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衆人此行的目的是幫徐杉解決麻煩,但是好不容易遇見一個打牙祭的機會,衆人也不會錯過。幾百道菜,衆人可謂是放開了肚子,就連一貫恬淡的羽天齊,也參與其中,其中,最兇殘的,莫過於丫丫和天佑,兩人猶如餓死鬼投胎般,拼命的掃蕩。幾百道菜,可謂無一浪費。
徐杉早已在旁邊看的呆若木雞。與這羣人比起來,他斯文的猶如羔羊,當然,一方面是他太過拘謹,另一面,還是因爲他實在汗顏。這些人的戰鬥力,當真不是說笑。
“我說大兄弟,當你在一個地方被困了幾千年,你也會變得和我一樣,不要用這樣的目光看我,來,吃個雪離腿。”天佑見徐杉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頓時沒好氣地教訓道,同時還塞了一隻烤的金黃流油的大腿給徐杉。
徐杉木訥的接過,滿臉的苦笑與無奈,他就這麼呆呆地捧着那不知名動物的大腿,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過他心裡卻很震驚,天佑被困在一個地方几千年,那他究竟修煉了多久,修爲達到了何等層次。只可惜,這些話徐杉卻不敢開口相詢。
徐杉的拘謹,是性格使然,要改變也難。所以天佑幾人規勸了一番後就放棄了,自顧自的逍遙。而徐杉,也算是鬆了口氣。比起享受美食,徐杉更多關心的是他的道侶,他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的看着那酒樓的正門方向。
“放心,該來的總會來的,就算她不來,我也會帶你去元鼎派找她。”羽天齊安慰道。
徐杉點了點頭,不過隨即他的注意力又集中在大門口,對此,羽天齊也知道自己的話八成對方沒有聽進去,也懶得再勸什麼。總之對於羽天齊來說,要解決徐杉的問題,還真的不難。
衆人足足掃蕩了四個時辰才結束戰鬥,此刻,夕陽西下,已是黃昏時分,衆人從中午的午餐時間一直戰鬥到晚餐時間,戰鬥力可謂相當驚人。滿滿一桌子的菜,換了又上,上了又換,幾百道菜,可謂被橫掃一空。
“恩,終於吃了個八分飽,等會再來點宵夜就更美妙了。”天佑拍了拍鼓脹脹的肚子,意猶未盡的說道,顯然,天佑不打算就此罷手,想等會再繼續點些吃食。
一旁的丫丫極爲贊同的連連點頭,很是支持天佑的想法,她如今小肚子也撐得圓鼓鼓的,但是她卻仍就想着美食。
“哎,真是服了你了,天佑!簡直像似難民,你可別帶壞天齊的侄女。”凌熙算是衆人中吃得最少的,他對美食並不感興趣,僅僅淺嘗輒止,當然,每一道菜,凌熙都有品鑑,會評頭論足一番。
“行了,凌熙,你吃得也不少,再說了,這家店的手藝真不錯,以後有機會,我們該常來!”天佑美滋滋地說道,最艱苦的日子熬完了,接下來,就是該享受生活的時刻。
羽天齊聽聞這句話,倒是有些無語,要是隔三差五的來這裡消費一次,自己的腰包早晚被掏空,更何況,這出來消費,不可能報銷,說白了,就得羽天齊用自己的腰包買單。
“看來,以後我得抓緊賺些錢,否則真心養不起你這樣的貨。”羽天齊很認真的對天佑說道。
天佑嘿嘿一笑,道,“如此感情好,那哥們在此先謝過了。”
“嘿,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羽天齊猛翻白眼,實在對天佑的厚臉皮有些無語。
“好了好了,這不是和你開玩笑嘛。誰的靈石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我會努力替你省錢,但是該花的還是得花,你說呢?”天佑恬不知恥地說道,當即又命服務員上了一些點心。
羽天齊算是徹底放棄了天佑,也懶得理睬他,而恰巧此刻,原本還忐忑坐在位置上的徐杉霍然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入口,看他渾身一個勁的顫抖,顯然是很激動。
“看來正主來了。”天佑笑了一聲,率先站起身,道,“來,待我看看,究竟是怎樣冷豔的女子,征服了我們的徐大兄弟。”伴隨着天佑的調笑,衆人都朝入口望去。只見那裡,一行十幾名修者走了進來,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可謂俊靚,女的可謂貌美,總之他們的出現,多多少少吸引了不少注意力。更何況,他們身着的乃是元鼎派的服飾,這更加將他們彰顯的與衆不同。
“哪個人是你的小情人,指給我瞅瞅。”天佑掃了一圈,就衝徐杉問道。看了這麼半晌,天佑還真沒看出那羣人中有出彩的人,至少沒有能入得他法眼的人。
