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林看着豐刀說“豐爺,我聽說你在一樓就大殺四方,金千四百金金票,就賺我榮威二坊九萬三千金,我看你這是來者不善啊,這把你買大,那就看看,你還能不能贏!開!”
賭桌上的骰子是,六五六,大!
張破林眨巴眨巴眼睛,諂媚的說“豐爺,您不得了啊,又贏我三萬七千金,好傢伙,您這是來拆我臺的吧,不會是來報仇的吧?上次在我榮威賭坊打你家少爺的,可是外人啊,您說是不是……”說着說着,張破林話鋒一轉,說“豐爺,還玩不玩別的?”
豐刀一口回絕說“不,就玩這骰子!”
豐刀清楚,這十幾萬的金票都是許木的,他可不能一時興起去玩別的,要是輸了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張破林看豐刀這架勢,是打定玩骰子了,張破林甩掉外套說“好!那我張某,就陪陪你豐大刀!諸位,下注了!”
轉眼之間,開了十局。
周圍的人都是富商,平常用個幾百幾千金的去消遣一番,也算不上什麼,可像豐刀這樣,每一把都是七八萬的金票,連贏十局的玩法,他們這輩子也沒見過。
又一局,豐刀用三十五萬金,壓最大的十八倍大同花順。
“買定離手!”
張破林的聲音有一點嘶吼,豐刀已經贏賭坊一百萬金了,這錢可不算少了,緊張的張破林鼻尖和鬢角都見了汗。前幾把讓豐刀贏是故意的行爲,是爲了讓豐刀用更多的錢下注,只要抓住機會,張破林有自信兩三把就能讓豐刀輸個精光。
在第四局之後,張破林就有意控制點數,他不僅會賭術,更會用鬥氣控制骰子的點數,可今天也邪門的很,平常跟親兒子一般的骰子,今天沒一個聽話的,出來的點數,完全不在控制之內,張破林心有點亂。
這一把豐刀用三十五萬金放在了十八倍賠率的大同花順,周圍還有好幾個人跟着他壓,要是再輸……
張破林擡頭看了看“逢局必開”的招牌,這是他和哥哥張破天,用了十年的心血纔在天京城混出來的招牌,也是他們賴以生存的保障,若是再輸,就得賠豐刀六百多萬金幣,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張破林體內的鬥氣已經耗光,他沒用任何技巧,隨便的一搖,直接扣在賭桌上,嘴上說着“我就不信你豐刀的運勢有這麼的好!”
如此快的速度,弄的遠處的許木措手不及,他還沒等動用鬥氣,張破林已經揭開骰筒,
許木搖頭嘆氣,心想完了,這把輸了。
“大同花順,哪有那麼好出!哼,我就不信。”張破林低頭一看——
四五六,大同花順!
張破林眼窩驚凸,驚訝,質疑,絕望等表情快速變換,等接受現實後,險些癱在地上,夢囈一般的說“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賭桌周圍跟着豐刀一起壓的大同花順的人,看着骰子,爆發出一陣瘋狂的尖叫!
“十八倍啊!老子可算翻身了,還得多謝豐爺好運勢啊。”
“豐大爺,一會去我酒樓,吃吃酒,我請客!”
更有一年輕人跪下,給豐刀磕頭,說“多謝豐爺,我乃是江瑞麗緞莊的少莊主,我莊近期被扣押一批貨,家中又被賊人洗劫一番,手中無錢金運轉,前日母親大人臥病在牀,我這是借錢出來一賭,若是輸了只得去借高利貸啊!剛纔一局,我用所有的錢跟您下了賭注,贏來十八倍的賭資,雖說贏得榮威賭坊的錢,但我得記您這恩啊!”
