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挺識趣的嘛。這就都走了?”天佑看見那羣人跑路,嘴角露出抹勝利者的笑容,然後,他不懷好意的目光就落到了鄭少身上。
此時此刻,鄭少只感覺渾身冰涼,他做夢也想不到,楚姓老頭竟然不是對手,而且還是被如此乾淨利落的打發了,這讓鄭少意識到,天佑絕對不簡單,甚至,還非常的恐怖。
“難怪他敢如此肆無忌憚的來這裡找茬,原來有這等倚仗。這一次,怕是不好善了。”鄭少心頭沉重,這樣的人,就算他也不敢得罪,回頭回去肯定要被責罰。但是如今,鄭少卻沒有後退的路,不僅爲了自己的顏面,同時還爲了自己心愛的人。
“不管了,就算被爺爺責罰,這一次也必須找回場子。”心念急轉之間,鄭少取出個玉符捏碎,算是喊援手了。
對此,天佑壓根不在意,似乎沒看見一般。不過,在對方援手來之前,天佑卻不會就這麼幹等着。
“礙事的人都解決了,我們也該處理處理我們的事,之前你不是很囂張嗎?”天佑雙眼一瞪,第一時間鎖定住了鄭少,這不禁讓後者神色大變。鄭少是有倚仗不假,但是倚仗這不是還沒來嗎!
“徐杉,他之前是如何對付你的,你就如何回報他。”天佑大袖一揮,直接將鄭少憑空攝入了手中,封住了後者一切行動能力。然後,天佑將其丟到了徐杉面前,示意徐杉隨意處置。
那羣鄭少的師兄弟見狀,一個個大急,其中一名女子沉聲喝道,“你若是敢傷害鄭師兄,你必定討不得好,鄭師兄乃是我元鼎派丹堂首席長老的孫子,你傷害他,就是與整個元鼎派爲敵。”
“哦,這麼牛逼?難怪敢有恃無恐的恃強凌弱。不過,這與我有何干系。小丫頭,要是你在囉嗦,我不介意送你先行離開。”天佑惡狠狠地說道,他此刻已然將一個壞蛋詮釋到位了。
那女子頭皮發麻,這是她見過第一個如此無所畏懼的傢伙,她根本分辨不出,天佑究竟是狂妄到家了,還是無知的可怕。元鼎派的報復,仙界中誰能夠承受?
不過,女子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天佑勢大,而且又心狠手辣,他們要是再出頭,立馬會遭到報復。
“哼,都給我去一旁乖乖地呆着,誰出聲,誰亂動,我就殺無赦!”天佑痞子氣十足,讓所有人都充滿了畏懼。然後,天佑走到徐杉和其道侶身前,道,“徐杉,這姓鄭的小子怎麼處理,你自己動手。”
“這個!”徐杉有些頭疼,他只是想找回道侶,其他的根本不在意,就算他差點被害又如何,對於徐杉來說,仇怨什麼的是其次,只要能和燕兒在一起纔是最重要的。
“怎麼,你打算放過他?”天佑見徐杉遲疑,就雙眼一瞪道,“你若是今天放過他,指不定明天他如何報復你呢。”
鄭少聽見這句話,當真是欲哭無淚,他很想辯解,很想求饒,可惜,他沒這能力。
“徐杉,這位前輩說得對。你若是放鄭師兄回去,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絕對不會放過你。所以,最好今日解決了他。”然而,讓所有人無語的是,徐杉還在遲疑,其道侶燕兒卻是露出抹殺機道。而且這女子說這話時,絲毫沒有猶豫。
天佑看到這裡,嘴角的笑容愈發濃郁,很是讚賞的看了眼女子,道,“不錯,小丫頭很對我的脾氣。對付敵人,就要心狠手辣,否則回頭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女子其實這麼說,也是想試探試探天佑的底線,如今得到了後者的支持,女子頓時鬆了口氣,對徐杉道,“徐杉,既然前輩願意爲我們撐腰,你還猶豫什麼。我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被欺負。”
徐杉聞言,神色一凜,連其道侶都如此說,徐杉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況且,兩人之間的事,全是其道侶做主,徐杉對她可謂是言聽計從。
這一刻,徐杉也不知哪裡來的膽氣,完全將後顧之憂拋卻,手中取出了一柄短刃,就這麼直直地刺向了鄭少。整個動作可謂毫不拖泥帶水,直接扎入了鄭少的丹田內。
鄭少一聲慘叫,丹田就這麼被徐杉的短刃給擊穿。雖然徐杉沒有毀掉他的丹田,但是他的元神卻是重創,要想修復好傷勢,還不知要花多大的力氣。況且,這只是第一擊,徐杉一刀下去後,毫不猶豫的將刀拔出,帶出道血柱。
“原本我不想和任何人爲難,可是,這都是你們逼我的。”似乎見了血,徐杉的膽子就更大了,第二刀瞬間落下,刺入了鄭少的胸口,這頓時讓鄭少再度嘔出兩口鮮血。
徐杉雖然老實,雖然性格偏懦弱,但他是個男人,更關係到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如果沒有天佑,徐杉如今不可能和道侶團聚,不可能有命走到這裡。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恃強凌弱的人。”徐杉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後第三度拔刀刺入。這一次,徐杉選擇的是鄭少的右臂。
一時間,中了三刀,鄭少可謂疼的撕心裂肺,可是他連掙扎的能力都沒有,只能任人魚肉。而徐杉,似乎膽子越來越大,脾氣越來越暴躁。第四次連話也不說,再度拔刀刺入鄭少的另一條胳臂。
就這樣,徐杉一次次的拔刀,一次次的刺入,很快,鄭少渾身上下不知道佈滿了多少刀口,那鮮血,已然染紅了地面。
天佑原本還有些興奮,但此刻卻變得沉默,倒不是因爲這一幕殘忍,而是對徐杉的同情。這是怎樣的一個人,究竟心裡憋屈的如何了,宣泄起來纔會如此瘋狂,這等狠辣的手段出現在老實人身上,實在反差太大。
“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況是人。”邢塵搖了搖頭,也不阻止,像鄭少這樣的人,死不足惜。至少,在鄭少恃強凌弱之時,邢塵就判了他的死刑。這樣的人,只會給元鼎派蒙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