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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認,老實人有時候忽悠起來人來效果反而更好。??
因爲他們說得都是實話,不帶絲毫摻假的感情最是容易引起旁人的共鳴。
這不,不光是雲燁被對方感情真摯的一番話給感動,就連李安然也不免有些感慨起來。
對於這簡單製鹽的方法,李安然其實也沒看在眼裡。
不過,這方法雖說終歸要交出去,但怎麼交卻要好好地說道說道。
如果能夠在雙贏的前提下,將利益最大話,豈不是比輕易就把這門“鎮國”級的手藝給便宜“賣”了強。
想到這裡,李安然正色地拱手一禮說道:“古人有云: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今日聽張叔教誨,在下必將銘記在心不敢稍忘。”
“只是這製鹽之法,雖說乃是小道,但終究是在下師門所秘傳之術。”
“故而還請張叔稍待,容在下與師弟好好商量一下再說,可否?”
眼瞅着對方沒有立時表態,張誠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遺憾以及淡淡的氣憤。
做爲一個大唐的兵,保家衛國那是銘刻到骨子裡的信念。
在張誠看來,就算這製鹽之法確實事關重大,可爲了大唐百姓又能算得上什麼。
好在想是這麼想沒錯,張誠也知道對方沒有直接開口拒絕已經是很給自己面子了。
要知道自己只是個小小的隊正。對方卻是隱世高人的弟子。
這要是送回長安城去,鐵定會被陛下重用。
這樣的人卻給自己行了這麼正式的禮,能做到如此地步還有什麼話好說。
“是在下魯莽了,二位少爺請便就是。”手忙腳亂地回了一禮的張誠,臉色繼續發紅道。
在將薰羊肉和風乾的牛肉統統交給對方分下去後,李安然這才帶着一臉疑惑的雲燁走到了四輪全地形車的邊上。
“師兄,製鹽的方法對我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給他們就是了,何必如此?”有些不解自己這師兄用意的雲燁,問道。
“師弟。製鹽的方法對我們來說確實不算什麼。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
“可你有想過沒有,鹽這東西對一個國家的重要性?”
“如果就這麼簡簡單單就交出去了,又怎麼能引起足夠的重視。”
說到這裡,看着想要開口的雲燁。李安然擺了擺手說道:“師弟。你先讓我說完。”
“大唐的歷史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一些。那麼你就應該清楚所謂的皇權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那些豪門世家的支持上。”
“我們把製鹽的方法交出去是爲了解決大唐缺鹽的問題,可交出去之後會怎麼樣,你想過沒有?”
“一旦我們交出去的製鹽方法觸及到了那些豪門世家的利益。你覺得我們師兄弟倆以後的日子會怎麼樣?”
面對這樣的一番話,原本還想再勸勸的雲燁頓時啞巴了。
雖說剛剛被張誠的那一番話給打動,但並不代表雲燁就是是個笨蛋。
之前是沒想到這麼多,現如今冷靜下來再一想,還別說,這件事情真得好好掂量一下。
“師兄,那你的意思是……”很快就想到了關鍵之處的雲燁,開口問道。
原本還擔心對方會一意孤行的李安然,笑着說疲乏:
“我的意思很簡單,他們不是缺鹽嗎,我們幫他們造就是了。”
“但具體的方法暫時不要透露出去,不說直接上達天聽,最起碼也得有個份量的人來跟我們談。”
“別看師兄帶來的東西不少,可這些物資總有用完的一天。”
“不趁着這現成的機會給我們兩個捯飭點家業出來,以後怎麼在大唐立足?”
“師兄的意思是待價而沽?”很快就想明白了的雲燁,揉着下巴問道。
“待不待價的無所謂,爲兄只是想給你我二人爭取些話語權罷了。”
“不然,以後誰都可以從我們這裡壓榨些好處,到時候找誰說理去?”拍了拍對方肩膀的李安然,笑着說道。
這麼一說,雲燁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想想也是,連西遊記裡的如來佛祖都說了,傳人經文的時候要收人事。
如果自己隨隨便便就把如此重要的技術傳授了出去,難保以後不會被人當成年輕好欺負再找上門來。
最關鍵得是,眼下可是貞觀二年啊,牛人遍地的時代。
就自己這官場小白,遇到李二,房玄齡,杜如晦,長孫無忌那純屬找死,估計被人買了還在幫人數錢。
與其給人留下個太好欺負的印象,還不如把架子端得高一起,不爲利益,只爲了能在大唐活得更安穩些。
想到這裡,雲燁下意識覺得自己這師兄更多得還是爲自己考慮,當下狠狠地點了點頭說道:
“師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聽你得。”
知道自己的決定或多或少都會讓這位便宜師弟有些不理解,李安然又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
“師弟,你能理解就最好了。”
“如果只是爲了張誠他們,別說製鹽的方式,就是造槍的技術送出去都沒什麼。”
“可大唐某種程度上來說並不是張誠他們的大唐,而是李二和那些豪門世家的大唐,所以……”
這話雖然沒有說完,但話中的意思雲燁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等一下!”剛點完頭表示自己明白的雲燁,連忙拽住自己師兄的手兩眼放光地說道:
“師兄,造槍的技術你也懂?”
“切,造槍的技術算什麼,炮、船、汽車、飛機,你師兄我都會!”揉了揉對方腦袋的李安然,一臉自得地說道。
“我去!”被這個答應給徹底鎮到了的雲燁,除了一臉高山仰止的表情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這算什麼,人家連小型核反應堆人家都能造,跟老外那些土豪相比,爲兄會得這些都只能是基礎技能。”擺了擺手的李安然,一臉“謙虛”地說道。
再次發現自己和對方差距的雲燁,並沒有絲毫嫉妒與擔心,反到是爲自己能有這麼個大才的師兄做靠山感到相當的嗨皮。
等兩人商談完了之後,這才走回到篝火邊上。
看到雲燁沒有開口的意思,知道自己的打算多半落空的張誠,臉上頓時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可就在這時,卻見李安然說道:“張叔,製鹽方法乃是在下師門秘傳,在沒有得到師門允許之前實在是不敢私自傳出。”
“不過……”
原本聽到這拒絕的話,張誠和那一幫軍漢的臉上都流露出失落的神色,可在聽到不過之後,眼瞅着峰迴路轉,所有人頓時精神一振。
“不過什麼?”忍不住激動心情的張誠開口問道。
“這製鹽之法我們師兄弟二人雖說不能私自傳出,但不代表我們不可以利用此法來製鹽啊?”李安然笑着揭開謎底道。
聽到這個回答之後,張誠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拍大腿高興地跳將起來。
是啊,製鹽的方法得不到,直接得到鹽豈不是也一樣。
更何況大規模製鹽,光靠眼前這對少爺肯定不行。
只要花些時間,誰又能保證學不到這方面的方法?
哪怕這樣的念頭,對於耿直而樸實的張誠來說,要承擔着偷師這樣的大罪名。
但爲了大唐、爲了百姓,別說這點罪名了,就是要了自己這條命又何妨。
而這樣的心情也在瞬間影響到了其他人,就連隨軍的兩個婦人也是眉開眼笑,就好像自家得了什麼好處似的。
高興之後,張誠哪裡還等得下去,直接叫來兩名手下的輔兵,讓他們全副武裝、快馬加鞭地把消息送回蘭州城。
得虧這位小隊正還沒昏了頭,知道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在徵得李安然的同意後,直接將那袋鹽給分了一半出來仔細包好,準備用來當證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