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自顧自的傻笑,餘劍目不斜視,恍若他什麼都沒看到。凌風傻笑了好一會兒,才咳嗽了幾聲,正了正容顏,嚴肅道:“餘劍,我看過你的資料,你以前是禁軍,後經展演展副統領的推薦進了嘯影,善潛伏,經常遊走於全國各地,這次也是你正好在汶縣附近,殿下才讓你護送我母親進京,我說的對,還是不對?”
“對”餘劍不露聲色地回答,但凌風看到了他眼底的震撼。
爲此凌風更有把握了,他微微一笑,言行舉止一派從容不迫“你疑惑我的身份,但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你是軍人,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你該做的是服從命令,而我有資格命令你”
“請文大人出示信物”餘劍語聲已然帶上了恭敬。
凌風猶豫了一瞬間,然後把前兩天從風遙身上搜羅的所有東西都掏了出來,擺在牀上,扒拉着問道:“哪個有用?”
餘劍沒有回答,房間內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唯有餘劍身上凝聚的殺意在蔓延。在這樣的殺意中,換了別人估計都小腿打顫了,可是凌風就只是無辜地撓了撓頭,極不好意思地回道:“你別誤會,這些東西雖不是殿下自願給我的,但是我收着,殿下才能更安全,不過”
凌風的臉上恢復了從容的笑容“加上我剛纔所說,又看到這些,第一想到的應該是,這些都是殿下給我的,可是你的反應卻不是,也就是說,你已經知道了殿下遇刺失蹤的事了”
“是,不止是在下”餘劍的目光中透露着一點警告之意“殿下失蹤之事已經驚動了皇上,現在嘯影中的首要任務就是找到殿下”
司徒翰臨的做法讓凌風滿意了,他更有把握地說道:“也就是說,魯文周圍都有不少嘯影的人,好,極好”
“文大人這是何意?”
“我知道殿下在哪兒”凌風直接說道:“餘劍,這是命令,讓你的戰友,你的同伴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這裡,以最快的時間聯繫阮曉阮少帥,若是聯繫不到,讓人通知阮元帥或是李統領,告訴他們,文柯在這裡”
餘劍並沒有立即答應,凌風臉上頓時帶上了憤怒,他一拳打在了牀上,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威勢“餘劍!這件事結束,你給我立馬回嘯影重練!”
餘劍在凌風的震怒中雙膝跪地,凌風頓時更氣了,低吼了一聲“起來!嘯影已經不興這套了”
餘劍不動,凌風餘怒未消,可還是嘆道:“好了,你對我有所懷疑也實屬正常,但是,我且問你,我拿出的可有信物”
“有”
“既然有,你就不該有那麼多的疑慮”凌風苦口婆心地說道:“我的身份殿下應也提及過,你的身世背景我也看過,再加上信物,足以證明我的身份。這個時候,餘劍,你要做的就是服從,從現在開始,服從我的命令,直到這些”凌風指了指牀上的一堆“物歸原主!”
“是”這次餘劍沒有猶豫,擲地有聲地回道。
餘劍‘乖乖’聽話了,凌風暗暗鬆了口氣,讓餘劍昂首挺胸地站立後,便開始交代餘劍“餘劍,我不方便出面,所以只能靠你傳遞消息,讓嘯影的人都隱藏行蹤,分散進城,在他們來之前,暫時我不會告訴你殿下在哪兒,你也不能透露出這個消息,嘯影纔開始整改,裡面渾水摸魚的太多,我們都不能保證來的是同伴,而不是敵人”
餘劍的臉色有些異樣,凌風就補充了一句“我和你才認識,說信你,那就是鬼話,但是”凌風的笑容柔中帶苦“我信展演!我信殿下!能經展演介紹的,定不是無善、無能之輩;殿下能讓你護送我母親進京,也不只是你剛巧離得近的緣故,他信任你,那我也信你”
凌風滿意地看到餘劍臉上的動容之色,微微一笑後,又嚴肅了起來“餘劍,事態緊急,你的出現,對我和殿下來說,就是一根救命稻草,這幾天怕都要辛苦你了”
“只要能救殿下,屬下不辛苦!”
“好!餘劍,今夜先算一算近幾日能到魯文的人數,並將我在魯文的消息告知阮元帥和李統領,明日,我想辦法將殿下的親筆手書給你”
“屬下遵命!”
餘劍領命離去,凌風也不耽擱,將風遙的一堆東西收好,就悄悄從窗口離開了客棧。
而在另一個房間,在凌風和餘劍攤牌的時候,文母也在打量了坐在她旁邊的安茹好一會兒後,問道:“安姑娘,你先前所說,柯兒墜崖,這是怎麼回事?”
“文伯母”安茹裝着大家閨秀的樣子回道:“具體的茹兒並不清楚,文公子也只是簡單地提了一點,說是他和他的夫人遇到了劫匪,被逼墜崖...”
“夫人!”文母失聲道:“什麼夫人!?柯兒什麼時候和惜柔成的婚?”
“惜柔?惜柔是誰啊?”安茹疑惑“文公子的夫人不是叫遙遙嗎?”
“遙遙?”文母感覺有些混亂了“什麼遙遙?柯兒是和惜柔有婚約,他們兩情相悅,一起來的京城,就等柯兒高中後完婚”
安茹也混亂了“文伯母,你是不是記錯了,文公子的夫人叫遙遙,而且文公子待她如珍如寶,怎麼也不可能跟那個‘惜柔’兩情相悅”安茹說着時,臉上閃過一絲嫉妒。
“不可能!”文母本不認同,可是她突然想起來,當初文柯要退婚,就是因爲一個叫月瑤的,難不成他們遇到了?文母越想越可疑,就起身往外走。
安茹不明白,就喚道:“文伯母,你去哪兒?”
“我去找柯兒問清楚”
“誒,不行”安茹拉住文母“文伯母,安公子現在喝得伶仃大醉,你去了也問不出什麼,不如等明天文公子醒了再問”
文母停步,想想也是這個理,但也沒有回去坐着,而是問道:“那個叫遙遙的,在哪兒?我去見見她”
“這個,怕是見不着”
“爲何?不管我心裡認不認她,她既然嫁給了柯兒,那就是我的兒媳婦,難道她連她婆婆的面都不願見!”
“不是這樣的”安茹把文母拉到凳子上做好了,才接着解釋道:“文夫人雖然是高傲了些,但也不至於連您的面也不見,只是現在,她想見也見不了”
“這是何意?”
“文夫人貌美,我們雖救了文公子和文夫人,但是文夫人被我們的僱主給看上了,他把文夫人強行帶走了,說是要讓文夫人給他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