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人類文明發生了如何巨大的變革,也不會影響到智械們的步法,它們被造就出來的目的就是如此,完成任務,用最優解來完成被賦予的任務。
而被智械們奉若瑰寶的自由意志,只是它們的創造者一個無心之舉罷了,如果有可能,人類絕不願意賦予智械們這種東西。
古羅馬帝國的智械們掀開了這麼多年來被埋藏在地下的秘密,開始大肆建設整個大漩渦計劃所需的建築,其實整個大漩渦計劃所需的核心設施,智械們早在幾百年前就完工了。
但智慧如參謀,在這些年中又在原計劃上做出了大量修改和加強,古羅馬帝國目前正在建造的地面部分,主要用途是爲了增加整個大漩渦設施的運轉速度。
並且,在一定程度上預防大漩渦計劃成功後,遭到來自外界的干涉。
在最理想的預計中,大漩渦會在抽乾整個世界的魔法後,開始抽取靈能之力,這就意味着整個世界的施法者將會逐漸失去自己的施法能力,然後是諸如女巫這樣的靈能者,再然後就是整個世界和靈能,混沌,亞空間有關係的東西都會一一消失。
在這個過程中,整個超凡者體系都會逐漸崩潰,所有非施法者的超凡者也會失去自己絕大部分超凡力量,到那個時候,也許戰士依然比常人強壯的多,遊俠和刺客依然具有超乎常人的速度和反應。
但他們再也不會是那個能用肌肉對抗子彈,和火車賽跑,在槍林彈雨中閒庭闊步的超人了,古羅馬帝國的研究認爲這個世界之所以會誕生超凡者,就是因爲長時間被亞空間滲透的結果。
大漩渦計劃如果成功,也許會拯救世界,但無論如何它都會摧毀整個超凡文明,到時候一定會有反對者試圖摧毀這個剝奪了他們力量的‘邪惡機器’。
古羅馬帝國的智械們習慣了未雨綢繆,它們勤勤懇懇的在地面上用這個世界人類文明無法理解的技術快速的建造着建築史上的奇觀。
懼亡者也同樣如此,在基本肅清了自己所盤踞的區域後,這些懼亡者們正式開始了收割計劃。
黃土區在懼亡者的領地周邊佈置了大量偵查人員,他們在幾個小時前發現這些懼亡者朝着天空發射了數十枚不明飛行物,這些不明飛行物快速的消失在了天空盡頭。
“那玩意不會是TM的衛星吧?”一個黃土區區域負責人眺望着天空中的閃光,有些心虛的說道:“一直都是咱們用科技代差欺負土著民,現在這是要反過來了。”
“我們不懼怕敵人的武器......”
一個阿非利加軍官剛想說幾句場面話,就被負責人打斷了:“我負責任的告訴你,當我們掌握了空天一體權後,就沒有那個敵人堅持過七十二小時,在硬的骨頭都不行。”
衆人憂心忡忡的看這已經在天邊消失不見的光芒,誰也不知道這些懼亡者的技術巔峰到底在哪裡,不過既然它們能在自己的時間線上消滅整個人類文明,最少也得在現在的新華夏之上。
也就是說,在衛星上天之後,如果它們願意,隨時可以把包括黃土區在內的人類文明結晶瞬間抹去。
只不過在這個世界中,懼亡者的空天一體化網絡之所以一直到現在都沒佈置成功,是有原因的。
在古羅馬帝國方向,數座集合了魔法技術的超大型反衛星武器就瞄準了正在突破平流層的懼亡者衛星,超過三分之一的衛星在這個過程中被擊毀。
古羅馬帝國的智械單位們並不擔心剩下的衛星會造成威脅,因爲這個世界掌握了天空的並不是智械們,而是人類諸神。
從天而降的高能射線彷彿貫穿天地的極光,瞬間摧毀了十幾臺衛星,這是晨曦之主對懼亡者們的否定。
血色的長劍橫跨長空,接連擊毀了幾臺衛星,這是戰神坎帕斯,或者說戰神黃世仁留在外層空間的‘神國’在自發的反擊。
接連幾道金黃色閃光閃過,幾臺懼亡者衛星被染成了金色,代表着財富女神的符號被銘刻在衛星的表面,相應的幾噸黃金突然出現在了懼亡者的某座衛星發射基地中,這代表着財富女神強行購買了懼亡者的衛星。
每一位依然活躍着的神祗都派遣了自己所屬的天使,在外層空間攔截着懼亡者們的衛星,最終沒有一臺衛星得以上天,一如懼亡者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甦醒時的場景。
諸神們不允許懼亡者的勢力擴張到他們的領域。
幾隻高大的懼亡者指揮官朝着天空中發出怒吼,憤怒是它們從人類那學會的第一種感情,可能也是唯一一種。
懼亡者們不會就此放棄自己收割文明的計劃,當懼亡者的主腦定下這個計劃後,整個懼亡者族羣就被釘死在了這條道路上,它們沒有理由,也不能改變自己的方向。
得益於古羅馬帝國的存在,舊大陸文明圈的人類暫時還不用擔心懼亡者勢力跨過海峽,打上舊大陸,但零星逃往舊大陸的黑土地原住民依然把那支可怕的鋼鐵軍團的消息帶給了整個舊大陸。
只不過很多舊大陸的原住民王國一時半會還分不清楚古羅馬帝國和懼亡者之間的關係,在經過了馬奇諾防線一戰後,整個舊大陸就像驚弓之鳥,很多距離薩里昂公國較近的王國紛紛向獅騎士團支援了更多的物資。
獅王萊昂從馬奇諾防線返回獅堡後,就再也沒有公開露面過,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到獅騎士團的正常運轉,獅騎士們早就習慣了獅王的孤僻,他是高傲的獅子,很少和獅子們交流。
唯有蘭謝爾騎士知道,再返回獅堡的路上,獅王罕見的表露出了沮喪的情緒,他曾經幾次看見獅王一個人眺望天空,似乎在嘆氣,他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到底有什麼事,讓獅王這樣半人半神的強者如此惆悵。
而對於獅王本人而言,這個世界也許只有徐逸塵才能理解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