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的怎麼樣?如果還不行的話,你還可以在躺一會兒。”斜着眼看着再度站在自己身邊的易經,這個傢伙現在的造型還真的是很狼狽啊。
但縱然如此,他眼中的神采卻是沒有絲毫想要黯淡下去的樣子,反而越發的明亮起來。
“我如果不上,一抗二,你扛得住嗎。”九陽返魂散的藥力揮發完畢,脫力的身體終於是再度有了力量,內力也大約恢復了約一半的樣子。
雖然內力本來就少,但能夠恢復這一半,對於接下來的戰局還是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接下來的場面,交給我們,弄玉,你快和張良一起離開這裡。”
微微側過頭對着身後的弄玉說着,話語裡充斥着滿是欺騙自己的自信,但眼下爲了讓弄玉離開這裡,這種欺騙是必要的:“戰鬥波及的範圍有些大了,你們在這裡會很危險。”
“可是...我...”弄玉還想要在說什麼,但張良卻還是伸手阻止了弄玉的舉動,臉上帶着的也是自信非凡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張良是真的對於易經和衛莊有自信,還是他洞悉了易經的想法,故意配合演戲。
隨即,張良這纔對着弄玉說道:“易兄說的不錯,眼下這場最終決戰,我們留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倒不如儘早離開。”
那眼眸裡是很顯然的不甘,也是很執著的等待,她想要看到他勝利的樣子,她想要看到他平安的樣子,就這樣離開,弄玉不想這樣走。
因爲她知道,眼前所面對的敵人,哪怕是玄翦亦或者白亦非之中的任何一個,單對單之下,衛莊與易經全都沒有必勝的把握,甚至戰局的勝點都把握在對方的手中。
衛莊與易經,和白亦非與玄翦單對單,各自的勝率大約只有四成左右。
就這,還是誇大了的說法,甚至根本沒有四成的樣子。
“留在這裡,你也起不到什麼作用,快走吧。”紫蘭軒的背後,黑色的濃霧席捲了紫蘭軒廢墟的周圍,鎖鏈扭曲糾結的聲音徐徐響起,自弄玉與張良的背後緩緩走來的那道身影,玩弄着手中的鎖鏈,一步一步的接近着,直至他站到了易經的身邊。
“是你?韓非說的強有力的外援,就是在說你嗎?”赤霄劍橫亙在胸口,易經冷笑一聲,他還記得上一次在面對血衣候的時候,天澤在背地裡下暗手的時候。
對於這樣的一個人,要讓易經將自己的後背託付給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我可沒感覺到,這個外援能有多強。”是的,天澤本就沒有多強。
在這裡的四個人,無論是玄翦還是白亦非,都擁有能夠吊錘天澤的力量,別忘了當初白亦非只動用一把劍的時候,都打的天澤毫無還手之力,眼下白亦非全力全開,天澤能夠在他的面前翻起什麼浪花來?
而易經與衛莊,兩個人一個是超速劍客,一個是鬼谷橫派傳入,單對單對付天澤或許要費一番手腳,但是戰而勝之卻還是沒問題的。
但也不是說天澤眼下的加入沒有效果,尤其是對於眼前的戰局來說,單對單,易經和衛莊絕對是被壓制的,但是多了一個天澤,再加上本就多了一個焰靈姬,四對二,本來誇大的四成勝率隨着焰靈姬和天澤的傢伙,達到了五五的地步。
因爲還必須防着一手天澤,這傢伙很有可能就地反水的可能。
“哈,陣勢不錯,但...”血衣候冷笑一聲,他得承認,如果是易經加上天澤的話,天澤主攻易經旁側偷襲,他會很被動,但是這種局面是絕不可能發生的。
別以爲他不會想到眼下的情況出現,要知道以白亦非的智商,他早就算計好了一切,韓非所能夠找到的援手。
“這裡,交給你,我去殺了嬴政。”玄翦冷哼一聲,黑白雙劍負手而持,環視了周圍一圈,尤其是在易經的身上看了許久,這才冷笑一聲說道:“你們的確準備的充分,但是別忘了,嬴政的身邊,可沒有你們這樣的陣勢,區區鬼谷縱派傳人,保不住嬴政的性命。”
話語甫落,玄翦的身影在剎那間消散在原地,黑與白的光影在變轉巧結之間,已然飛掠出了紫蘭軒,朝着遠處的城門而去,那在半空中每一次模糊的身形變化,都是相隔着很遠的距離。
而玄翦的這個舉動,毫無疑問是把血衣候賣掉了,但他也說了,蓋聶是擋不住他的。
衛莊知道這一點,與玄翦交手時間頗長的易經也知道,這個唯一能夠跟得上現在自己的速度,甚至還能猶有勝之的人,如果鐵了心要啥嬴政,蓋聶真的擋不住。
或許他能自保,但玄翦針對嬴政的殺機,蓋聶無力對抗。
而且這也造成了一個局面,那就是任誰都看得出來,易經搭配天澤的話,交戰血衣候是能夠實現壓制,甚至有很大可能性的擊敗他。
而衛莊加上焰靈姬,雙方一個劍勢屬火,一個精修火魅術,相輔相成之下,面對玄翦的黑白雙劍勝算也不小。
但難就難在,玄翦的這一手退去愣是讓這個場景不可能實現。
沒有人知道蓋聶能夠保住嬴政多長時間,正如同也玄翦剛剛表現出來的那種速度一樣,他很有可能很快就追上蓋聶他們,而紫蘭軒變成現在這樣,亦或者當前局面的產生,不就是因爲要護送嬴政安全離開韓國嗎?
誠然易經+天澤能夠有效的抑制白亦非的力量,但眼下唯一能夠追上玄翦,以最快速度去當蓋聶那邊的人,也只有易經一個人。
衛莊深吸一口氣,站出來說道:“我去,玄翦雖然厲害,但師哥亦也不弱,玄翦想要突破師哥的保護,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我去的話,足以趕上。”
“但是你能夠保證,玄翦拼着生生受蓋聶一劍,也要取走嬴政的性命呢?”易經搖了搖頭,將衛莊拉了回來:“我去,也只能我去。”
直到現在還不明白玄翦臨走之前那最後一眼的表達意思嗎?在這裡的所有人裡面,唯一能夠追的上玄翦的人,只有易經。
除了他,任誰也來不及過去的。
血衣候面對天澤+衛莊+焰靈姬的場面,雖然危險,但是他想要走的話,卻也還是走得掉的,如果易經在,白亦非只能被生生困死,連走都沒辦法走的那種。
這就是一個超速劍客的恐怖,或許他的攻擊能力不出衆,或許他的功力並非第一,但是他的難纏程度,絕對是一等一的強。
打不着,走不掉,就算超速劍客最好的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