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裝備方面的問題,李安然其實並非沒有自己考慮。之所以詢問姚勁鬆,而不是自己提出來,一方面是想看看對方能給出什麼專業的意見,另一方面也是一種試探。
“裝備方面,正常的保安裝備已經足夠。”說到這裡,姚勁鬆頓了頓,然後才說道:“不過,考慮到瀛洲島所處的地理益,個人覺得最好還是能弄到一批熱武器。”
“這些熱武器不必發到每個人的手上,完全可以象在軍隊裡的那樣,只是做爲訓練時用。平時都鎖在軍械庫之中,需要的時候可以按照相應的規章制進行領取,將危險降到最低。”
“同時,我個人還建議,老闆你既然將這些人都留了下來,那麼就儘快把這些人的家人給接出來吧,就算不能安排在島上,也可以安排在斐濟那邊,這樣他們也就能安下心了。”
對於想辦法去弄一批火器的問題,李安然並非沒有想過。可問題是,自己雖說現如今也有不菲的身家,但崛起的時間太過短暫,一時半會兒之間到哪兒去弄足夠安全的渠道。
畢竟軍火這種特殊的商品,可不光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先不說東西的質量和數量怎麼樣,光是賣家會不會玩什麼手段,比如來一個黑吃黑啥的,就必須得慎重對待。
否則,以李安然的財力,不說搞一批能夠裝備一個團的火力,想武裝一個營的人數還是沒有問題地。甚至於,只要渠道足夠牛波依,還能配備上一些“土豪”級的裝備。
對於姚勁鬆提議弄一批火器的想法,李安然並不意外。畢竟對方既然能看出自己組建這隻保安部隊另有所圖,那麼,爲了應付這種需要,弄一批火器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可如果說,姚勁鬆只是提議弄一批火器,而沒有後面的那些話。李安然不得不會去弄。反而會在後面找個藉口,將對方給調到別的工作崗位上去,比如,去當個真正的保安隊長。
畢竟火器這種東西,對於現如今的李安然來說依舊屬於致命性武器。特別是那種遠程大威力武器,即便是擁有可以感知惡意的能力,可受到能力的侷限性,依舊非常的致命。
到時候不要多,直接來一發火箭彈,李安然相信不算自己現如今的個人實力。已經遠超正常人的極限。但卻並不代表自己就一定能躲得過去。更何況。比火箭彈威力更大的武器可是比比皆是。
而關於軍械庫的建議對於李安然來說到還不算什麼,因爲就算是把軍械庫的管理流程弄得和軍隊裡的完全一樣,也並不能代表就一定不會出問題。畢竟,管理軍械庫的不是機械人。而是人類本身,是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弱點,一樣不保險。
讓李安然真正放下心來的,則是姚勁鬆最後的那個建議。抓緊時間將那些新人的家人也都接到瀛洲島上,或者安排到斐濟那邊去上學。雖說從表面上來看,這兩種安排那是妥妥能夠讓很多人羨慕嫉妒恨的絕好福利,但站在另一個角度同樣也是一重絕妙的“保險”。
哪怕這一批從國內招來的一百二十人之中,有不少都是身無牽扯的“光棍”,可畢竟還是有一部分人有着自己的父母、子女或者其它的親人。只要能好好地掌握住這些新兵們的牽掛。再加上完善的管理制度,自然就不用擔心會出什麼紕漏。
至於那些完全沒有牽掛的“光棍”,雖說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確實是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危險性。但那些有着牽掛的新兵卻能夠在無形之中,起到監視的作用。到時候真要是有人出了什麼問題,都不用李安然去發現。自然會有人來舉報,這就是利益和體制的力量。
“姚哥,既然你想得如此周全,我自然不會不同意。只是,我現在就算拿着綠卡,也不過是隻能自己買些半自動的槍械玩玩,別說想要武裝整隻保安隊遠遠不夠,就連火力方面也差了很多啊。”很快就在腦子裡分析出了對方用意的李安然,苦笑道。
“這確實是個問題。”三下兩下就將自己餐盤中的那份煎牛排給搞定的姚勁鬆,沉吟了一下之後,說道:“不過,如果只是需要一些基礎武器的話,我到是認識一個人,對方應該有這樣的渠道,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聯繫到他。”
“哦?姚哥居然認識這樣的朋友?”李安然多少有些驚訝地問道。
“朋友?我和他可算不上朋友,真要算起來,我和他完全是敵對的關係。”搖了搖頭的姚勁鬆,一邊回憶着一邊說道:“當年我執行某項秘密任務的時候,對方也抱着同樣的目的,於是兩方人馬爲了達到同樣的目的打了起來。”
“結果一不小心,就惹上了大麻煩,我和他帶領的兩隻小隊,折損了大半的人手。最後我和他爲了能逃脫那個大麻煩,不得不達成臨時合作的協議。在這個過程之中,我救了他三次,他救了我兩次,於是他就欠下了我一個人情。”
雖說姚勁鬆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輕描淡寫,可李安然卻從那並不算平靜的語氣中聽出,對方執行的那個秘密任務,還有那個惹上的大麻煩多半屬於那種九死一生的險境。不過,讓敵對軍方的人給自己提供武器,這個想法明顯有些太天真了些。
“你的意思,是想讓對方弄指出熱武器過來?可對方是軍方的人吧,安不安全?”雖說剛剛話裡也明確表示了對方欠姚勁鬆一條命、一個大人情,但李安然依舊有些擔心地說道。
“軍方?呵呵……那是過去時了。”知道自己這老闆在擔心什麼的姚勁鬆,搖了搖頭,帶上幾分嘲弄神色地說道:“自從那次任務失敗之後沒過多久,在另外一次國際任務中,我無意中得知對方在回國之後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被清除出了原來的部隊。”
“據說應該是上面情報部門的頭頭爲了撇清那次任務失敗的關係,所以拿對方當了替罪羊。好在,那傢伙雖說被清除出了部隊,但混得卻比我強多了。據說一直在從事國際掮客的生意,專門給有着各種需要的顧客提供相應的服務。”
聽到這裡,再加上剛剛姚勁鬆那明顯帶上了嘲弄的語氣,李安然雖說還不敢確定,但依舊能推測出,對方退伍的事情搞不好也跟那次的任務有關。至於原因吧,說不定就跟那個回國就被清除出去的倒黴蛋一樣,給人背了黑鍋。
“國際掮客生意?”知道揭人家傷疤的行爲很沒品的李安然,轉移話題問道。
“對,說白了就是一種中介服務。只要你給錢,對方就可以解決你的麻煩,或者提供你所需要的產品以及服務等等。”點了點頭的姚勁鬆,說道:“其實在那個時候,他就想過讓我也加入到他的生意裡,可惜,我還有家人在國內,而那樣的生意也太危險,所以沒有答應。”
“那你現在還能聯繫上他嗎?安全方面會不會有問題?”對這位所謂的國際掮客起了些興趣的李安然,又問道。
“能聯繫,他給過我一個保密的聯繫方式,說哪怕我在國內混不下去了,就去跟他混。”點了點頭的姚勁鬆說道:“至於安全方面,在我看來,只有死掉的敵人才能代表真正的安全。不過,做他們這行,也都有自己的規則。”
“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比已經改變經營策略的瑞士銀行還要保險些。雖然我並沒有和對方有過生意上的交集,也不敢保證什麼。可如果只是採購一批軍火這樣的小生意,再加上他欠我的人情,風險係數會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