“是她,她來了,我的燕兒。”徐杉激動的聲音都開始了顫抖,下意識地指向了隊伍最後方的女子。那女子,初看並沒有什麼不同,但仔細一打量,卻也發現這女子修爲奇高,竟然有了玄仙的境界。按照徐杉所言,這女子才飛昇上界百年的時光,最多不超過兩百年。
“那女的長得挺俊秀,天賦也不差,徐大兄弟,你倒是挺有眼光,好,我做主了,回頭我幫你們在一起,她師父要是不同意,我就替你教訓她師父,哼,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她師父要是識趣,就該自覺,走,我陪你過去。”天佑大包大攬地要主動出頭,這不禁讓衆人很無語。
邢塵處在原地尋思了一會,最終還是跟了上去,羽天齊沒有表示的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麼,但邢塵不能沒表示,這件事畢竟因他而起。再者,邢塵也是怕天佑出手沒分寸,傷了無辜之人。
“天齊,我們不跟去看看嗎?”焚葉有些狐疑地看了眼羽天齊,羽天齊自從看見那羣人後,就一直站在原地出神,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個!”被焚葉拉扯回思緒,羽天齊滿臉的無奈與苦笑,擺了擺手道,“等會再去吧,先讓天佑處理了徐杉的情敵再說。”說完,羽天齊又好氣又好笑的坐了下來,自斟自飲,時不時發出一陣陣令人不解的苦笑聲,這不禁讓衆人都有些迷糊起來,也不知羽天齊究竟發什麼瘋。
那一行年輕的修者進入酒樓後,就直接上了樓。天佑三人來到樓道口一打聽,那羣人竟然去了四樓,這不禁有些讓人意外。據徐杉所言,那羣人一向都會選擇在三樓用餐纔對。
“管他幾樓呢,上去。”天佑可不在意這麼多,直接摟着徐杉,半推半就的將他朝四樓引。相較於三樓,四樓可不是有錢就可以上去的,要上四樓,還需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在天佑三人來到四樓樓道口時,就被侍者攔了下來。
“三位客人,四樓乃是貴賓用餐的地方,三位若是有訂位置,或者有朋友在此,還請三位先讓小的通報一聲。”那侍者見三人是從三樓的雅室而來,也算是客氣的試探道。
天佑聞言,有些迷糊,搖了搖頭,道,“我們沒有訂位置,也沒有朋友在此,我們是來找人的。”說完,天佑就要過去,可是,那些侍者卻又攔住了去路。
“怎麼,不讓過?”天佑眉頭一皺,神色頓時露出抹不悅,想他堂堂的靈帥,在仙界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卻沒想會在這裡被阻攔,這直叫天佑感覺有些丟份。
“行了,你別爲難他們了。”見天佑打算強行進入時,邢塵立即一把拉住了天佑。邢塵可不準天佑在這裡胡來,這裡的產業,可都是元鼎派的,鬧出了事,損失的都是元鼎派,邢塵可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一幕。
“徐杉,你來說,你的道侶叫什麼名字。”邢塵拍了拍徐杉,示意其主動一點。
徐杉回過神,猛地點了點頭,如今都走到了這裡,他自然沒有後退的理由,再者,有天佑和邢塵在,徐杉也算是有人壯膽,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畏縮。
“兩位小兄弟,我是來找我道侶的,他叫張燕,正是之前進去的一名元鼎派女修。如果我們不能進去,還請兩位幫忙通報一下,就說徐杉求見,她自會出來見我。”徐杉直言道。
那兩位攔路的侍者聞聲,神色頓時緩和了下來。先不說徐杉等人不進去,光是後者要找道侶這個要求,他們就不能拒絕。再者,這是人家元鼎派的事,他們更無權阻攔或者攪合了。
“原來如此,那簡單,三位道友在此稍後,我這就去通稟,相信很快張仙子就會出來。”那侍者賠笑了一聲,立即轉身快步而去。
不一會的功夫,那侍者就回來了,只不過,隨他回來的,並不是張燕,而是兩位神色冷峻的年輕人。他們尚未走到近前,就遠遠瞧見了徐杉,眼中閃過抹不易察覺的厲色。
“不好,是追殺我的人。”徐杉一瞧見那兩修者,就心生懼意,上一次,他就是被這兩人追的跑路,差一點沒能跑掉。而這兩人的修爲,也比他高出許多。
“誒,都來了,走什麼走!”見徐杉不自覺的退後,天佑立即手一緊,死死地摁住了徐杉,有些惱怒道,“你還是不是男人,這沒見面就想跑,你真不打算要你的道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