看雪狼老老實實的呆在榮祁和蘇宴昕兩人身邊,也就明白了,這是家養的。
到近前,蘇宴昕緊張的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榮祁上前一步敬個軍禮,然後說道:“同志,我想問一下,這擔架上的是何人?”
沒擡着擔架的都回了個軍禮,戒備的問:“你問這幹什麼?”
榮祁趕緊說道:“同志別誤會,是這樣,我這兄弟的父親在這山裡失蹤了,我們也是來尋人的,看着你們擡着……”
後面的不用說,這些軍人也明白,看到擔架上有人才攔下他們的。
於是爲首的那個人說:“先說一下你們的名字,籍貫!”
蘇宴昕穩了穩心神,直覺擔架上的人就是他爸蘇寂然,於是開口說道:“我叫蘇宴昕,是C市安農縣龍伏鄉人,我來找我爸爸,我爸叫蘇寂然!同志,你就告訴我,這上面是不是我爸爸,還有他怎麼了!”
榮祁也亮出了身份!
爲首的一聽,立馬放鬆下來,說道:“哎,小兄弟,你可別哭,這擔架上的就是你爸爸,沒啥危險,就是腿折了!還有凍着了!那咱就趕緊走吧,別耽擱去醫院了!”
由於擔心蘇寂然的病情,蘇宴昕一行人急急忙忙的趕路。不過由於原本就是山路,再加上下的雪過大,因此走得都不輕鬆。蘇宴昕和榮祁都和這些人換着擡人,直到出了樹林,看到了榮祁的那輛悍馬。
那些軍人的車也在蘇宴昕他們不遠處,是個帶着車棚的老解放軍車。蘇宴昕不想他爸繼續凍着,還有他想做點手腳的話,有那麼多人看着也不好。
所以蘇寂然就坐榮祁的車,蘇宴昕看顧着。
榮祁把蘇寂然小心的放車後座上,蘇寂然雙眼緊閉,嘴脣發白,臉上也是冰冷,左腿上綁着兩塊木板固定着。
蘇宴昕抱着他爸腦袋直掉眼淚,從空間中拿出一個杯子,裡面是稀釋的潭水,就一勺一勺的喂蘇寂然喝。知道蘇寂然把一杯水都喝下去,蘇宴昕才鬆了一口口氣!
不大一會兒,蘇寂然的臉色慢慢的由蒼白變的有了血色,緊皺着的眉也鬆開了。
這時,蘇宴昕才掏出來電話給他媽媽打電話報平安。
作者有話要說:這事吧是發生在橙子的身邊,還是橙子的親戚,兩方面都是,哎!爲了點錢,兩家直到現在,二十年了還都沒說過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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