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徒副門主?他能夠有什麼事?”鄭天然和尹堂主對視一眼,乾徒在元鼎派這麼多年,這還是他頭一次召集衆人議事。按理說,這種面子還是要給的,只是,鄭天然如今一心記掛着自己的事,所以鄭天然只能委婉的拒絕道,“這位道兄,還請你幫忙回覆副門主,老夫如今還有要事在身,不……”
“鄭堂主,你是在拒絕乾副門主的邀請嗎?”鄭天然話未說完,來人就突然打斷了鄭天然的話,語氣平和道。只是,這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卻讓人感覺到了壓力。
鄭天然何等性格脾氣,在元鼎派就是個霸主,眼前這個陌生的人敢如此對他說話,這讓鄭天然感覺很沒面子。然而,正待鄭天然欲要駁斥對方時,一旁的尹堂主卻是率先一步攔住了鄭天然,衝着對方道,“這位道友見諒,鄭堂主只是失言,我等立即去大殿覲見副門主。”
來人瞥了眼尹堂主,又看了看鄭天然,見後者不說話了,頓時冷哼一聲,拂袖而去。這一幕,直叫鄭天然惱怒不已。
“尹兄,你幹麼攔我,剛纔那人太不知好歹了。”那人一走,鄭天然就憤怒的吼道,他相信自己的力量,元鼎派內的任何人都不能這麼對他,包括沐影寒。
“我說鄭兄,你以爲我喜歡那人的臭屁樣子嗎?我也是沒辦法,剛纔我能感覺到,那人的修爲,還在我之上。而我們元鼎派的高手,不是屈指可數嗎?什麼時候門派內多出了這麼一號人物。”尹堂主無奈道,鄭天然不是至尊巔峰修爲,自然感覺不到這麼多細節。
鄭天然聞言,心中暗驚,他沒想到,對方竟然有如此實力,而且,尹堂主可謂一語點醒夢中人,那人是什麼人,門派內爲何會多出這麼一名高手?多年不管事的乾徒爲何會突然召集衆人,而且爲何還要派出這麼一名強者來通知?
“怕是那乾徒早知道我們不會買他帳,所以派了這麼名高手過來,若是之前我們拒絕的話,怕是他會毫不留情的出手。”尹堂主說道。
“怎麼可能,他還敢在這裡對你我出手?他不是找死嗎?”鄭天然不以爲然道。別說他們身份尊貴,光是這裡衛堂,就是元鼎派高手的聚集地。
“他若是強闖,自然不能在此撒野,但是之前他距離我們太近,如果他暴怒出手,我自有自信抵擋,可是鄭兄你呢?若是你被擒,我們還不是要投鼠忌器!”尹堂主無奈道。對方實力比他強,讓尹堂主都沒把握護住鄭天然。
不得不說,尹堂主的猜測極爲正確,那人一離開衛堂,容貌就開始了變化,恢復了原本的容貌,正是凌熙。凌熙原本想直接擒住鄭天然帶走,可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能忍。
“不過無所謂,讓他怎麼去大殿都可以,總之這鄭天然,不能放過。”凌熙暗暗頷首,有這麼個擁兵自重的傢伙處在元鼎派內,元鼎派別指望安寧。
鄭天然和尹堂主很快就出發前往元鼎派的大殿,至於青若佃的事,鄭天然只能壓下,他相信,只要青若佃不離開元鼎派的範圍,他早晚都可以收拾了對方,只是可惜天佑那些個賊子讓鄭天然有些遺憾,若是他們就這麼跑了,他想要再抓住就難了,而且,日後還要擔心被報復。
可以說,鄭天然在去往大殿的路上,全部想着的是天佑等人的事,他根本不關心乾徒找他們所謂何事。
“咦,諸位堂主,你們都來了?”抵達大殿門口,尹堂主和鄭天然就看見了許多陸續趕來此處的堂主和副堂主,這些人,可都是元鼎派的所有高層。他們沒想到,乾徒會叫所有人來,而且看這些人齊聚的樣子,似乎沒有一個失約的。
一行人互相寒暄後,陸續進入了大殿,如今大殿內,已經有了不少人,大家依次入座,細數之下,元鼎派的這些堂主和副堂主,足足有四五十人之多。這也難怪,元鼎派並沒有特定的傳承,是由五花八門的門派和勢力組成,所以光是堂主和副堂主,就有這麼多人。
衆人入座後竊竊私語,許多人都輕聲交流起來,打探消息,他們根本不知道,乾徒爲何會突然召集衆人。
很快,一頭霧水的鄭天然就有了答案,只見在所有堂主聚集後,青若佃的身影突然自殿外走入,在他身後,跟着天佑、邢塵和徐杉三人,而隨着他們進來,丹堂副堂主緊隨其後,被一羣人押解進了大殿。
衆人面面相覷地看着這一幕,均有些摸不到頭腦,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何丹堂副堂主會被押解進來,這一刻,衆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鄭天然身上,心中充滿了疑惑。那副堂主,是鄭天然的心腹,其究竟犯了什麼事被擒到了這裡,而鄭天然對此又知道多少。
“青若佃,你做什麼。趕緊放人!”不待衆人從鄭天然那裡得到答案,鄭天然就拍案而起,神色大怒道,“叫你捉人,你怎麼捉了我丹堂副堂主,你這是濫用職權知道嗎?”
“不錯,青若佃,誰給你的命令擒人,速度給我放了!”尹堂主站起身,神色凜冽道。元鼎派的人都知道他與鄭天然關係好,青若佃這麼做,完全是不給他面子。
“呵呵,尹堂主,鄭堂主,這麼兇做什麼,這事是我吩咐青若佃做的,不行嗎?”就在兩人慾要對青若佃發難時,一道溫和的聲音響起,只見乾徒忽然出現在正首位。不過,乾徒沒有坐在主座,而是坐在了主座的側位上。
“好了,都先入座吧!”乾徒連理都不理鄭天然二人,揮了揮手示意衆人入座後,道,“今天召集諸位過來,其實是有一事要大家幫忙參詳參詳。今日在城內發生了一件事,鄭堂主的孫子鄭少,與一些修者發生了摩擦,後來大打出手,甚至毀了豐元酒樓。這件事,對我派的聲威產生了極爲嚴重的影響,所以我特意召集諸位過來,看看此事該如何處理。”
“什麼,竟然有人敢在城內動手,還毀了豐元酒樓,此事不能姑息。”
“不錯,必須嚴懲賊子,給豐元酒樓一個交代。”
“我們要殺一儆百,以儆效尤,絕對不能縱容類似事件再發生,否則我元鼎派天威何在!”
……
隨着乾徒開口,立馬有了一大羣堂主發表建議,而且他們的建議極爲統一,均是要將賊兄繩之於法。至於乾徒所謂的鄭少與人產生的摩擦,似乎都被他們忽略了。
乾徒掃了眼衆人,嘴角泛着冷笑,也不點破衆人的心思,直言道,“諸位所言不假,鬧事者不能原諒,但是,此事因何而起,爲何雙方會大打出手,此事究竟是誰對誰錯?那毀了酒樓的,究竟該誰來負責,這件事還是有待商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