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家庭裡通常都是雌性做主,即使白箐箐沒這個意識,帕克也慣性地遵從了她的意願。
按照白箐箐的設計,帕克和文森在夜裡圍着鳥棚挖了一圈很寬的坑,薄薄的鋪上一層樹枝和樹葉,再撒上稍許土。
天空徐徐落着雪花,第二天就將這圈陷阱完美的遮掩。現在只求老天別下冰雹了。
或許幼崽真怕冷,一連十多天都沒再犯。
溫度剛稍有回升,一天夜裡,白箐箐正在睡覺,恍惚聽到“咚咚咚”的幾聲悶響。
白箐箐不確定的支着耳朵聽,輕聲問身旁的帕克:“你有沒有聽到什麼?”
“你都聽見了,我當然能聽到。”帕克興奮起來,一邊起身一邊道:“我出去看看。”
白箐箐忙道:“我也去。”
帕克按着白箐箐的肩膀讓她躺下,嚴嚴實實地給她蓋上被子,“你別動,我去去就回來。”
白箐箐起牀要穿很多衣服,也沒堅持,“好吧。”
目送帕克離開,白箐箐就眼巴巴地望着門口。
帕克很快就回來了,白箐箐眼睛一亮,立即問道:“怎麼樣?”
帕克哈哈大笑幾聲,心裡的鬱結之氣總算有所消散,“就是它們,全掉下去了。”
“它們沒摔傷吧?”白箐箐當初只想出口氣,現在真抓到幼崽了,又有點不忍,畢竟它們才幾個月大。
“那時應該在下-面墊點軟的東西的。”
“那麼淺的坑摔不壞的。”帕克拉着被子準備進來,白箐箐鬆了口氣,把被子壓緊沒讓帕克進來:“那就好,你先把它們放出來吧。”
帕克立即板了張臉,堅定地蹲在一旁,“不去,明天再說。”
“它們凍死了怎麼辦?”白箐箐裹着被子坐了起來,“你不去我去,萬一它們死了則麼辦?”
“不會的。”帕克無奈地把白箐箐按在窩裡,“我有分寸,下-面很暖,不會凍到它們。”
白箐箐半信半疑地看了帕克一會兒,道:“好吧,我相信你。”
次日,白箐箐是被門外的吵鬧聲擾醒的。羅莎的罵聲歇斯底里,還有不少野獸備戰的低吼。
出事了。
白箐箐瞬間清醒了,掀了被子趕緊穿衣服。
天還未亮,外面霧濛濛的,空氣潮溼陰冷。白箐箐剛走到大門口,看到迷霧中一雙雙發着綠光的陰森森的獸眼,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吵醒你了?”帕克攙扶住白箐箐,臉上的獸紋顏色加深,彰顯出他的怒氣。
這時坑裡被舉出一隻只幼崽,羅莎趕忙走過去接住,勃然大怒地指着白箐箐道:“你竟敢傷害幼崽,我要找猿王把你賣出去!”
白箐箐是怕野獸,那是弱者對強者本能的畏懼,但對於羅莎,她毫無懼意。
“我在我家挖坑,關你們什麼事?”白箐箐故作茫然地道,還無辜地衝羅莎眨了下眼,“誰知道你們家的幼崽會大老遠跑我們的領土玩,這好像是不允許的吧。”
靜站在一旁的白虎鬍鬚晃了晃,努力繃住虎臉。
她怎麼可以這麼可愛?表情太好玩了,真想看她再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