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齊回到落腳的地方已經是清晨時分。凌天相一夜都沒有入睡,而是一直坐在院子裡品茶,直到羽天齊此刻回來,其依舊坐在那裡品茶。
“羽兄,你回來了,這一夜出去,可有什麼收穫?”凌天相瞧見羽天齊回來,第一時間示意羽天齊入座,開口詢問道。
羽天齊苦笑兩聲,立即將自己一夜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可是,令羽天齊意外的是,凌天相聽聞後,非但沒有詫異,反而很是鎮定,並沒有因這虛城的真面目而動容。
“凌道友,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難道你已經知曉了?”羽天齊頗爲好奇道。
凌天相微微一笑,道,“羽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但對這座城市的瞭解,的確,我昨夜也打聽到一些!”
“恩?”羽天齊眉頭一皺,自己歷經萬難才知道這麼多消息,可凌天相似乎沒有出門,他又如何得知的,當即,羽天齊便忍不住追問道,“凌道友,你知道了些什麼,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凌天相笑了笑道,“羽兄,你可別忘了,我是天機道修士,對於危險和預知我可是極爲敏銳的。昨夜你離開後,我就卜了一卦,算到此城乃是座兇城,於是我也出外打聽了一番,探得了此城的一些秘密!”說着,凌天相將自己的經歷訴說了一遍。
比起羽天齊這一夜的驚心動魄,凌天相的經歷無疑平淡了許多,但結局卻是出奇的好。凌天相同羽天齊一樣,也是採用的搜魂之術,只是羽天齊所遇見的那人實力太強,羽天齊不敵,而凌天相捉住的一名道帝初期修者,不費吹灰之力就被凌天相制住,然後翻閱完了他的記憶,知道了此城的一些具體情況。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同是道帝初期的修者,我遇見的那個實在太過變態了!”羽天齊暗暗咋舌,心中着實有些不平,自己的運氣實在太糟糕了。
“羽兄,你可莫埋怨,無論你遇見的人還是我遇見的人,其實都是普通修士,你難道對自己沒有信心嗎?以你的實力和手段,你覺得同級中能有多少個穩勝你,而且還是這種碾壓的情況?”凌天相笑着道。
羽天齊一怔,頓時反應過來,雖然羽天齊不是囂張的主,但是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很有自信的,昨夜遇見的那個人慘敗,讓羽天齊來不及多想,但此刻,羽天齊卻是意識到,那人實在強大的過分,讓自己根本興不起抵擋的念頭。
“難道說,那人是僞裝的強者?”說到這裡,羽天齊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啊,他的修爲的確只是道帝初期啊!”
“的確,那人並不是僞裝強者,而且修爲也是平平常常,之所以他如此厲害,讓人難以抵禦,還是因爲他藉助了別人的力量!”凌天相如實道,“不瞞你說,昨夜我遇見的那個人,起初也是強大的離譜,以道帝初期修爲碾壓我,可是後來我就發現,那人在每一次出手時那地面之上都會涌出一股力量鑽入那修者體內,令他變強,所以最後,我佯裝重傷逃遁,將其引出了府宅,在一條衚衕內輕易將其制住。所以我料想不錯的話,他們的府宅應該與這虛城空間有聯繫,每一次,他們都可以藉助這虛城的力量。”
羽天齊聽到這裡,頓時恍然大悟,可不是這樣嗎?自己與那人在他的屋子交手,至始至終那人都沒有離開過屋子。
“我道是那人爲何如此變態,原來都是這虛城做的怪!”羽天齊有些氣憤,但同時又有些驚顫。來時羽天齊還以爲這座城市只不過是一件普通的小千界法寶,但如今,羽天齊意識到,這虛城乃是一件移動式的道祖神兵,其有着自己的大道感悟,所以才能被他人所借用。而且就算是他的一縷力量,也足以令道帝初期修者具有強大的戰鬥力。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羽天齊就不由得佩服起凌天相來,同樣都是打探消息,自己和凌天相比起來卻是差了不知多少。
“羽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城可幾乎都是一路人,專門坑害外來的修者。我從那人的記憶中得知,凡是來到這座虛城的,除了那些真正強者和有大來歷的人,其餘人,全部都是這座虛城坑害的對象。起初我不知道他們爲何要抓捕這麼多修者,但之前聽你一說,我就明白了,他們要人力煉化天材地寶,好供給這座虛城繼續進階。”凌天相說道。
“原來如此!感情我們是進了賊窩啊!如今他們沒有對我們出手,怕是沒有摸清我們的底細,還有,尚未到交貨的日子,他們也不怕我們跑了!”羽天齊心中快速思肘着,瞬間反應過來當日那大漢說的最後一句話,叫自己等人不要再去煉器堂了,感情那會大漢的原意,是叫自己二人早點跑路。如果回去取飛梭,會立即遭到不測。
“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我們的處境是相當不利啊!”羽天齊苦笑一聲,事到如今,羽天齊才知道,局勢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峻。
“羽兄,依我看,不如我們趁早走吧。這座虛城實在不是久留之地,我們早些離開這裡,至於飛梭,我們去其他虛城再想辦法,就算搶,也總比留在這裡好!”凌天相直言道。
羽天齊聽聞,頓時陷入了沉默,要說最保險的方法,莫過於凌天相這個,可是,羽天齊卻沒有考慮,而是在想着另一件事。那就是那些個侍應如果是虛城的儈子手,那大漢這些煉器師又是怎樣的處境,或許他們也是被控制住了也不一定。
“怪不得他沒有接受我的好意,原來他也是有苦衷的!”羽天齊突然間覺得一陣的興奮,羽天齊從來不怕失敗,就怕自己想不通自己爲何會失敗,如今猜測到那大漢的苦衷,羽天齊對拉攏那大漢又有了信心。
“凌道友,我們還不能走!雖然此城很危險,但也有一定的機遇。我還想再留兩天看看,如果事不可爲,我們再離去也不遲!”
見羽天齊一臉的堅定,凌天相就知道自己多言無益,當即,凌天相也懶得再勸,僅僅提醒羽天齊如果事不可爲,兩人必須第一時間離開。
這一日,兩人都沒有出門,凌天相不知道羽天齊要做什麼,但羽天齊不說,他也就沒問,自顧自去自己屋子靜修了。而羽天齊,則是在思考着對策,一直到深夜,羽天齊才從屋子裡出來。
這一夜,羽天齊再度朝煉器堂摸去。比起昨夜的一次,羽天齊這一次可有信心多了。僅僅片刻的功夫,羽天齊就深入了煉器堂,來到那大漢的小樓前。
大漢依舊呆在自己的煉器室內,他的小樓雖然有許多屋子,但似乎大漢對那些個地方並沒有興趣,他的吃住全部都在煉器室內完成。羽天齊在煉器室門口醞釀了一番,才終於敲起煉器室的房門。