不明情況的許木,趕緊用鬥氣探測一番,發現竟然真的是大同花順,他覺得,這是上天也在幫着自己啊。
榮威賭坊,你死定了。
賭桌前豐刀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下來,三十五萬金一局的賭局,平常人這輩子也就聽說過而已。
豐刀本人玩了一把,還受人尊敬,心裡爽翻了,和周圍人閒聊幾句後,轉過身,就黑着臉對張破林,換上一副“你欠我很多錢”的表情,指着“逢局必開”的招牌說“張破林,你們榮威賭坊
的招牌,就是多大的賭局都敢接,如今我這三十五萬金的十八倍,也就是六百三十萬金,我也不爲難你,一個時辰之內,你去把錢湊齊就行。”
張破林看着賭桌上一羣買大同花順的人,心想“這一局,就得賠出去近百萬金文金!媽的!”
可張破林不甘心,眼珠一轉,奸詐的他計上心頭,撇着嘴說“豐刀!你個護衛莫名其妙的哪來這麼多錢!說不定你是上哪家富商劫的!我要去大禪寺告發你!說你有仗武劫財之嫌!”
張破林金眼爆紅,地痞相畢露,周圍十幾個鬥氣師打手便把豐刀圍了起來,離豐刀比較近的富商們,也被圍在其中,身上的肥肉被嚇得亂顫。
許木倒是不緊張,他在的是二樓外圍小賭桌沒怎麼受影響,原來賭錢的人看到這個陣勢,是躲的躲跑的跑。
被打手圍在當中的豐刀毫不
畏懼,他蔑視的看着張破林,說“你想賴賬?”
說着豐刀抽出自己的馬刀插在賭桌上,說“你去找誰告,我都陪你,老子在東海殺過倭寇浪人,南疆滅過蠻荒異族,張破林,你是不是忘了,我天京城帶刀護衛的資格,是皇上親自封的!周圍的老小不用怕,在天京城凡是敢對我豐刀動手的人,我若是斬殺此人,可是不觸犯刑法的!今天誰膽敢動我一下,那就別怪豐某殺人不償命了!”
豐刀一點都不懼圍着自己的人,他脫掉外套,露出結實的肌肉,在皮膚上還有不少刀劍傷痕,周圍的富商和子弟,被自家鬥氣師保護起來,都擠在豐刀身後,尋求安全,他們這羣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是論起打架,那和豆腐沒什麼金樣。
張破林說賊笑一聲,說“好啊,豐刀,我可聽一樓的夥計說了,你來的時候帶了一千多金,你個沈府護衛,哪來的這麼多錢!你莫非攢了幾年的錢,就爲到我這玩一把嗎?哼哼,說不出來了吧?若是說不出來,你縱然是皇上親封的天京城護衛,也難逃法網追責,我可聽說最近有幾家富商被洗劫了,想必和你有關吧!”
張破林心多壞,憑張氏兄弟在刑部關係,加上大禪寺也認識不少人,把豐刀這天京城帶刀護衛,弄的身敗名裂不敢說,但想點辦法抹了這幾萬金的賭桌賠款,他還是有點辦法的!
再加上張破林說的也是真實的情況,最近天京城確實不太平,幾大商號都被賊人洗劫,圍着豐刀的商人們,都後退了一步,畢竟豐刀帶來的錢和他身份確有些不符。
豐刀受命於許木,也不敢挑明錢的來歷,開始沉默,氣氛驟然緊張起來。
許木覺得此時是該到他出場的時候了,許木從他在的賭桌走了過去,撥開看熱鬧的人羣和打手,要去二樓中央那副賭桌前,爲豐刀澄清錢的來歷。
“讓一下。”許木撥開打手的時候,手上的力氣用的似乎大了些,把那位打手撥飛了。
旁邊的一個打手看有兄弟吃虧,又看了看眼前帶草帽的人,挺胸拔腰有些囂張,打手凶神惡煞般過來,順手拿起一個木凳就仍了過來。
草帽下的許木也有點發愣,他用的力氣沒多大,爲什麼會把那人給撥飛呢?
沒給許木過多思考的時間,他順着草帽縫隙看到,有打手仍木凳打過來,下意識的出拳迎擊。
拳風引得空氣被攪動,許木的拳頭產生了巨大的爆發力。
“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